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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伊然摇头,“我没有生气。”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把翠竹楼送给你。你想用它来夺取皇位也好,称霸天下也好,都再与我无关。”
冷凌轩听她说话的语气透露着失望和心死,心里咯噔一下,刚想开口劝慰,就听到一声高喝。
“翠竹楼不会送给任何人!”
田伊然听见这声音,浑身都震了一下,连忙转身,循着声音向高处看去。
同时,冷凌轩惊愕的仰起头,向对面的树枝上望了过去。
田伊然激动的热泪盈眶。
她有多久没见过他了?五年?还是十年?
在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一度认为,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他还好看的男人,哪怕冷凌轩,在他面前也要略逊一筹。
从枝头飘落的人,一袭白衣胜雪,及腰的墨黑长发在空中翩翩起舞。那张冷漠清逸的脸仿佛是老天爷精心雕刻的一样,鬼斧神工般的俊美,让人看不出年纪,分不清男女。
脚尖轻点,稳稳的落在田伊然面前,微微勾着嘴角,宠溺地看着她,轻轻张开双臂。
田伊然轻呼一声,根本顾忌不得冷凌轩还在身旁,一下扑倒在那人怀里,撒娇的喊了一声,“师父。”
倾墨眼神温柔的轻捋她披在背上的头发,声音轻飘飘的,“伊然,我回来了。”
听田伊然叫师父,冷凌轩好奇的上下打量着倾墨,忽然生出一种自惭形愧的感觉,见二人如此亲密,他心里有点不舒服,微微蹙起眉头。
“伊然,这位是”
田伊然意犹未尽的在倾墨怀里蹭来蹭去,抬起脸看向他那双如琉璃般剔透的紫色眼眸,“这是我师父,倾墨。”
冷凌轩的声线有些涩,喃喃的重复,“倾墨”
田伊然似乎是意识到了冷凌轩的异常,慌忙从倾墨怀里跳出来,整理了下衣袍,不好意思的转身,把倾墨往前拉了一下,对冷凌轩道,“这就是我刚刚跟你提到的,帮我创立翠竹楼的倾墨师父,”随即转向倾墨,“师父,这是”
“恒亲王,冷凌轩。”倾墨打断田伊然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冷凌轩,淡淡的没有丝毫敬畏,更没有行礼。
冷凌轩被他的强大气场所震慑,竟然觉得他不尊敬、不行礼是理所应当的。
微微怔了半晌,他抱了抱拳,对倾墨道,“倾墨师父,感谢你这么多年对伊然的教导辅助之恩。”
倾墨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以什么身份说这样的话?”
冷凌轩一口气噎在胸口,看了看田伊然。
田伊然收到他的信号,刚想对倾墨解释一下,只听见他幽幽的开口,“你不用说,我知道。”
田伊然也顿时噎了一下,场面无比尴尬。
正当冷凌轩马上要在与倾墨的电光火石中败下阵来的时候,田伊然轻咳一声,打破沉默。
“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
倾墨依旧把眼睛定在冷凌轩脸上,轻笑道,“我听说有人绑架了白离镜,逼翠竹楼的楼主出面,自然要来看看。”
田伊然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冷凌轩,讨好的挽起倾墨的胳膊,腻腻的叫了一声师父,“误会,都是误会。”
“是么?”倾墨冷冷的笑了一下。
冷凌轩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但看在田伊然的面子上,还是解释道,“倾墨师父,我与伊然是青梅竹马的情分,绝不会做伤害她的事,你大可不必对我抱有敌意。”
倾墨轻哼一声,“恒亲王殿下,我劝你不要打翠竹楼的主意。翠竹楼是伊然的,是田家的,也是我的,绝不会送与他人。”
冷凌轩的眼角挑了挑,脸色又黑了几分,耐着最后的一分性子,道,“我绝无此意。”
“但愿如此。”
倾墨说着,拉起田伊然的手就要离开。
田伊然愣了一下,对冷凌轩道,“太晚了,我必须要回宫去了,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
冷凌轩缓了缓脸色,笑着点头。
从城外回来,田伊然先陪着倾墨回到翠竹楼,沈媚见到他的时候,平时的牙尖嘴利全然不见了,木讷的只单单重复一句话:你这个没良心的。
田伊然不曾问过沈媚与倾墨的关系,但可以看得出,沈媚对倾墨是情深义重,对他言听计从,而倾墨却好似看不见,虽然十分信任她,自从翠竹楼成立以来,就让她留在这里协助田伊然,却从来不回应她的情意。
石飞和上官雪对倾墨恭恭敬敬,崇拜至极,眼神热切的看着他在白离镜床边给他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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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怎么会是这样
片刻后,倾墨收回手,淡淡道,“他伤的不算重,你们刚刚给他喝的药也是对的,养两天就会痊愈了。”
田伊然听罢后,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师父回来了,就算是再重的伤,我们也不用担心。”
田伊然拉过倾墨的衣袖,笑嘻嘻的恭维。
倾墨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都当娘的人了,该稳重些才是,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石飞脸上顿时冒了黑线,一个劲的腹诽。
只有倾墨才会觉得田伊然像个小孩子吧?
田伊然根本不理会石飞和上官雪对着她猛翻的白眼,看了眼天色,对二人道,“我要回宫去了,小白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没等二人答话,倾墨转过头来,“白离镜交给我,你放心吧。”
田伊然笑着点头。
“还有,”倾墨拉住她,“在宫里有什么事,派人来知会一声,不要一个人扛着。如今我回来了,任何事我都能帮你。”
田伊然暖心的笑了一下,甜甜的道,“谢谢师父。”
总算是在天亮前赶回了春华宫,折腾了一晚上,翻身上床就睡着了,直到正午才幽幽转醒。
田伊然看了看高挂的日头,急急忙忙的起身,把红梅和绿暖叫了进来给她梳洗打扮。
红梅见田伊然满面春光,心情特别好,笑着问道,“小姐,什么事这么高兴,可是白公子完好无损的救回来了?”
田伊然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眉眼弯弯的,从眼底透出的笑意,不禁莞尔。
倾墨回来了,她好像一下子就多了主心骨一样,感觉万事都有了着落。
“嗯,小白没事,已经回翠竹楼了。”
红梅点头,“那就好,昨天可吓死我了。”
田伊然笑了笑,“我师父回来了。”
红梅和绿暖手上的动作都为之一顿,绿暖道,“倾墨师父回来了?”
田伊然点头,二人脸上都展开了笑容。
她们两个都明白,倾墨之于田伊然的意义。
田伊然自小就无需别人操心,事事都做的十分到位,足智多谋,想做什么事都是能做成的,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很少会依赖旁人,而倾墨是个例外。
有的时候,她已经拿定了主意的事,也会问倾墨的意思,一向不听别人意见的她,只听倾墨的话。
而倾墨大多时候也都会认同她,少数跟她持对立意见的时候,她也都会选择相信倾墨。
梳洗打扮完毕后,红梅让宝慧招呼了午膳。
田伊然从内室往外殿走的时候,忽然感觉一阵头晕,险些栽倒,一把扶住旁边的架子。
绿暖连忙过来扶住她,“小姐,你没事吧?”
田伊然晃了晃脑袋,依旧很晕,“我也不知道。”
绿暖见她脸色有点红的不对劲,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惊呼道,“小姐,你的头好烫,可是着了风寒了?”
田伊然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有些发冷,沉了沉眼皮,“许是昨晚着凉了,扶我回床上躺着吧。”
宝慧把刚刚上桌的午膳又撤了出去,熬了点清粥喂田伊然吃下,按照田伊然的指示,在私库里翻了些药出来,熬好后让她服下。
田伊然吩咐,她生病的事不要声张。
三天后,冷凌海的身体貌似好了很多,可田伊然知道,距离毒发的日子,不远了。
田伊然自己配的药不知要比太医局的药好上多少倍,转眼就大好了。
用过午膳,田伊然带着红梅往宏芜宫去了。
这些日子因为冷凌海的病情,她已经心力交瘁,好不容易他的毒压制住了,刚刚休息了两天,冷凌轩又来了这么一出,她又为白离镜担惊受怕了一整天,那日夜里又受了风寒,在床上躺了几天,好久没有去看过田若舞了。
这天下午终于得了空,便拿着她从倾墨那搜刮来的好药想着给田若舞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