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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杰儿该如何自处?”
冷凌轩仿佛被人狠狠地敲了一闷棍,脑袋嗡嗡作响。
他早该想到的,在自己的亲骨肉和爱人面前,任哪个女人,都会选择自己的孩子。
两人之间的鸿沟,早已划成,他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冷凌轩忽然就很想再探探她的态度。
他勾起嘴角,扬起一个让田伊然十分陌生的笑容,道,“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想,你会怎样?”
田伊然怔了一下,眼色黯淡下去,“我不知道。我能怎样?我应该怎样?”
冷凌轩失落的垂了垂眼睛,“你想怎样就能怎样,我很清楚,你有这个实力。”
田伊然并不反驳,依旧那样深深地看着他。
片刻后,她道,“不,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婚姻大事尚且身不由已,以后的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话落,田伊然转身离开。
冷凌轩目送她的背影,自言自语。
“我倒真的想让你亲口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厉害。”
刚刚被挡在朝阳殿门外的冷宇杰悻悻的往重华宫走,路过松石园门前的走道时,正好看见田伊然走出来,刚想喊母妃,又看见随后出来的冷凌轩。
冷宇杰怔了片刻,连眨了好几下眼,面色变得有些古怪。
一连三天,田伊然每日在春华宫中熬好药亲自给冷凌海送过去,再坐上半晌,陪他说说话。
冷凌海的脸色慢慢红润了起来,眼神也不再昏昏暗暗,偶尔还能下地活动活动筋骨。
田伊然给他把脉,天明草的毒素已经尽数排出,可抽魂丝却越来越严重,随时可能毒发。
田伊然把药方换成了压制抽魂丝的,却也只能是延缓毒发,无法去除。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念倾墨,如果他在,一定能配出更好的药,哪怕不能解毒,起码可以保证几年甚至几十年不发作。
如果冷凌海不在了,这天下会怎样,冷凤会怎样,冷凌轩会怎样,自己和冷宇杰会怎样,田伊然很迷茫。
她第一次对自己的生活产生了不知所措之感,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恐惧。
事情的发展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让田伊然有些懊恼。
自从那日与冷凌轩在松石园的一次不算太愉快的对话过后,田伊然这几日都没有再见过他。
又是几天过去,冷凌海的身体好了起来,可以正常上朝,重新处理朝政,田伊然也不再每日往朝阳殿去了。
这一日午后,田伊然好不容易静下心来,抬出了多年不弹的箜篌,立在院子里,伴随着飘飘而下的落叶,她手指轻拨,旋律悠扬而深远。
这个时节的太阳在天空中挂的很高,光线稍显朦胧,打在脸上很柔和,感觉十分舒适。
田伊然弹累了,就在摇椅上躺下来,红梅忙取来一张薄披盖在她身上。
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久,直到红梅的叫声在耳边响起,田伊然才缓缓睁开眼睛,迷茫的朝着红梅看看去,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怎么了?”
红梅一张脸上写满了焦急,这样的表情在她脸上并不常见。
“小姐,白公子出事了。”
田伊然一听,一个挺身从摇椅上站起来,“怎么回事?”
红梅赶紧道,“我刚刚到内侍局去取东西,正巧碰到了正要到咱们宫里来传话的小凤,上官姑娘让她给小姐传话,说白公子被人劫走了。”
………………………………
第六十七章 不想当皇帝
红梅一口气说了这些话,连忙喘了两口气。
田伊然愣了一下,白离镜怎么可能被人劫走?
“被谁劫走了?”她瞪着眼睛问。
红梅没答话,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纸条,“这是劫走白公子的人留下的。”
田伊然看过后,表情变得很古怪。
纸条上写着:想要他活命,让翠竹楼的主人来。明日子时,城外枫林。
翠竹楼的主人?
这人定是知道沈媚并非翠竹楼真正的楼主,但田伊然不确定,这人是否知道楼主是她。
可为了白离镜的安全,田伊然不敢冒险,决定亲自去会会这个胆敢挑衅翠竹楼的人。
回到内殿,田伊然烦躁的踱着步子,到底还是猜不出是谁劫走了白离镜。
以白离镜的武功,想要打败他并把他掳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小凤是不是说,小白是在自己房间里被掳走的?”
红梅点头,“那纸条就是留在白公子房间的桌子上的。”
田伊然更觉奇怪了。
翠竹楼后院的守卫十分严密,是石飞亲自部署的,能在沈媚、石飞、上官雪和翠竹楼近百名护卫的眼皮子底下把白离镜劫走,放眼天下,能做到的人,大概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会是谁呢?
正在田伊然愁眉紧锁之际,一个小小的人影飞也似地跑进殿内,一下扑倒在她怀里。
田伊然毫无防备的被这个小人撞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眼神瞬间暖了下来。
“杰儿,不要闹了,快松开母妃。”
冷宇杰这几日天天跟冷凌轩学习治国之道,学的头昏脑涨,好不容易逮住他不在宫中的机会,抽空就跑到春华宫来找田伊然求安慰了。
“母妃~”冷宇杰撒娇的在她小腹处使劲的蹭了蹭,“三皇叔好严厉。”
田伊然在心里默默的叹气。
“杰儿,三皇叔是你父皇派去教你学习的。你一定要好好学,将来做个人人称赞的好皇帝。”
冷宇杰的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母妃,我不想做皇帝。”
田伊然听后,猛地把冷宇杰拉开,盯着他看了半晌,严肃道,“杰儿,不可任性。你是皇长子,你有你必须承担的责任,不怕,有母妃在,有你三皇叔在,有田家在,有满朝的文武大臣在,我们所有人都会好好辅助你的。”
冷宇杰撅着嘴,认真的说,“我真的不喜欢当皇上,母妃,你看父皇做皇帝都累的病倒了。”
这话听的田伊然心里泛疼,她揉了揉冷宇杰的脑袋,“我的杰儿长大了,知道父皇辛苦,你就更应该尽自己所能的帮父皇分担,是不是?”
“可是,可是,人人都说做皇上有多好,可以要什么有什么,可是杰儿觉得父皇有好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他这个皇上做的并不开心,难道母妃希望杰儿也做一个事事都不能随自己心意的皇上吗?”
田伊然看着眼前已经足有半人高的儿子,把嘴唇抿成了一条缝。
她知道,冷宇杰不喜文韬武略,更不喜受人拘束,的确不是做皇帝的料。
田伊然很无奈,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一点都不像她,也不像他父皇,倒更像他的二皇叔,喜欢无拘无束的风花雪月。
冷宇杰一下午都赖在春华宫,田伊然陪他玩了一会,就让他回去继续学习。
冷宇杰撇了撇嘴,“今天三皇叔给我休假了,他说明天再进宫来教我。”
田伊然狐疑的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见他真的没有撒谎,便由着他在院子里折腾她的花花草草了。
晚膳前,冷宇杰满头大汗的跑进内殿,红梅带他去洗了脸,回到田伊然身边的时候,他总像是有话要说似的,却总是欲言又止。
田伊然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有话要跟母妃说?”
冷宇杰抿了抿嘴唇,抬起眼睛怯怯的看着她,慢吞吞的开口,“母妃,你是不是喜欢三皇叔?”
田伊然瞪着眼睛震惊的看着自己儿子,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冷宇杰眨了眨眼睛,褪去了天真无邪的样子,老成的道,“母妃,我都听说了,本来你跟三皇叔是一对,是父皇抢了你来的。但是母妃既然嫁给了父皇,还有了我,就不能再跟三皇叔有瓜葛了。”
田伊然实在想象不到这样的话是从自己五岁的儿子嘴里说出来的,一个板栗敲在他头上,故作呵斥道,“小孩子不要乱说话!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冷宇杰瞬间恢复了孩子的童真,扁了扁嘴,吐了下舌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母子二人用过晚膳,田伊然就让红梅送冷宇杰回去,她心绪不定,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带孩子了。
田伊然沉浸在对白离镜的担忧中,没有发觉冷宇杰一步三回头看她的眼神。
那根本不是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眼神,深沉而迷离。
好不容易熬到了亥时,田伊然嘱咐红梅和绿暖几句,换了轻便的衣服,直奔翠竹楼与上官雪和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