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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并不难,不过是咱们相处得再久,始终不曾在一起认真说说心里话,所以才愈发不了解对方罢了。”
啸衡肯定道:“好,既然这样,往后只要你稍有不开心,我便和你谈心,绝不会如这次这般。”
“但愿如此罢。”
如此下来,好似已冰释前嫌般,二人挽手走至洛陵的路上,这一路好似有说不完的话。不知不觉,“洛陵城”三字近在咫尺。挽珺仰头指着这三字,好像深有感触,“我感觉自己好像与这里特别有缘似的,总是逃不开,脱不掉。”
啸衡笑道:“咱们要找的人还在这里头,莫要在这儿耽误太长时间。”
“嗯。”
与上次来时不同,洛陵的迷雾早已散去,一眼望过去,尸骨遍地。每走一步,脚下踩踏的都可能是族人的鲜血。挽珺忽然有些后悔起,为何偏偏要带啸衡来这样的地方好在有啸衡不断的安慰,一颗心才终缓缓落地。
洛陵城并不大,找遍每一个角落也仅此需一个时辰。夕阳西下,二人已累得气喘吁吁,可北戈,谁也不曾寻到。
“也许她早灰飞烟灭了。”
挽珺生怕他难过,劝他的同时亦是在劝慰自己,道:“别这样想,许是咱们太粗心,所以才不曾寻到。”
“当真如此么”他苦笑,“还不如安慰我说她被人救走,呵呵。”
他笑得牵强,挽珺心几欲要碎成几瓣。勉强的微笑,可为何连勉强都是这般困难她伸出手,慌乱中终于拉出他,道:“别这样,别这样。啸衡,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也和你一样难过啊你还记得北戈死的地方是哪儿么咱们到那儿去,为她立一个墓,也算尽一尽心意了,好不好”
“嗯。”啸衡回首朝她一笑,轻轻道,“我不难过了,你也别难过。走罢,我领你去。”
待立了木碑后,挽珺半跪着细细抚摸上面几字:妖魔塔神使北戈之墓。北戈,北戈,固然你生前对我有过欺骗,我却无法真正将你记恨在心。如此我待啸衡来瞧你,你也能安息罢
她起身,轻问:“神使你这样在乎她,她会高兴的。”
啸衡伸手轻轻拍一拍挽珺细瘦的肩膀,皱眉笑道:“你千万莫多心,我在乎她,不过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你仔细想想,当时雅蕾娜那一重击,若非北戈相救,只怕此刻我早已不在你面前。她对我舍命相救,我怎可能不感激,愧疚她”
“是,我明白的,我也并未多心。”挽珺道,“因为我知道,我的啸衡是知恩图报的好人。”
并肩相坐,有互相的陪伴,谁也不曾有半分惧怕。夜幕渐起,抬头去瞧,天上闪烁无数耀眼的小星,如最璀璨明亮的宝石,铺满无垠夜空,当真是极美。挽珺含笑,手指其中一颗,深深道:“指不定这一颗就是咱们的北戈,在瞧着咱们两个呢。”
啸衡只笑,“你也信这种人间传说么珺儿,你从鬼界而来,于人类生死之死再熟悉不过,怎还会说出这番话呢”
挽珺嘟唇,笑嘻嘻着摇头道:“你不觉得,若这样想,心里总会更甜蜜些么是也好,不是也罢,她都已经离我们甚远。既是如此,倒不妨给自己留些想象的空间。”
“是么”他仰头,望浩瀚天河,无数繁星好似映成北戈那一张清秀活泼的面孔。天真的眼眸隐约夹杂的爱意,这样的眼神,像极了她临死时的模样。
恍惚间,他就想起北戈最后说的那番话。她躺在他怀中,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安详,那份笑容更如秋日即将凋零的残菊,让人发自内心想要怜惜。
她含笑,那种有生以来最甜美的微笑,她轻轻着,一字一句道:“真好,你从来没有此刻这般抱过我。你抱着我,你紧紧抱着我我想跟你好好的说会儿话。真是抱歉,我对不住你你从来都不会知道,我喜欢你,好喜欢你,从你和珺姐收留我的那一天起,我就喜欢你,我那么喜欢你,一点都不弱于她但,我都不在乎了,我能为你死,你能这样抱着我,是我毕生都不敢想的事,我真开心。啸衡,啸衡这些天是我陪你走天下,是我站在你身边,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你莫要嫌我啰啰嗦嗦,我就快死了,你要听我说,一定要听我说完。我知道你喜欢珺姐,你不用担心,她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找你。只是待她来了,你就不会再想我,不会挂念我,呵,我打心底不欢喜呵,可我又不能自私。怎么办,怎么办,我好为难。我会快快投胎,然后再找你,到那时我再亲口问你,我要怎么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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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喜看联璧宜家室
在半个月后的一日清晨,雅蕾娜亲送挽珺啸衡。 一路几乎无言,于最后,雅蕾娜朱唇轻启,好似欲说些什么,终也是咽下了话。
阳光甚暖,这是挽珺第一次见妖魔塔,由衷赞口不绝。
在啸衡的一一介绍,挽珺很快对妖魔塔有了初步了解。最后才引她入自己房间,才一开门,只觉有巨大的熟悉感席卷全身,环顾良久,才觉察到有滚烫的热泪落下,动情道:“这,这儿怎会如此像我在鬼界时的布置”
啸衡微笑,静静望她道:“还记得那一次离开鬼界前,你曾领我进入你的房间么”
她惊愕,“我记得,却,仅这一次”
他却含笑摇头,语气认真道:“虽然只有一次,我却牢记在心了。你走后,我在你原本房间的基础上又加了些我喜欢的小玩意,只是不知道你是否也能喜欢。”
她来不及抹泪,冲上去紧紧抱住了心上人,从前什么过节,什么隔膜,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只要自己喜欢他,他也喜欢自己,不就是最好么为何还要去追究那些虚无缥缈的无用事
啸衡脸上浮起一个邪恶的笑意,“莫不是感动了你若真感动,就拿一辈子来感激我罢。”
挽珺如被人随意乱摸了大把的胭脂,样子可爱至极,“好哇,只是不知道你是否记得在鬼族时对我都说了什么话。”
“我自然记得。”他抱她更紧,“我答应过,只要咱们能有幸回妖魔塔,我便娶你做妻子。”
挽珺笑嗔,“亏你还记得,这话是你自己与我承诺的,可不能违背誓言啊”
“我又何曾违背过自己的话”
挽珺羞得说不出话,只得转过身背对他,羞怯道:“好啦,莫再说这些,你既要娶我,还不早早去准备成亲需用的东西我听人家女子讲,成亲最是繁琐。”
啸衡“嗯”的一一应答下来,又见她稍蹙的眉头,又不忘提醒道:“这些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待咱们成了亲,你就成了我妻子。没有夫君的应允,妻子不可随意离开,这一点你可听懂了”
挽珺忽起俏皮之心,推开他怀抱,自顾自坐在窗下,故意道:“你最是明白我的性子,即便今日我应允你,谁又能保证明日我不肯反悔呢你万万不可全全相信我对你的承诺,只要你待我不好,我想反悔便反悔”
此语仅作玩笑话说说一过便是了,谁也不曾真正牢记心中。因二人皆盼早日成亲,故此准备亦有些仓促。一日挽珺尚在睡梦中,隐约听好似有些吵闹,犹带困意抬眼,竟见眼前坐了个容貌平平的红衣女子。登时间睡意全无,她猛然起身,不解问:“你你是甚么人”
那女子轻轻一笑,自我介绍道:“原来姑娘还不知道,我是沈公子请来的喜娘。公子与姑娘大婚将至,姑娘怎还能一点准备也无,实在不该不过姑娘初次成亲,有些盲目也是正常。这三日啊,全由我带着姑娘,保证姑娘出嫁那日风风光光的。”
原是如此挽珺恍然大悟,又因尚有不解之处,故含羞问:“甚么三日”
那喜娘奇道:“难道沈公子什么也没和姑娘讲么”
挽珺道:“他他这些天一直忙着准备成亲用的物品,偶尔我问他还需几日,他总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渐渐我也不喜问了,只等他来亲自和我说,却,却不曾想”
喜娘一听挽珺此言,心中便明白几分,大笑道:“真是个傻姑娘,沈公子不与你细说,不过是等着今日给你惊喜罢。我瞧那沈公子对姑娘你也是真心真意,姑娘可要好好儿珍惜才是。”
挽珺虽也是笑着,却比任何时候皆认真,“是,他待我好我自是晓得,我俩走到今日实属不易,我若不好好珍惜,可当真是灭了自己的良心”
“好啦好啦,你心里清楚便是再好不过的。从前我给一对有情人做喜娘,说起来也是可惜。那位公子待那姑娘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