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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接近战车，石青山手枪的子弹也打完了，他忙放下水桶，端起自动步枪，一枪托打翻了个差点抓住安佳的丧尸，随后“啪嗒！”补了一枪。
太近的丧尸不能直接开火，用匕首更不行，污血会溅到人脸上，如果人的眼睛、鼻子和嘴巴沾到污血，很容易感染食脑虫。
扑上来的丧尸太多，撕扯着石青山的衣服，子弹打完后，他根本无暇换弹匣。
更多的丧尸从远处晃动着围了过来，它们闻到了血腥气后会异常狂暴，行动也快了许多。
幸好食脑虫现在还对人体掌控的不好，有一只丧尸想走得快一点，反而被自己的脚绊倒了，后面的丧尸看不清路，纷纷被他绊倒，半天也爬不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战车后舱门打开了，安佳忙手脚齐用爬了进去。
石青山边退边用枪托击打着围过来的丧尸，还趁机把水桶、行李箱提进了车中。当他自己也坐上战车时，蜂拥而上的丧尸挡住了侧开的自动门，舱门开开合合几下，不动了。
他用军靴踢着往车上爬的丧尸大声喊：“老王快开车往前跑！”
“好！”
一声嗡鸣，战车尾部一沉，迅速蹿出了五六米，扒在门框上的十几个丧尸被甩掉了大半，只剩了几个上半身已经爬进车内的还在车尾挂着。
石长青摸起手边的一个灭火器，用力把几个丧尸砸了下去，刚要关门，战车竟慢慢停下了，从侧面围上的丧尸立刻扒住了舱门。
他边用脚踢着那些扒着舱门的脏手边喊：“别停车！”
话音刚落，他突然感觉手中多了一物，低头一看，是安佳塞给了他一把手枪，忙打开保险，连续搂动了扳机。
“啪啪啪……”震聋发聩的声音响起，一匣子弹精准射出，车尾的丧尸纷纷头部中弹倒地，他趁机把舱门关上了。
“老王，为什么停下？”
石青山被枪声震的双耳嗡嗡直响，心中有些火气，嗓门不免大了一些。
“走不了了！”王宏文委屈的道。
石青山忙趴在观察窗上往外一看，原来是战车一侧履带压到了倒地的电动门。门上爬满了丧尸，垒的比车都高，可能王宏文怕战车倾斜角度过大，炮塔蹭到大门边的柱子，所以停了。
“倒车！”他下了命令。
战车立刻开始后退。
“装榴弹炸开大门！”
“好！”张工应了一声。几秒钟后，车身“咔咔”接连两下晃动。
“轰轰”
顷刻间，车顶传来了断肢、碎石敲击，“噼里啪啦……”的声音。
天空下起了丧尸雨！
………………………………
第六章 白雪公主还是黑山老妖
两发一百毫米口径榴弹把大门处炸出了个大坑，电动门扭曲着指向了天空。
硝烟散去，缺胳膊少腿的丧尸满地爬着，整个广电公寓大院中再没有一处干净地方，全被腥臭的黑色血浆溅满了。
丧尸直接被弹片击中的还是少数，大部分是被炸弹冲击波吹得飞了起来，或是落地后摔断了骨头，或被冲击波震的内出血，反正多数爬不起来了。
趁它们被震蒙圈的功夫，王宏文急踩油门，战车飞越过弹坑，嗡鸣着冲到了大街上。
西斜的太阳把面对它的物体都染成了一片金黄，疾驰的黑色战车在高楼巨大阴影里时隐时现，挡在路上的丧尸碰上就会像皮球般弹开，污血流到履带上被扬出了老远。
“左拐！能不能去救我妈妈出来？”安佳看向了正举着苍蝇拍四处寻找目标的石青山。
“老王，停车！”
“吱”战车慢慢停下了。
“你妈妈住在哪里？”
“就隔着这里两个路口，海边的一片别墅区！”
石青山想了想道：“我们刚才经过那里了，没有发现半个活人！这座城市除了你，可能其他人都死了！”
安佳急忙摇头：“不是！我看见几个穿武警制服的人开车在城中转了几天，救走了一些人！”
“什么时候？救到哪里去了？”石青山忙问。
“他们十多天没来了，我看好像是往连城方向去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走？”
安佳沮丧的道：“我倒是想走！你也见到了，我家门外那条街上有医院，丧尸特别多，车进来就别想再出去，他们都不敢进去！”
“哦”石青山点点头，掏出地图册，查看起连城的方位来。
“能不能过去找找我妈妈？”安佳咬着嘴唇，星眸中充满了期待。
“当然可以！老张，左拐！”
“好来！”趁刚才一会儿功夫，张工程师接替王宏文驾驶起了战车。
带着眼镜的王宏文弯腰走到了后厢，坐在弹药箱上盯着安佳看了半晌，犹豫着问：“你你是白雪公主吗？”
安佳点了点头，摘下口罩道：“带着口罩你都能认出来？”
见梦中的偶像出现在了面前，王宏文立刻激动异常：“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我是你的色迷不不不，是歌迷！”
他讲错了话，羞得满脸通红，逗得几人呵呵一笑，缓和了车内紧张的气氛。
石青山抬头：“什么白雪公主，黑山老妖的？你们认识？”
安佳白了他一眼：“说话真难听！”
王宏文点着头道：“白雪公主安佳啊！明星，我当然认识了！”
“明星？安佳哦！怪不得有点儿眼熟！你和电视上不太像啊？”石青山脑中瞬间把眼前的安佳和电视上看到的重合了。
“是不是我素颜很丑啊？”
初始石青山没认出她来，安佳本还有一点点失落感，现在见他也知道自己，竟莫名的很兴奋。
“不丑，比屏幕上更漂亮！”王宏文抢先说。
安佳微微一笑，眼睛弯弯的看向了石青山，期待着他的回答。
“确实不丑！”
以石青山的毒舌风格，这个回答让安佳还算满意。
“你怎么会在这个小地方住啊？”
“这里是我的老家，我在家里养病？”
“你得了什么病？养好了吗？”王宏文关切地问。
“抑郁症！早好了！我讨厌的人都死了，我病就好了！”安佳紧咬牙关，恨恨的说。
说话间，步战车很快到了滨海别墅区，张工直接撞断大门的摆闸冲了进去，还不时鸣响短促的低频警笛声。
安佳急忙制止他：“别摁喇叭，会引出来大老鼠的！”
“什么大老鼠？”
“你们还没见过吗？”
几人摇了摇头。
安佳又疑惑的问：“你们没听广播吗？”
石青山摇摇头：“广播没信号啊！车上的收音机和卫星接收系统都收不到！”
“哦，对！广播也好长时间没动静了。”安佳想了起来。
张工发问：“安小姐，哪栋房子是你家？”
“啊？到了吗？哎呦”
安佳急切间猛地站起，头却碰到了车顶，幸亏上面包覆着软性材材料，并且她带着头盔，没有碰破头，只是让她脑袋有点发晕。
石青山拿起炮长头盔递给她：“别急！换上这个头盔，用这个找！”
安佳开始没听明白，见这个头盔是带护面的，还以为防护性更好。谁知她接过换上后却发现，自己竟然到了外面！
不对！安佳瞬间意识到了，这是个vr头盔！现在看到的景象是车顶相机拍摄的实时画面。
“有蓝色栅栏的那栋就是！”她转动了几下头，很快指出了自己家。
战车无声的驶上了小径，碾过几只变成丧尸了的宠物犬，慢慢接近了蓝色栅栏。
石青山从车长头盔中看到炮长状态栏的心跳频率在快速升高，车停后，竟然达到了每分钟一百多次。
他迅速切换到了安佳的视野，发现她正紧紧盯着别墅二层的一扇窗户。那上面一个满脸血污，**着上身的男性丧尸正茫然的注视着外面。
“看来她妈妈凶多吉少了！”石青山觉得安佳应该是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验了验05式步枪的弹匣，率先打开舱门跳了下去。
“噗噗”几声闷响，附近别墅中闻声出来的几个丧尸倒在了地上。
安佳摘下头盔失魂落魄的跟着下了战车，直直的就往别墅里走，石青山怕她出事，赶紧跑到了前面。
刚进院门，“哐”的一声，两人急忙抬头，二楼那个丧尸拍了一下窗户，它看清楚两人了。
石青山没问安佳这个丧尸是谁，但潜意识里并不觉得是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