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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放心,我会为咱们陈家带来更大的荣耀。”陈越紧握着父亲的手,保证道。
“够了,你为咱们陈家做的够多的了。”陈江河微笑着摇头,“过犹不及,爹爹更希望你能早日成家,生个儿子为陈家传种接代。可惜爹爹看不到那个时候了。”
“不,爹,我会再请名医,肯定能治好你的伤的。”陈越安慰道。
“坤兴公主是个好孩子,等你给爹爹守孝期满,就和她成亲吧,”陈江河断断续续的说道,语句已经虚弱之极,却还在嘱咐着,“咱们陈家世代是大明的军户,你一定要做大明的忠臣!”
“爹,你放心,我都记着呢。”陈越流着泪重重的点头,再抬眼看时,陈江河已经面带微笑的闭上了眼睛。
“爹爹!”陈越发出了悲痛的吼叫。
。。。。。。
“侯爷,要节哀顺变啊!”
向陈江河遗体行过礼后,王寅劝慰着陈越。陈越木木的点点头,目光不离陈江河的遗体。
“传令下去,全城缟素,为老侯爷戴孝。同时给南京送信。”王寅叹息一声,开始安排陈江河的后事。
天气炎热,陈江河的遗体不能久留,按说应该尽快下葬。可是陈江河是侯爵,他的后事必须要报告朝廷,如何办得由朝廷下旨。
随着陈江河的死讯传出,府衙内恸哭声一片。陈江河为人宽厚,素为属下爱戴,他的逝世让锦衣卫以及京营一众属下无比的伤心难过。
听着外面的哭声,陈越再次流出了眼泪。哭罢之后,突然想起害死自己父亲的罪魁祸首来。
“来人,把李国英押解到外面,我要活剐了他!”
陈越站起身来,高声命令道。
“是,侯爷!”徐青田和刘能等昔日跟着陈江河的手下早就等着陈越的命令,闻听之后立刻涌了出去抓李国英去了。
“侯爷,不可莽撞啊!”王寅连忙拦着,然而徐青田和刘能却完全不理会王寅,径直去了。
“横山公,你要阻拦我报仇吗?”陈越睁着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王寅。
被陈越这么一盯,王寅也不由得心生寒意,可却无法退缩。
“侯爷,你在报捷文书上提了李国英的功劳,这李国英也算是功臣,再擅自杀了他恐怕有违朝廷制度。”王寅苦笑道。
“什么狗屁朝廷,若没有我父子,朝廷还能存在?崇祯还能安然坐在龙椅上?我杀个李国英报仇又能如何?”
陈越此刻满脑子都是仇恨,话语不经大脑冲口而出。
“侯爷,慎言!”王寅直惊骇的魂飞魄散,连忙阻止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如何能够说出,一旦传到朝廷和皇帝的耳朵中,将会惹来大祸!
“哼!”陈越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言。
王寅擦了擦冷汗,下了禁口令,令大堂内外众侍卫不得多嘴,陈越说的话一定不能传扬出去。
府衙一角,随同刘能来到芜湖的顾君恩冷眼看着府内发生的一切,一双明锐的眼睛快速的转动着。
。。。。。。
方名夏策马奔驰在官道之上,十几个缇骑紧跟在其身后。
从南京到芜湖,走水道最为便利,不过因为是逆流而上船速较慢。担心去芜湖晚了李国英被杀,方名夏不敢走水道,而是选择了骑马前往芜湖。
南京到芜湖二百里,有官道相连中间有数处驿站,快马加鞭一日即到。不过方名夏一介读书人出身,虽然会骑马,可是长途奔跑太过为难。
不过这厮还是有点狠劲,为了避免从马上掉落,他命令手下用绳子把他双腿和战马紧紧绑在一起。
就这样一路奔波,第二天终于赶到了芜湖。
看到芜湖城门,方名夏长出一口气,这才觉得整个双腿疼痛的已经麻木了,大腿内侧早已磨破,鲜血顺着裤子流淌。
终于到了,方名夏艰难的从战马上下来,拒绝了守门士兵前去通报,蹒跚着进入了城门,他是传旨的朝廷使者,守门的官兵不敢阻拦。
进入城中之后,方名夏就是一惊,整个城池一片缟素,空气中都是悲痛的气氛,难道,难道陈江河死了?
方名夏大惊,强忍着双腿的疼痛,向着芜湖府衙奔去。陈江河死了,陈越肯定会杀李国英报仇!他必须要阻止陈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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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0章 拒接圣旨
按说,方名夏手持崇祯手召,乃是皇帝的使者,也就是钦差了,理应由芜湖军政大员出城迎接,即便陈越自己身份贵重不可能出迎,也会派出代表迎接方名夏入城。
可是担心入城迟了李国英被杀,方名夏无心等守城门的官兵前去禀报,带着缇骑就闯入了城中。而他拿着皇帝的圣旨,守城的官兵不敢阻拦,只能飞报府衙里知晓。
府衙中,芜湖府衙大堂已经连夜布置成了灵堂模式,黑色的布幔吊在门楣上、门楣的两侧写着挽联,上联是“魂魄托日月”,下联是“肝胆映河山”,正是陈江河一生的写照。
大堂正中是一具硕大的棺椁,棺椁前香炉上插满了香烛,青烟弥漫。
芜湖城的文武大员都聚在府衙,为忠义侯陈江河送行。
平南军方面各营营正各大总兵以王寅为首,京营各总兵副将以怀远侯常延龄为首,包括新近投降的绿营总兵张应祥、常登等,以及芜湖知府同知等地方官员,先后进入大堂跪倒上香为陈江河送行,一身孝服的陈越作为家属进行答礼。
大堂之外,穿着一身白色单衣的李国英被捆在廊柱上,一脸的绝望之色。
有守城士兵飞奔而来,被府衙门口的卫兵拦住,卫兵问过之后进入府衙报信。负责主持整个府衙事务的何禄听过之后,点点头转身来到陈越身边。
“侯爷,方名夏带着圣旨进城了。”何禄在陈越耳边轻轻道。
这时带着圣旨而来,肯定是要阻止杀李国英,陈越双眼射出愤怒的光芒。
“让他进来,我到要看看能闹出多大幺蛾子!”陈越冷哼道。
何禄点点头,转身出去吩咐了。
方名夏很焦躁,也很愤怒,入城的时候守兵不敢阻拦朝廷使者,但是在府衙外却被生生的拦住,哪怕搬出使者的身份也无济于事。守卫府衙的都是平南军的精锐,没有上面的话就是钦差也不会被放行。
足足千人的平南军精锐荷刀持枪守卫在府衙之外,戒备森严,在府门外的大街上则三三两两的聚集着众多的士兵,这些都是入府衙祭奠的将领们的亲兵。
好在,在府衙外没等多久,方名夏一行便被获准放行,进入了府衙。
跨过大门,闪过照壁,方名夏一眼就看到被捆在廊柱上的李国英,这才放下心来,没有被杀就好。
看到方名夏突然出现,李国英内心狂喜,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却说不出话来,却是嘴里被塞了东西。
“有钦使到,平南侯陈越出来接旨!”方名夏的随从高声呼喊着,报着方名夏此时的身份,然而等来的只有庭院里众将的蓦然而视。
看着大堂门楣上的黑纱,看着门楣两侧的挽联,感受着庭院里肃穆而悲伤的气氛以及将领们的漠视态度,方名夏心中不禁一寒,阻止了随从的继续呼喊,老老实实的等在廊下。这里是芜湖,这里是平南军的天下,身处万军之中,哪怕方名夏有着朝廷钦差的身份,也丝毫不敢放肆。
过了一会儿,何禄从大堂内走出,站在廊前,“平南侯有请朝廷钦使。”
竟然不出来迎接,还要自己进去,方名夏愣了一下之后,也只有老老实实的进入。他带来的十几个随从欲跟着进去时,何禄挥挥手,陈岩带着一些亲卫把他们拦在台阶之下。
“这是什么意思?”方名夏冷冷的看着何禄。
“侯爷只让你一人进去。”何禄面无表情的说道。
方名夏冷哼了一声,也只能独自进了大堂。
一入大堂,便看到大堂正中间那个巨大的“奠”字,以及堂中黑色的棺椁。两个亲卫过来,不由分说的给方名夏腰间系上黑色布条。
“我身负皇差而来,代表着皇上,能否等我传了圣旨,再给忠义侯见礼?”方名夏看着跪在棺椁侧的陈越,和身边的何禄商量着。
“侯爷说了,你要是不愿就滚回去,不用传什么圣旨了。”何禄冷冷的说道。
方名夏无奈,只得跪在堂下,给陈江河见礼。
磕头上香之后,方名夏站起身来,面向陈越,“平南侯,现在是不是可以传旨了?”
陈越站起身来,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