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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诚转过身去,没好气地看着她,过了半晌,他伸出手,直接将徐雅琴抱在了怀里。徐雅琴身形一颤,挣扎着想要下去。
“别动。”
“可是我身上都是湿的。”
“再动把你扔下去。”
……
坐在副驾驶上,空调的暖风对着自己徐雅琴将身子蜷缩进宽大的真皮座椅中,感到身体渐渐恢复了一些知觉。
没想到这次逃跑失败得这么彻底,她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身边沉默开着车的萧何诚。
车子停在萧家别墅的门前,看着那熟悉的大门,徐雅琴心里直打怵。
又要见那萧夫人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下来!”萧何诚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毫不留情地对着她低吼。
不敢耽搁,徐雅琴急忙下了车,跑进萧宅里面。
萧夫人坐在沙发上,一脸嫌恶地看着站在她面前,低眉顺眼的徐雅琴。
“你还回来做什么?我们萧家可供奉不起你这尊大菩萨!”她看着面色苍白的徐雅琴,脸上丝毫没有怜悯之色,尖酸刻薄地说道。
徐雅琴微微向前欠着身子,喃喃道,“对不起,阿姨,对不起……”
“你别跟我对不起,我受不起,”萧夫人看着她身子下面的那一小滩水,精致的眉头更是深深地蹙了起来,“你应该跟安然说对不起!她被你利用了不说,还整个下午在这里自责,我们安然可是良好家庭长大的孩子,玩心眼哪里比得过你呀!”
家庭这两个字仿佛一双大手,狠狠把她还在渗血的伤口撕裂开来,徐雅琴脸上的神色麻木着,转向了萧安然的方向,对着她微微鞠躬,“安然,对不起。”她们才是一家人啊,她早该知道……
萧安然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有些不忍地开口说道,“妈,徐姐姐回来就好,你也别再责备她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萧何诚的方向偷偷瞟去,只见他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然,好孩子。”萧夫人的眼神落在萧安然的身上,顿时变得柔情似水。
她顿了顿,一脸嫌恶地看着徐雅琴,继续说道,“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不要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此时的徐雅琴宛如一台只会道歉的机器,微湿的头发披在两肩,藏在蓬乱头发之下的两双眼睛更是黯淡无光,目无焦距地注视着地板。
萧夫人的表情逐渐变得莫名其妙起来,她看了看萧何诚,“你最好再检查一下,看看她的脑子是不是又坏了?”
萧何诚心烦意乱,从沙发上腾地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走到徐雅琴面前。
面前突然一片阴暗,徐雅琴缓缓抬头,只见萧何诚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萧何诚微微一愣,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是憔悴,充斥着红血丝,周身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她到底喝了多少?本来准备好的责备的话,此时一句都说不出来。
徐雅琴愣愣地看着她,眼眶的周围突然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下一秒,她身子一斜,倒在萧何诚的怀中!
他迟疑了一下,伸手揽住她瘦弱的肩头,看着晕倒在怀中的人儿,他迟疑着叫了她两声。
没有回应,她紧闭着双眼,苍白的两颊上不知何时突然浮现出了两抹怪异的血红!
萧何诚心下暗叫一声不妙,他试探着伸出手去,覆在她光滑的额头上。
果不其然,额头的温度熨烫着他微凉的掌心,她发烧了!
这么吓人的温度,不知已经持续了多久了,他看了看萧夫人的脸,只见她冷着一张脸,轻哼一声看向了别处。
沉吟一阵,他把徐雅琴打横抱起,朝着楼上的主卧走去。
萧何诚找来佣人,把徐雅琴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下去,把她潮湿的长发吹干。
“少爷,要不要找欧阳医生来看看?”佣人低眉顺眼地站在萧何诚身边,试探性地问道。
他的眸光微动,沉默良久才问道,“徐小姐睡下了么?”
“徐小姐已经睡了。”
“好,把欧阳医生叫来吧。”萧何诚低声说道。
过了片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被带进客房,是萧宅的家庭医生,他对着萧何诚颔一颔首,便走到床边。
他先伸出手,探了探她额头上的温度,转而从医药箱中取出听诊器,放在了徐雅琴的胸口处,侧首凝眸细细倾听了一会儿。
突然,他瞪大了眼睛,脸上闪过一瞬的惊讶。
放下听诊器,他直接用手翻开了徐雅琴的衣领,那一片红色让他的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不动声色地抬眼,观察着萧何诚的神色,只见他坐在对面,眼神阴冷,一脸“要是她有什么事情你就死定了”的表情。
“欧阳医生,徐小姐怎么样了。”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欧阳医生沉默片刻,缓缓道来,“徐小姐这是受了凉了,而且酒精过敏……只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是不太适合用药,因为这是过敏引发的烧热所以还是去医院具体检查一下比较好。”
“废话,”萧何诚一抬眉毛,冷冷地说着,“这个我也知道,只是现在你觉得还有医院有大夫吗?!”
“是是。”欧阳医生点头哈腰地说,“那要看今天晚上了,如果这烧今晚上能够退下去,徐小姐就没事,如若不然,只怕就要送医院了。”
“这烧怎么个退法?”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徐雅琴,萧何诚脸上闪过不耐烦,尽会惹麻烦的女人,却仍然开口问道。
“只能使用物理退烧法了……”欧阳医生解释着,“用冷毛巾敷病人的额头,每隔半个小时就要换一次,这样一个晚上,到了明早烧退了,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萧何诚神色一黑,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欧阳,“徐小姐药物过敏的事情,我希望不要有第四个人知道。”回头给人知道了……徐雅琴的存在必然会成为他的软肋……他还没有那个能力去保护这些人不能冒险……
欧阳医生迟疑了一下,紧接着点头哈腰地说着,“好的萧少爷,我会当做今天晚上没来过的。”
萧何诚轻哼一声,“若是消息传到了我母亲的耳朵里,不管她是怎么知道的,我都会当做是你告诉她的,这样一来你在医学界还能不能待下去,就很难说了。”
欧阳医生何尝不知道他话中深意,急忙再三保证。
萧何诚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命人把欧阳送了出去。
他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徐雅琴,浓密的墨发散落在宽大的枕头上,更显得她面色苍白如纸,粉嫩的唇瓣泛着白,微微有些干裂。
她似乎烧得有些糊涂了,气若游丝地呢喃,“妈……妈……”
他蓦地心头一动,心脏像是被谁的手轻轻攥住了一样,浑身不自在。
难道他真的把她当成他的女人了吗?可是那样的话,许玉仪又怎么办?
萧何诚被自己的念头吓到,旋即他定了定心神,轻轻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来,能够走进他内心深处的人,只有她许玉仪,是不会再出现第二个女人的!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佣人拿着一块冰镇过的毛巾走了进来,恭敬地递给了他。“少爷,这是欧阳医生让给您的。”
萧何诚接过毛巾,将它敷在了徐雅琴的额头上。“你下去吧。”
“是。”
睡梦中的徐雅琴五官尤其精致,纤细浓密的黑色睫毛像是羽毛,轻轻地覆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之上,像极了萧何诚心里的那个人。
而她的嘴角正不自觉地上扬着,萧何诚垂眸看着她的睡颜,内心深处突然有什么轻轻塌陷了一点。
“少爷,夜已经深了,您先去休息吧,让我来照徐小姐就好了。”佣人低声说着,打乱了他的思绪。
萧何诚转过头去,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先下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这个……好。”佣人脸上闪过迟疑,不过很快,她朝萧何诚微微鞠了一躬,退了下去。
徐雅琴神志不清,身上像是被烈火炙烤着,迷蒙之间,她又看到了母亲,她挂在房梁上,身体冰冷。
“妈妈……”一丝清泪顺着眼角坠落,徐雅琴哭叫出声,正在此时,一片冰凉从额头上传来,安抚住她躁动的情绪。
她渐渐安静了下来,感到一双温暖而干燥的手伸了过来,抓着她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