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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确实属实之后,涵养再好的袁从焕不顾在场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们,气的一把掀翻了桌子,大声的吼道:“连六百里加急和八百里加急都敢拦,真是反了天了。难道他们眼里就没有了王法了吗?”
大大小小的官员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出了这等事,袁从焕也没心思在那里宴请了,把朱正和几个心腹喊道书房里商议了起来。朱正和袁从焕正在商议着怎么办的时候。那边的民团轻骑已经出发了。是夜,民团全部出动。把韩家营子围的水泄不通。当知道消息的朱正想要去阻拦的时候,却也是晚了。袁从焕知道了以后,只说了一句:“也该让他们收敛收敛了。让朱义去吧!闹得越大越好。”朱正其实不想让自己的弟弟去的。这用屁股想都知道谁在拦截这些朝廷的信使。普通的毛贼哪里敢有如此大的胆子。就算有胆子的,也不会去劫杀,你劫杀朝廷的信使做什么?一劫不来钱,二劫不来色的。神经病才会去劫杀信使呢。估计又是那几个监军做的好事。朱义这一闹,真的就算是和那帮阉人不死不休了。
韩家营子宽大的打谷场上,挂满了马灯,燃起了大堆大堆得篝火,火把更是多的数不清,照的打谷场亮如白昼。打谷场四边站满了手拿兵器的士卒。弩以挂弦,刀以出鞘。几只被士卒牵着的狗上蹿下跳正在狂吠。韩家营子所有的村民全部被赶到了这打谷场上。惊慌失措的村民们望着这些杀气腾腾的士卒。不知道这朝廷大军为什么大半夜把自己从暖暖的被窝中赶到这里。曹世荣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最后一批团员把村民押进了谷场。看了旁边披着大红战袍的朱义点了点头。曹世荣跳下马,带着几个老卒子走进了村民中间,挨个挨个查看这些村民。由于战乱还逃荒,并没有多少村民,除去老弱妇女,也就百十来个。很快,几个青壮村民就被押了出来。
朱义看了一眼,说道“拉过去砍了。再去搜查!”
几个团丁立马上来把这个青壮押到了一边,几个青壮在哪里挣扎着喊着“冤枉”。前文说过,这村子百分之九十都是姓耿的。这种以姓氏为群居的村落,都是一个家族的,沾亲带故的就是一个大家族,大家族有一点好,就是心齐。不是后世的那种勾心斗角的大家族。听见朱正那一声‘拉过去砍了。’这些本家族的就不干了,可能是村子里的里长,也可能是村里的有名望的。一个老头从人群走了出来:“这位官爷,俺们不知道恁为什么把俺们赶到这打谷场。为什么发兵围住俺们村!就算恁把那几个人砍了,也让俺们知道为什么砍?可否?”
沈墨皱了皱眉头。其实对于朱义这种一来就不分青红皂白杀人立威的方法并不是很赞成。跳下马来。走到这位老者身前说道:“今个,在耿家营子北边的树林里,出现了一群短路的劫匪,咱们的七个兄弟死在这里。我们怀疑你们这里窝藏着土匪。你敢说咱们挑出那几个青壮没做过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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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徐大娃
老者听完神色一黯。不知道说什么了。那几个青壮是什么情况自己心里清楚。几个青壮虽然是本族的人。从那年奴族鞑子进了鲁省,那几个青壮就投了奴族鞑子。后来袁大帅平北。这几个青壮又逃去了西南面的山里,头两年才回来。在外边具体做的什么,自己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从街坊邻居的风言风语中也能窥之一二。这几个青壮在外边没有少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几个青壮村民被行刑队一脚踹倒在地。当着全村二百来口子的人,行刑队明晃晃的鬼头刀已经架到了几个青壮脖子上。就等着上边传来命令了。这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俺知道这事是谁做的。”
“徐大娃子,你可不要乱说。会没命的”旁边的老妪说道。
这声音传来。朱义对正在准备行刑的行刑队摆了一下手。暂缓行刑的手势。看向从村民中间走出来的少年。这少年大约有十一二岁,裹着破棉被,吸着鼻涕。在这个时代普遍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有点大的脑袋。面庞看起来却是眉清目秀,双目炯炯有神。
沈墨威胁的说道:“孩子,你要说不出来,是要被砍头的!”
朱义也跳下了马。抽出腰刀对着村民喊道:“只要有知道的谁害死了我兄弟的。只要说出来,就有重赏。如果不说,我不介意吧韩家营子变成一片废墟。”
也许是朱义的煞气太重。村民中几个婴儿啼哭,有的妇女也轻声的啜泣了起来。那姓徐的少年却是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说了起来,完完整整,那些黑衣人怎么设伏,有多少人都说的一清二楚。那领头的一弓三箭都说了。和曹世荣说的几乎不差。差别就在曹世荣逃跑以后发生的事。
曹世荣听到那帮人把自己兄弟的脑袋都砍了下来以后,跑过来一把抓住少年问道:“那些尸体和头颅所在何处?”
少年轻轻的推开曹世荣的手说道:“没有看见他们埋尸体。他们吧尸体都运到了官道旁的堡子里。”
朱义问曹世荣:“这孩子说的可是实话。”
曹世荣答道:“一点不差。”朱义走到少年跟前说道:“好,如果那几个人站在你面前,可否能认出来。只要你帮本指挥找到弟兄们的尸体,帮我们报仇!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那少年看了看朱义。看了看那和气的老头(沈墨)说道:“我什么也不要,请给我一把刀,我要手刃仇人!”
朱义“”的一声把自己的佩刀拔了出来,往地上一插。看到这少年用双手去拔插在地上的刀而脱落的破棉被,朱义把自己的战袍解下给穿着破破烂烂的少年披上。少年双手把朱义插在地上的佩刀拔出来。这朱义的佩刀是自己专门找人花钱打造的,重达五十多斤。没有一把好力气别说杀人了,就是挥舞几下都会气喘吁吁的。可这瘦弱的少年硬是把刀从地上拔了出来,单手拖拉着刀,脚步坚定的向着跪在地上的青壮走去。
“徐娃子,你这是要做啥?”老者喊道。似乎遇见了下面将要发生的事。
少年走到几个青壮的中的其中一个,此人长的五大三粗,孔武有力,脸上却是一脸的麻子。这一脸麻子的青壮抬眼看了看拖着刀过来的少年,满眼的惊慌。少年走到这家伙跟前说道:“耿麻子,没想到吧!当年你设计害死的那家人的居然还会有个孩子逃过了那一劫。父母大人,孩儿不孝。那么多年了,看到仇人在眼前逍遥自在,却无法得报,今苍天开眼。幸大仇得报。两老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那耿麻子更不是善茬,虽然双手被绑敷。听到少年说完这一段话,猛然醒悟。站起身来就要把这瘦弱的少年撞倒在地。刚站起来,后面的行刑队的队员一脚就踹到了耿麻子的膝盖窝子上,一个踉跄的往前又跪倒趴在了少年面前。少年好似用尽全身力气举起佩刀对着耿麻子的脑袋就砍了下去。手起刀落,脑袋却是没有掉下来。耿麻子发出的一声惨叫,声震四野。也传到了驿站中。白天的几个驿官全都打了一下哆嗦。想跑,但是外边围了最少上百的团丁。怎么可能跑掉呢!少年一刀没把耿麻子的脑袋砍了下来,又砍了两下,还是没有砍下来。也没把耿麻子砍死。耿麻子还在地上发出阵阵的哀嚎。少年力气耗尽,再也举不起刀来了。这刀太重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求军爷给这人一个痛快吧!”老者实在不忍心看自己的族人遭这份罪。求着沈墨道。沈墨点了点头。行刑队的队员立马上前,对着耿麻子的脑袋就砍了下去。一下就把耿麻子的脑袋砍了下来,对面的少年被喷了满身的鲜血。耿麻子的头颅也咕噜噜也被冲到了少年的面前。少年双目圆睁,大叫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头颅踢到了一边。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朱义点了点头,问道老者:“这孩子可是本村的?”
老者摇了摇头,道:“五六年前来的本村,但时只有五六岁的年龄,说是来寻父母的。军爷也知道那年头兵荒马乱的,谁知道他父母在那里,村里人见着娃娃实在可怜。就收留了下来,只知道这孩子姓徐,排行居大,大家都喊他徐大娃。吃百家饭长大的。但凡村里人有口余饭,就会给这孩子吃。”
朱义轻蔑笑了一下说道:“这里人有这么好吗?看这孩子没少受欺负的样啊!”
“军爷说笑了,村里人大部分都是好的,但百样米养百种人,总是有那几个二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