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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怎么了?这一段日子苏玦好像越发的喜怒无常了,他如今的模样跟刚出不日城的时候简直大相径庭,当时的苏玦尚且理智,而且也绝不会跟萧止争执成那番啊。或者,还是跟晔刹族脱不开关系?
“阿玦,冷静下来。”
苏玦当下呼吸急促,脸色也有些潮红。
“你不记得在青州城外你跟我说过的话了吗?”
苏玦皱眉,“我跟你说过的话?”
“你说你来黄泉村找到苏烨楼后,就会跟我回去找厉染的。”
回去见厉染?笑话,自己怎么会说这种话?
“不可能。”
“你,你难道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根本没说过你让我记得什么?”
“阿玦,不对,”越千泷又迎了上来,查看着他的周身道:“浸烛一定对你做了什么?你快告诉我,当时你在不日城醒来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场景?你是身在魇池里吗?还是被困在魇境之中?”
“不要碰我。”
“阿玦……”
“我说了不要碰我!”
越千泷一下被推到在地,这人几步上来,竟说:“你走,你现在就走。”
“你到底怎么了?”
“这里不需要北域的奸细。”
“你就没发现自己不对头吗?”
“是你不对劲!”苏玦再走上前,竟然凭空折下一根树枝形成了攻势。
“阿玦,你这是做什么?”
“再不走,不要怪我我客气。”
不对,这不是苏玦,这一定不是他。
正在越千泷犹豫之际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凭这么这么对我们宁王府的人?”
“吟桓?”
突然出现的这人立马护在了越千泷面前。
“你,”越千泷诧异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都给他嫌恶成这样了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苏玦的眼神又冷了几分,“亏得你还说已经送他回洛城了,越千泷,你是想要里应外合?”
“不,不是,阿玦……”
“我们就是奉了王爷之命来看住你的,你之前害了齐衍害了太华山,难保你不会再害了北域,如果我是王爷早就不会走出蜃天城了。”
“找死。”
“我一直就不服你,在这里我们就好好打一场,反正我已经到黄泉幽冥了再死一次没关系!”
正要动手之际越千泷就挡在了洛吟桓身前。
“千泷!”
女子看着停在自己颈下的枝桠,只说道:“吟桓,不要在这里闹。”
“你说我闹?我可是在帮你。”
“我们走吧。”
“越千泷——”
女子起身就拉着那人说:“反正我们都出不了这黄泉村,你如果觉得看到我心烦就让你眼不见为净好了,不过既然你好不容易才找到苏烨楼,还是对他多用些耐心吧。”
越千泷说完拖着洛吟桓就走,他还不知道苏玦的身份,也不知道他要找的人就是北域先任君主萧北煌的独子,更不知道那人整天所思所想的就是如何为苏烨楼再夺回北域的江山。洛吟桓的主子是萧祈煜和公孙翎,看着这人越千泷也觉得有些愧疚。
“我真搞不懂你们女人,那个苏玦帮着晔刹做了那么多不堪的事,你怎么还帮着他?而且他做这些也就算了,如果他对你好对你上心我也无话可说,但你自己想想他是怎么对你的,从太华山到北域再到现在的黄泉村,跟他那个哥哥相比你根本一文不值,他只是在利用你找奈何桥的位置而已!”
“我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还这么做?”
“那些都不是出于他的意志。”
洛吟桓冷笑一声:“我看你还真是病得不轻。”
“我想,阿玦是被晔刹控制了。”
“他那副样子难道像是被人控制?”
“吟桓,有很多事你不明白。”
“我知道,你和王爷都瞒着我,苏玦和北域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心里也一定清楚吧,这些事连易潋音那个妖女都知道,可我却被蒙在鼓里,就像是傻子。”
说到这里越千泷忽然想起,“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从奈何桥上跳下来了?”
“要不然呢?”
“你没有留在洛城吗?你是跟着我们来的?”
洛吟桓也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其实那天清晨我已经醒了,我知道你们要送我去青州,所以才先装睡,我知道那个苏玦想利用你找到奈何桥,我担心你再被他骗,所以就跟来了,下来一看果不其然,你还是这么不长进。”
“你不该来的,王爷没告诉你太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
“反正到这里我也算个死人了,还有什么安全不安全的。”
越千泷又叹了口气:“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方法让你回人间的。”
“这个不说,还是想想怎么在这里过下去吧。”
南疆,不日城。
“沧溟大人,怎么样了?”
“上古的封神就是上古的封神,即便是这样,我也无法找到一丝切入点。”
浸烛看着身在魇池中的凰灭,池中的万千魇灵竟然不得近他之身,真是奇妙,这场景浸烛可从来没见过。
“虽然这一个没事,但另一个不一定没事。”
“沧溟大人是何意?难道您指的是苏玦?”
“还有何人?”
浸烛由此问道:“他们之间,难道也有关联吗?”
“或许吧,只是猜测而已,这万千魇灵怨戾之气极重,凡是入得池中来活物的无一能保有自己心智,但你说之前你救了苏玦后他却依然清醒,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他,和凰灭?”
“凰灭不是一直不肯说出河洛之书的下落吗?以他的性情,现在就算我们杀了齐衍他也不会说的,我们或许能用苏玦呢。”
“沧溟大人的意思是召他回来?可他现在已经去了幽冥界,要回来恐怕……”
“且等等看吧,幽冥和人间、它们总是会相连的。”
………………………………
第二十六章 如斯魇奴
看来黄泉一事沧溟心中已经有决断了,看着在魇池中昏睡的凰灭,浸烛又生一计,说:“既然凰灭可以不受这魇灵影响,那么齐衍呢?他是人皇之后,比这凰灭又如何?”
“人皇之后也终究是凡人,怎么能跟妖神之身相比?”
“我们,为什么不将齐衍也变为魇奴?”
“哦?”
“或者是,让凰灭看着齐衍变为魇奴呢?他怎么说也是出自于洪荒,魇奴是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将齐衍和魇池连在一起?这法子不是不可,但这么做存在些许风险,毕竟齐衍也不是那么好掌控的人。
“也可行,你去把齐衍带到这里来。”
“是。”
凰灭醒来的时候觉得脑子有些昏沉,之前浸烛似乎将自己退下了逐日殿中的魇池,但后事他不记得了,只觉得好像作了一个冗长的梦境。
“世尊大人。”是浸烛的声音。
凰灭睁开眼睛,除了浸烛和沧溟之外还有不省人事的齐衍。
“你们想要作甚?”
“沧溟大人想给齐长老一些恩典。”
“恩典?”
“齐长老修为高深又身有人皇之血,正好可以做我们不日城的魇奴。”
“什么?”
魇奴……凰灭在洪荒之时是见过的,那些人身上负有魇池之力,不仅身上伤口会自行愈合且灵力也好似无穷无尽,但虽然如此,实际在消费的却是他们的魂力,一旦变成魇奴,便要受那永生永世的折磨煎熬,便会沦为一具记忆全尽、无知无觉只知杀戮的尸偶。不行,他绝不能将身负人皇之血的齐衍也变成如此。
“怎么?世尊大人为何突然不言语了?”
“我早就说过了,河洛之书的下落我并不知晓。”
“我们并不为河洛之收,只为齐衍这一人一力。”
看来这两人主意已定,凰灭看了眼沧溟,那人眼中仍带着炫耀与嫉恨。
“你不是一直担心自己的徒弟会堕入魔道吗?今日终于应验了,这说明你猜得没有错。”
凰灭暗暗抓紧了自己的衣摆,这人,自己为何对他心有熟悉、为何对这人隐有愤怒?而这种情绪他怎么也压不住。
“不过我想你应该没想到,齐衍落到如今模样可都是因为你自己吧。本来我晔刹也不需要他这等奴才,但一想到他是你的徒儿,一想到折磨于他就可能在你脸上看到另一丝情愫,我便禁不住要动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