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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兮,”孟青阙拉住了这人的手,说:“不行,这里有古怪,我们得赶紧离开。”
“古怪?”
心中的不祥之感越来越强,等孟青阙要回头时才发觉自己根本不能再退后。
蛰伏在暗处的紫衣女子邪魅一笑,她手中正拿着一个暗笛,由此传出的音律虽然无声却可在不经意间扰人心弦,以同出一源的太华内力为媒介将他们二人和齐衍牵引到一处。
“师兄,有股内力正把我把里吸。”
孟青阙听完一运功,可他一动内力那股拉扯之力就越大。
他马上明白过来,“梓兮,不要运功,先封住内力!否则我们走不了。”
“嗯,知道了。”
孟青阙立马封住了他和梓兮的内元,以求脱身再说。
女子嘲道:“竟然自己封住内力,真是找死。”
果然这股拉扯之力消失了,孟青阙拉了梓兮就要往回走,“梓兮,我们今晚先回去,不要白白送了性命。”
孟青阙语声刚落他们就听到一声嘶鸣,眨眼前他们就见一道白影闪来。
“齐师叔!”
那人面目狰狞,一点也不复往日的冷傲孤洁,此时正死扣着梓兮的喉骨,转瞬就将人举离了地面。
“齐师叔,住手——”孟青阙刚要动作就也被那人扣住了喉咙,这力道之大登时就让他意识模糊起来,“师叔,我……我是青阙,是你师兄厉染的徒弟啊,你……你在干什么?”
“师兄……”这时梓兮的目光投来,他面色煞白,已经没多少意识了,“都是我冲动,是我才害了你。”
“不,不会。”
齐衍是不会杀他们的!
孟青阙一时头晕脑胀,那人在吸取他的内力真元,那人是要以全补缺的用他们来疗伤吗?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他没有吸尽重谨的真元?孟青阙勉力睁开眼睛,眼前的男子青丝披肩,双目赤红,已经完全不是自己熟知的齐衍了。
“师叔,齐师叔……难道,你真的,杀害了重谨?”
对方似有一丝迟疑,趁着这空挡孟青阙一下攀上了他的周身,想死缠着让他松手,可自封内力的孟青阙犹如普通人,齐衍单臂一抬他就被甩开了三丈开外。遭到重击的孟青阙起身不得,只得在朦胧中看梓兮被齐衍控于掌中,不过几分钟便被齐衍抛下地来。
“梓兮……梓兮!”
那人趴倒在地,完全没了动作。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孟青阙看着正朝自己走来的白衣人,他刚刚在慌乱中封住了内力,而现在他已没有力气为自己解封了。孟青阙想爬起来,而尝试几次后还是无济于事,他现在形同鱼肉,难道就人能让齐衍为所欲为吗?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忽见得空中一道星芒闪过,再抬头他已见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女子。
“灵犀?”
一声过后孟青阙便晕厥过去,没了意识。
“梓兮,师弟……梓兮!”孟青阙大喊着从梦中醒来,他此时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榻上,身边还叠放着可换洗的衣物。梦?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吗?青年想从床上坐起来,可他现下浑身无力,内力确实虚空了大半。
“别乱动了,好好休息吧。”
孟青阙看向出现在床边的女子,“灵犀?真的是你!”
素灵犀安坐在床边,手上是一碗凄苦的药汁。
“你受了伤,应该好好休息。”
“你真的出现在了蜃天城外?这么说那晚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女子目光有些闪烁,只呐呐说:“先喝药吧,你现在还很虚弱。”
“梓兮呢?我的师弟梓兮,他当时跟我一起去的。”
“不知道。”
“不知道?”孟青阙周身如遭雷击,勉力撑起来就拽着素灵犀的袖口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安全?是不是也逃出来了?”
“你的师弟被吸尽真元,我赶到时就没了气息。”
没了气息?也就是说,死了?梓兮他,死了……
“不可能。”
“你们都大意了,被齐衍当做了饵料。”
“不,他不可能死的,不可能,这不可能!”
“知人难知心,你们错看齐衍了。”
孟青阙一下挣扎着滚下床来,“梓兮,我要去找他,我现在就去找他,他不可能被杀死,不可能的!”
“孟青阙,我前几天就去看过,裴家别馆已经空了,梓兮的尸身想来已经被掩埋处理。”
“掩埋?处理?”
“他们伤了人命,怎么还怎么把证据留在手上。”
孟青阙一时呆若木鸡,浑身失力的跌倒在地。
“齐衍功力大损,如果想短时间内复原必须找同样修习太华功法的人以全补缺,而我听说你的师妹阮非颜还在蜃天城皇宫中,不知道齐衍还会不会也对她不利。”
阮非颜?小师妹?听到这名字孟青阙的眼泪才滚滚落下,对了,那两人从来都是形影不离,既然梓兮在蜃天城,那丫头又怎么会不跟着?阮非颜整日都将齐衍挂在嘴边,不知她往后知道此事又会有什么举动。如今梓兮不在,那非颜可真要只剩一个人了。孟青阙想着往下一倒,只蜷缩着窝成一团,素灵犀知道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不堪和脆弱,于是她合起门,只静静的站在了门边。
“阿玦,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心狠至此。”
苏玦,那人是想将孟青阙的命也一起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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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如此心意
梓兮,他死了?看着眼前的尸身越千泷未说一句话,这人是被吸尽内元衰竭而死,且从现场的情况看行凶者就是齐衍无异。可越千泷不明白,梓兮是如何得知齐衍所在的,他不是应该在皇宫吗?怎么就到了城外。然而她就算有再多疑问也无从得知了,齐衍已经离开裴家别馆,宁王府派人在城里城外找了他几天也没有消息,难道他畏罪潜逃了?越千泷摇摇头,齐衍不是这般人,他从不会‘逃’。
“怎么样?”看越千泷愁容满面,洛吟桓在她身边坐下了,“你对你师父齐衍较为了解,你如何看这件事?”
“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相信?他在错乱中失手也是可能的。”
越千泷叹了口气,“你是说,他已经走火入魔了?”
“你们太华功法讲究凝神静气缓步稳行,一旦操之过急或者心念太重就容易偏离正道而使人心神大乱。你们门中这种事情也屡见不鲜,只是没什么想提罢了,这次齐衍到蜃天城后就一直难以回复功力,或者是他急了,否则也不会吸去梓兮的所有内元。”
“现在事情还不清楚,不能妄下定论。”
“是,不能轻易定论,毕竟如果这件事真是齐衍做的,那他于太华山就真是难辞其咎了。”
越千泷在周围看了一圈,竟然没有苏玦的影子。
“吟桓,你可有看见阿玦?”
“你都没见过,我又怎么可能见过?对了,你跟苏玦两人现在在宫中挂职,王爷说还是早日住去皇宫的好,免得陛下猜忌。”
被这一提点,越千泷才想起她眼苏玦还有一个副统领的虚职。
“嗯,我知道了。”
“我看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
“不用了,”越千泷吐了一口气,“我想一个人静静。”
洛吟桓不再多说什么,只静静看这人走出了宁王府。
“阿玦,你为什么这么做?”青衣女子神色怅然的注视着眼前之人。
“你在问什么?”
“孟青阙。”
苏玦这时方偏过头来,“我不知他是你要保之人。”
“如果你知道,就会放他一条性命吗?”
苏玦移开了目光,看样子是不会了。
“人已经被你救走了,我无话可说。”
“除掉他跟梓兮,这本不在计划之中吧。”
“是的,但唯有这样我才能得到公孙翎的进一步信任,他将此事交付于我,我必须竭力。”
“那你是自己想要皇位,还是想帮苏烨楼夺皇位?”
青年一下失了些分寸,正凝神看着她。
“我跟烨楼聊过了,你想做什么,我很清楚。”
“你们还说了什么?”
“放心,你想做的事,我是不会阻碍的,”女子说完突现出一丝悲悯,“可你可曾想过,苏烨楼他到底想不想要这皇位,想不想要这天下?”
“这北域本就该是他的,如果他不想要,待我交于他后再弃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