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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公孙翎问:“太华山怎么样了?齐衍的去向呢?”
“现在还没消息。”
“要等到何时?”
“王爷就放心吧,宁辰不会让我失望的。”
“好,”公孙翎一扬手,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想再赏赏月。”
虽有些不甘心,可易潋音还是乖乖离开了。
此时公孙翎独坐在庭院中,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玉玦,这形制和玉料都是他亲自所选,甚至连雏形也是他凿刻的。
“北煌……我做的所有不过为当年誓言,你当明白,在我心中就只该有北域,”公孙翎将这玉玦紧握在手中,触手的温度竟灼得他流下泪来,“我跟你,毕竟还是不同。”
第二日的朝会上,宁王找回了被夺的犀珠,他言说贼人已经抓住,待审讯完毕后自会跟萧祈煜详细呈报。然而萧祈煜对这事已不想多言,那贼人怎么处置他都不甚在意了。但奇怪的是,今天洛吟桓没来参加朝会,宁王解释说他是因急病告假,这当中原由萧祈煜不想过多追究,他明白洛吟桓由宁王一手带大,他今日这么行事必然是听命于宁王了。
朝堂上一左一右分有两列,一列为文臣言官,一列为武将和宗亲,牧言晟跟公孙翎正分坐于左右两列之首。他们品级相同,穿的官服自然也一样,不过因为公孙翎有王爵,而牧言真是侯爵才有配饰上细微的不同。等群臣奏完,萧祈煜一言宣布了自己的婚讯,朝堂之上一下议论纷纷。毕竟大臣们都知道,几年前萧祈煜就是为了表示自己不婚的决心,才立自己的侄儿萧虞则为太子的,然而这不婚的决心,也是萧祈煜要除牧言家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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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伤人偿命
下朝之后牧言晟特意追了上来与公孙翎同归,他面带喜色,眼角眉梢间都是恣意的轻狂。
“不知,王爷刚才在殿中可听懂了陛下的意思?”
“何意?”
“这次大婚务必要筹办得壮盛,让天下人与陛下同庆、同乐。”
“牧言大人放心,本次郡主大婚,本王一定会给足大从脸面,让牧言家立于天下人面前。”
“此言差矣,往后牧言家的脸面,也就是陛下的脸面,这脸面不仅天下人要给,恐怕,王爷您作为群臣之首天下学子的表率,就更要给这个脸面了吧。”
公孙翎走到车马边,拱手一拜,说:“陛下有命,若郡主从霜城回来了请即刻往宫中一聚。”
“知道了,小妹今日就可到蜃天城,我也先回府中准备诸事了,告辞。”
公孙翎先上了车架,手中紧拽的却是那枚玉玦。
萧祈煜在殿中看着奏折,他向来不喜欢看这些东西,今日却看了两个时辰。寂静的大殿中传来几声虚弱的鸣叫,萧祈煜一扭头,是他挂在桌边的水银雀。他从笼中放出了这只雀鸟,没成想小家伙一蹦腾就跳到了他腿上。这只水银雀唧唧咋咋的,正低着头不断蹭这人握笔的指尖,萧祈煜放了狼毫,将这小家伙接到了掌中。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的父母可曾为你取名字?”萧祈煜呆呆的逗弄着,“对了,你是被兄弟们挤出巢穴的,就算有名字也不该要也要不得了,不如就让我来给你取个名字。”
这小雀鸟又唧咋了几声。
“看来你答应了?不如,就让阿真?”
小家伙张大两只如豆的眼睛看了看他。
“你喜欢这名字?我也喜欢,这名字听着亲切,也好记。”
小鸟一下蹦到桌案上,跳到砚台不后一双浅黄色的爪子染了墨迹,把桌上还未批改的奏折都弄脏了。
萧祈煜看着一笑,用手指点了点它的脚丫说:“你倒是懂我的心意。”
“陛下。”
“雨瞳,什么事?”
“是牧言郡主,她此时正在殿外等候,不知陛下是否通传?”
萧祈煜起身,“让她去千步廊后的花园,本皇稍后就到。”
这园中种满了琼树,这种数木花期极长,可从春末开到初秋,开花之时满树皆白,好像北域人用来制衣的羽琼,这座琼木园是牧言雪在宫中最常来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她遇到尚在幼年的萧祈煜。
那时候的他刚登王位,成天被大臣跟十来位师父们追着跑,萧祈煜年幼不得解脱的法子,只得在这里冲这些琼树撒气,好好的一树琼花被他打落了大半。认不得这人的牧言雪气极,硬是扯着萧祈煜跟他打了一架。牧言雪从小贵为郡主又修习武艺,除了几位师傅她还从没输过,不过在那一天她却输了,而且输得极为简单极为迅速。之后十年过去,牧言雪也从没赢过。
“阿雪——”
身着骑装的小姑娘转身,脸上泛开的笑意就像盛放的琼花,当真悦目赏心。
“祈煜哥哥,好久不见了,想不到这里的琼花还是跟我离开的时候一样好看,”小姑娘伸出手去想要接住几瓣飞花,“霜城也有很多琼木,不过它们开的花都不如这里的好看。”
“原来阿雪是想念这里多时了?”
“我哪里是念着这里,不过是念着能陪我一同站在这里的人罢了。”
“巧言令色。”
小姑娘迈着大步上来,一下拉了萧祈煜站在树下,说:“即便是巧言令色我也只会对陛下一人巧言令色。”
“在霜城视察得怎么样?”
“那里不愧为北都重镇,军队纪律严明,民风纯朴但也不失剽悍,就算这几年未跟宸国交战也没有磨了他们的斗性。所以陛下大可放心,如果发生战事,那里的守军绝对可为我们守住霜渊关的。”
“你说的我信。”
“那陛下今日在朝会上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
“祈煜哥哥你真的愿意娶我?”
萧祈煜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当然,我的诏令是能开玩笑的?”
“那请陛下说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看着小姑娘满脸的好奇,萧祈煜说:“为什么问这个?”
“陛下请说就是。”
“喜欢一人,自然就是想跟她在一起成婚生子了。”
小姑娘有些失落的笑了笑,“看来祈煜哥哥要娶我并不是因为喜欢。”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你怎样难道你不明白?”
“我明白,你在宫中没有兄弟,就一直把我当小妹妹看,陛下要娶我是因为我哥哥牧言晟吧,所以陛下跟我哥哥要的是一个皇后,我要的,却是一个夫君。”
“我听不明白。”
“陛下如今没有喜欢人的,当然不明白我说的了,不过我想只要我们能成婚,陛下总有一日会明白的。”
萧祈煜神情恹恹的,“你今日说话怎么这么奇怪?”
“或许是心愿终成,才有些激动恍惚吧。”
萧祈煜知道这人一直想嫁给自己,不过,也正因为这样,萧祈煜才不敢娶她。
“对了,阿真呢?他不是该跟在陛下身边吗?”
“他身体有些不适。”
“怎么?是又染了风寒还是胡吃东西了?这小子就是贪嘴。”
“不是。”
看萧祈煜神色不对牧言雪才收了笑意,说:“祈煜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我带你去。”
蜃天城,宁王府。
宁王府的牢房倒是干净整洁,越千泷靠在墙边,她都确认过了,洛吟桓就被关押在她左边,而苏玦不知所踪。
“洛吟桓——”她紧贴在门栏后,努力将手伸到隔壁的牢房,问道:“你怎么样了?死了没?”
“本公子,好好的,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这人声音虚弱,比之昨晚又差了不少,想来他是伤口疼了一整晚。
“你自己有没有包扎伤处?”
“包了。”
“还在流血吗?”
这边的洛吟桓神情恍惚,他何止流血了,简直要血流成河。
真是个蠢女人!洛吟桓腹诽着,他的伤在两个肩膀,就算他想给自己包扎也有心无力啊。他现在只能瘫在原地,两胳臂都动不得。
“你手腕怎么样了?”
“我?”越千泷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本以为是折断了,结果只是动了筋骨,自己咬咬牙掰正就行,可见,他还是留了情面的。”
“留了情面?”从隔壁牢房传来一阵哂笑,“你真是个蠢女人,枉我还跟着你一起犯浑,别着身家性命来帮人救了这么一个人,看来我比你更蠢。”
“对不起,是我拖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