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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且完整。
“不就是凡人吗,就算没有名字我们也能全部带回去!”
苏玦见状立刻从曜宫中唤出不周横在那胖子脖下,再回头越千泷的邀月也胁迫住了瘦子。
胖子:“你你你你你,你们兵器从何而来?”
瘦子:“是啊,兵器怎么来的?”
“你别管怎么来的,带我们去枉断城!”
“不去,我们只负责带萧止去枉断城。”
越千泷一紧力道,“不去?想死吗?”
“死?”周围响起了阵阵笑声。”
“千泷”萧止勉强抬起头来,现在他周身痛楚犹如剥皮,“他们是鬼魂,你们是杀不了的,以死威胁无用。”
“死既然不行那就打晕他们!”越千泷话音一落这两个鬼差就应声落地。
苏玦赶紧蹲身去解萧止身上的镣铐,“萧兄,你快跟我们走!”
“你们快走吧,这些你们是找不开的。”
“我这不周削铁如泥。”
“这不是普通的镣铐,我已经身死之人,扣住我的是地府之法而不是这副刑具,凭你们是难改天地纲常的。虽然我走不出这幽冥,但你们尚可。”萧止说着在沙土上画出了一副简单的地图,“我记忆不多,你们姑且按着这路子走吧,从黄泉村出去往西,你们会经过介河下流,这条河是跟忘川同出一源,但你们在其中一定不要多留,看到什么都不要多想,切记切记。”
这条河跟三途忘川同出一源?据说这忘川在黄泉路和鬼门关的交界处,其中尽是孤魂野鬼,要想过忘川必须从奈何桥通过,而要走奈何桥就必须喝下孟婆汤,忘记所有前事。
“萧兄,这条介河跟忘川可是一样的?”
“忘川是亡灵之河,而介河是幽冥之河,你们两人都未死,走在其中你们会看到前世的记忆,走在其中容易迷失,一定不能多留!如果河边没有船只,你们直接趟过去即可。”
能看到前世?越千泷看了看苏玦,那她会不会看到之前在苏玦梦中见到的?
“可是萧兄,等他们醒来你怎么办?”
萧止推开了苏玦的手,抚着自己的脸,言道:“地府的刑法阵仗我都见得多了,你们大可不用为我担心。只是今天这一别,恐怕再见无期。”
苏、越二人一时沉默,萧止看了看熟睡的苏琰,最终试着咧了咧嘴。这笑意看着虽狰狞可怖,但已映在了二人心中。苏玦正起身子,对着萧止便是恭恭敬敬的三拜,越千泷见状也照做。
“萧兄恩德,我们一定毕生铭记!”
越千泷:“对,你放心,我们有机会一定会回黄泉村看你的!”
“时间不多,你二人快走。”
苏、越二人起身就向这两鬼差来时的方向而去,一年中只有今天黄泉村的通途大开,而一路往西后就是忘川。
宸国,烈旭城。
赤予跪倒在堂前,而阿柒缩在他身边,脸上还是挂满了泪珠子。
“小予,你说他们会答应放我们进去吗?”
乐辞修已经在秋官府押了二十来日,赤予两人也在这司寇府等了二十来日。当今的大司宼是个女子,虽然为人狠辣严明,但对孩童自有一颗慈母之心,这些日子以来并不曾怠慢了赤予跟阿柒。
“小予”
此时屋外过来了两人,是秋官府的小臣。
“你们快去秋官府吧,人已经在门口了。”
“什么人?”
“你们想找的还有谁?国主格外开恩,只是抄没了乐辞修的家产和封地,他身上案子都结了,但国主有令,你等永远也不能踏足烈旭城和陪都却玉城。”
当今国主和乐辞修有数面之缘,宫中也皆是他的舞乐,就算坐实了罪名秋官府的人也会顾忌国主心思,而且这罪名赤予心中再清楚不过,他暗暗计划了这几年,虽然有线索但并没留下铁证,现在光凭几个孩子的言辞大司寇应当定不了他的罪项。
………………………………
第一百二十四章 解忧灵药
志掩山偏安于宸国一禺,而且靠近阴寒之气甚重的丰都城,这里从来人烟稀少,多有鬼怪横行的传说,山中更是有些小的精魅。而赤予生来就可以看见鬼魂,来到这种地方他反倒觉得自在许多。
“小予,你说爹爹为什么选这么一个地方来隐居?”
“因为一般人不敢来这里,而且志掩山山路曲折,是个销声匿迹的好地方。”
“可是,为什么爹爹要选择销声匿迹?”阿柒皱着眉头,脸上充满了担忧,“你没看到吗?爹爹从秋官府回来就没笑过了,他整日神情哀伤的不动不说话,而且还不让我们碰他,这不是很奇怪吗?可见,爹爹在秋官府一定受了不少苦。”
受了不少苦?赤予暗中握紧了拳头,他本以为在牢狱中不过受些皮肉之伤,如今看来,之前在狱中之人一个也不可放过。
赤予想了想,问说:“这里被大家称为鬼城,是不是有供奉着幽冥诸君的庙宇?”
“听说志掩山西峰的峰顶上有一个小小的冥府廟,但我还没去过。”
“我知道了。”
志掩山,冥府廟。
孩子跨过破烂的门槛,他面前有一尊泥像,看容貌甚是威严。
“神仙”赤予试着叫了一声,但没有动静,孩子又恭恭敬敬的在雕像前拜了一拜,“神仙你还在吗?
“你又有何事?”这雕像竟然说话了。
“我想求神仙告诉我,我爹爹在秋官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被指何罪?”
“贩卖孩童谋取私利。”
“还有一桩呢?”
“还有”赤予想起了那些龌龊的证词,心虚道:“圈养娈童,将他们当作玩物,以此满足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物欲、**这些对世人来说皆是一样,牢狱中的狱卒囚犯都好比被束厉鬼。乐辞修名满天下,三十年来享尽人之所尽享,站在天下之巅的人,难免遭天下人嫉恨,而牢狱中人不过按照着外面的留言,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罢了。况且乐辞修不仅面若冠玉,还身若柔荑,这样的男子在世间可见多少呢?凡人又怎么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欲。小鬼,我这样说,你可能明白?”
赤予眼眸一挑,大喊道:“不可能,我爹爹是男子,他不可能遭遇这种事!”
“人心之恶,非你所能想。你在世间这些年,难道还未看清?”
想到自己遭遇,赤予也是无言。他出生便害死了母亲,之后被人贩卖去大户人家为奴,做的恰恰就是娈童,其中艰辛他小小年纪就铭心刻骨。
这泥塑忽说:“你可愿意来幽冥界?”
“幽冥?”
“幽冥中人黑白即分、无欺无瞒。”
黑白即分、无欺无瞒?这样说来,自己岂不是没这资格么。
“无病无痛、无战无灾,是个真真的不争之世。”
“我,不行。”
“乐辞修、阿柒,你都可以让他们一同前来,在幽冥,你们大可安度数百年。”
数百年?只有他们三人!这样就可不被凡间的任何人事再打扰了。
“怎么才能去幽冥?”
“还记得我给你的那个香包吗?”
香包?!原来那天在烈旭城长街的男人是这泥像化的?可那个香包的确管用,有了它不管乐辞修在哪里,自己也能感觉到那人的气息,也能依迹找到他。
“我记得。”
“那里面有一颗灵药,只要你让你爹服下,不出一月,你就能找到来幽冥的法子。”
看着这泥塑,赤予也有丝困惑。从两年前开始,只要踏进冥府廟总能听到这位神仙的声音,他说自己是冥帝,并且和自己很是投缘。这十一年来,除了乐辞修跟阿柒,也只有这个冥帝才会顾及他的生死。他可是堂堂神君,应该不会处心积虑害一个凡人,如果他真要害自己也不会等上十一年吧。
“法子已经告诉你了,听与不听在你。”
“神仙,神君”
泥塑已经没了动静,赤予瘫倒在地,心中脑中有如乱麻。幽冥是什么地方赤予不知道,而幽冥相比于人间到底谁好谁坏他更不清楚,这个决定,他现在还不能替乐辞修和阿柒下。
“小予,你说这药有用吗?”阿柒坐在小灶前,眼睛已经肿得只剩下一条小缝了。
“没用。”
阿柒手中的扇子一松,他心里也知道,这已经是他们换过的第六个大夫了,他们总说乐辞修患的是疯疾,是不可能好转了。
“小予你说没用,那为什么我们还要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