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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只剩下撒旦急促的呼吸声,她脸色越来越惨白,似乎只要在下一秒,她就会因为缺氧陷入昏迷之中。安室透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久久唤她没有用,一个手刀落下,撒旦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中指试探她的呼吸,终于匀顺了下来,安室透随意擦过额头,打开,手心里都是汗。
他就那样抱着她,身体再也没有挪动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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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纪子的秘密(01)
少女满怀期待,修长的黑发倾泻而下,半遮半掩她忐忑不安的心情。白皙小手指打着圈圈,少女白净动人的容颜抹上一丝红晕,她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少女初成有心事,一分一秒她都觉得无比漫长,终于,火车的声音靠近了,她的脸却更加红了。
她看到一个身影向她的位置走来,“扑通,扑通,扑通……”心跳得太快,少女害怕了,她不敢直视来人的脸,只得躲入一边。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少女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强忍自己的慌乱,直至那脚步声就在她的身后,只隔一堵墙的距离。
少女再也忍不住,小手覆上心脏的位置,在来人开口之前,勇敢地说出了一直以来想要说的话。
“好きだよ!(喜欢你哟!)好き、好き、大好き!(喜欢喜欢,最喜欢你了!)”
终于,说出来啦!少女平抚激动不已的心跳,她说出来了,她终于对他说出来了。她红着脸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等待回应。
等到心慌意乱,等到再次忐忑不安,她还是没能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难道他没来吗?少女带着疑惑转过身来,在看到墙后的那张脸后,期待的表情瞬间凝滞。
苏格兰站在原地久久没说一句话,那几句突如其来的喜欢带来的冲击,即便是潘多拉之盒也无法代替。他没有想到,原来,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的人,不止是他。
还有最重要的她。
一直到临死之际,他都会回想起那一刻,他最爱的少女在向他表白,可是,他无法给予她幸福了。
由纪子满怀期待的表情瞬间凝滞,为什么?为什么是阿初哥哥?零,零呢?零在哪里?
她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睁大眼睛寻找零的影子,然后,就看到了在苏格兰身后的零,茶色的头发被鸭舌帽遮掩,他面无表情。
他只是淡淡略过他一眼,目光便在他处了。
那一刻,由纪子的心,刷的一下,掉入了无尽的黑暗地狱。怎么会是这样,不是说阿初哥哥不来么,不是说只有零一个人来么,为什么,为什么?
苏格兰没有发现少女的变化,他只以为是由纪子害羞了,他尴尬地咳了一声,蹲下来,来一记摸头杀,柔声说道:“对不起啊,由纪子。我现在不能回应你的感情,你还是个孩子,但是,我永远都是你的阿初哥哥。”
不,不是,不是你,我要说喜欢的人不是你。
由纪子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衣角,她拼命地摇头,这个动作却又被苏格兰误会了,认为她不愿意。
“是我不好,一直把你当成小孩子,竟然没想到你也步入了青春期啊!”
不,不是这样的,零,零你在哪里?零?!
她急得快要哭了,死死咬住嘴唇,再也说不了半句,她只想见到零,和他解释,不是这样的。可是,放眼望去,由纪子再也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了,后来苏格兰说了什么,她早已听不进去半分。
零,对不起,不是这样的,我不喜欢阿初哥哥,不,我对他只是哥哥的喜欢,可是对零你,零,不要,不要走好不好,零!
睡梦中,少女从惊慌中苏醒,她的右手还直直地伸在外面,又无力地垂下来,不知何时,枕头湿了一大片,泪痕依然挂在脸颊,而她的额头,都是冷汗。
由纪子大口大口的喘气,又是这个回忆,她不愿意回想的记忆。她闭目缓冲了片刻,慢悠悠地睁开了眼。
一手捂被,一手遮眼,眼底的失落怎么也盖不住。
她不记得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一点儿也不记得,清醒之前的回忆,还是遇到那个叫柯南的孩子之后。她还记得他们都淋湿了,她带他回了酒店,给他擦拭了头发,再然后,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那之后,应该是撒旦的主场吧。由纪子喜欢撒旦,一体同身,她在意撒旦,可她却不喜欢,记忆断断续续的日子。
撒旦总能自己出现,而她不行,她只能等撒旦走了,才能出来。有的时候,她也希望,自己就是撒旦,这样,想见的时候就可以见了。
由纪子觉得喉咙发干,着实难受,她不愿再去回想这些事了,舔了舔嘴唇就下床去倒些水喝。
丝丝凉意划过喉咙,由纪子感到舒服多了,她放下杯子,窗帘还是紧闭着,她小步上前,在触碰到窗帘的那一刻,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小手还拽着帘子,但是目光已经转向了身后。
心脏的位置,狠狠地跳了一下,许是太过突然,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身后斜角45°,柔软的沙发上,他睡得正香,茶色的头发遮住了他的侧颜,由纪子蹑手蹑脚地靠近,缓缓蹲下,那一秒,她几乎要窒息。
她就那样看着他,看着他熟睡时的模样,长长的睫毛微颤,他是做噩梦了吗?为何眉心紧皱,嘴唇也有些发白?她不知道他是梦到了什么,她抿唇凝视他的睡颜,那眉心的“川”字看的她都心疼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由纪子一直都给不了自己这个答案。毕竟,那时的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就是喜欢啊。
不过,以前她还真的是怕他呢!阿初哥哥是很温柔的,从来没有很大声地和她说话过,一直都是宠溺的眼神;可是零就不一样了,零最讨厌了,一直很高冷的样子,害得她一直以为,他讨厌她。每次她做错了事,阿初哥哥都是来哄她,但是零,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还没开始训斥,她就被那种可怕的眼神吓哭了,可是零他,他就这么走了,回了一句要哭自己一边哭,然后,他就这样走了。
由纪子从来不叫零哥哥,因为那个时候她真的很怕他呀,她很少见他笑,反倒是阿初哥哥一直对她笑。每次她哭了,第二天早上,房间里就会有她最喜欢吃的樱花果冻,还有她最喜欢的皮卡丘。
阿初哥哥最好了,零最讨厌了。
这个想法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某一天,三个人一起去超市,她一眼就盯上了樱花果冻,伸出去拿的那一刻,另一手也同时凑了上来,两个人就这么尴尬了几秒钟。
最后还是阿初解围,他笑着说原来由纪子和零一样,都喜欢吃樱花果冻啊。由纪子这才如梦初醒。她喜欢樱花果冻,阿初不应该早就知道吗?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疑惑在心中逐渐打开,是谁说小女生什么都不懂呢?从那一刻开始,她决定,要弄明白一切。
嗯!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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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纪子的秘密(02)
少女开始了解谜之路。
过程其实真的很简单。
她故意做错事,等着零来训斥她,然后她就撅着小嘴哇哇大哭。等到夜深人静,她强撑着睡意,在黑暗中等待某个身影。
樱花果冻和皮卡丘都是第二天早上在她的房间的,他一定是等她睡着了偷偷放进来的。那一夜,早睡早起的由纪子破天荒地熬了一夜,熬到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熬到快要怀疑人生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就这么开了。
她赶紧缩进被子里,闭眼假寐。
一个黑影进来了,放下了什么东西,再关上门之前,她瞥见了那一撮茶色的头发,和零的眼睛。
门再次关上了,她又蹑手蹑脚地下床,借着微弱的台灯光,她看见了粉色的樱花果冻,和黄色的皮卡丘。
她痴痴地待在原地好久,直到脚底的凉意扩散全身,她浑身打了个哆嗦。
那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变了。但由纪子还想知道更多,想知道零是不是真的关心她。
机会很快就又来了,阿初临时有事回了日本,只留下她和他,她缠着他带她去游乐园,缠到他无可奈何,只得带她去了。
由纪子不得不承认,那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真真正正当了一回白莲花,但是用撒旦的话来说,是绿茶婊也不为过。
她故意摔倒,看他是不是会担心地扶起她,谁知他只是皱了眉,一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