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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晨!”,彭子琪牙关暗咬,“你说话小心一些!什么叫我们打了败仗?难道我是要把蒋靖当成替罪羊?如果你不知道具体情况,就不要乱说!”
“是,我是不知道江州城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清楚,靖哥哥根本就不在攻打江州城的主路军,因此你们怪也怪不到他的头上!而且我清楚地知道,最后是靖哥哥率领援军把你们救出了包围…”
“你放屁!”,脾气暴躁的彭子冲早就按捺不住了,一下子就冲到李雪晨面前,“如果不是蒋靖,我们何至于陷入包围?哈!你现在是蒋靖的女人了,当然要向着他说话…”
“这和我是不是靖哥哥的女人根本没有关系!”,此时情况紧急,纵使彭子冲出言侮辱,李雪晨也不愿和他多做计较,“总之我明白,靖哥哥为咱们出过多大的力!自从靖哥哥来了通州,咱们的势力发展有多迅速?打下来哪座城池没有他的功劳?但他可曾居功自傲过?还说什么拥兵自重,私通贼寇,你说你们是什么用心?”
“哈!李雪晨,你现在可真是能说会道,啊?”,彭子冲紧紧盯着李雪晨,一脸的促狭,“做了别人的媳妇果真不一样了,啧啧…几句话的功夫,所有的功劳都成了他蒋靖一人的了,那要不要我告诉爹一声,把通州之主的位置也让给他,这也省得他背后瞎使力气了,嗯?”
“彭子冲,你血口喷人!”,李雪晨抬起手指着彭子冲,已是又急又怒,“你…你就是嫉妒靖哥哥,所以才要极力陷害他!”
一听李雪晨这话,彭子冲登时变了脸色,瞪大眼睛问道,“我嫉妒他什么?他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
“你…”,李雪晨知道现在不是和彭子冲赌气吵架的时候,但她也不愿太过服软,因为她明白那样只会让彭氏兄弟气焰更胜,于是只好低下头,绞着手指肚低声说道,“你自己心里头明白…”
李雪晨这样说,彭子冲心中更气,因为这本就是他心中一块郁结,此时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只见他暴怒之下,竟抓起李雪晨手腕,加重力道大吼,“你说,他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我凭什么要嫉妒他?”
李雪晨手腕被彭子冲抓得生疼,心中也不由得一阵恼怒,只见她使劲挣脱,同时大声叫道,“放开我!你哪里都比不上靖哥哥,当然要嫉妒他!”
听到李雪晨的话,彭子冲已是暴怒异常,只见他狠狠甩脱李雪晨的手腕,随即抬起手来,眼看这一掌就要掴下去。
李雪晨看着彭子冲,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相反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更圆了,可无奈心中委屈,再想想如今困境,忍不住红唇翕动,两行清泪便顺着白嫩的脸蛋滑了下来。
彭子冲见状,不由想起李雪晨小时候追在自己和彭子琪屁股后面喊哥哥的情形,当时自己和彭子琪岁数也不大,反而去逗弄那个粉嘟嘟异常可爱的小妹妹,把她气得直哭鼻子,结果待她长大后,又变成了自己整日追在她后面,她却总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直到那个蒋靖出现…
彭子冲长叹一口气,那时候的李雪晨无疑是可爱的,但现在自己真的一点也不爱她了吗?说到底自己这样针对她,难道不是因爱成恨?此时再看李雪晨那蓄满泪水的双眼,那满是委屈的表情,彭子冲手一哆嗦,再也打不下去了,只好恨恨收住,紧接着舒一口气,背过身去,不再看她了。
李雪晨闭上双眼,长舒口气,也不去擦脸上的泪水,只是啜泣着说道,“到底要怎样…你们才肯放了靖哥哥?”
彭子冲本来还想再说两句狠话,可此时背对着李雪晨,却是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而彭子琪想想刚才的情景,也心有戚焉地侧过脸去,不再看李雪晨。
李雪晨看这二人情状,差点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我…我要见叔父,我要见大帅!”
这话就由不得彭子琪不接了,“大帅如今…正在养伤,谁也不见!”
“那…那你们能不能让我见一见靖哥哥?”,李雪晨此时的语气已经近乎哀求了。
彭子琪干脆也背过身去,“不成!”
“我就要见靖哥哥!”,李雪晨快步上前,眼看就要往大堂后面冲去,“你们必须让我见靖哥哥一面!”
“雪晨…”,彭子琪和彭子冲连忙拦住了她,“雪晨,你冷静一些!”
“你们让我怎么冷静…呜呜…”,李雪晨的哭泣声越来越大,“我要见靖哥哥…”
“雪晨…雪晨,冷静一下…”,彭子琪扶住李雪晨,“明天,明天!我答应你,明天就让你见蒋靖,好不好?”
“真的?”,李雪晨此时仿佛看到了一丝光亮,“你明天真的让我见靖哥哥?”
“真的!”,彭子琪肯定地点了点头,“你明天就过来,我肯定带你去见他!”
“那好…”,李雪晨吸吸鼻子,似乎也就此妥协了,“那我明天再来,到时候你一定要让我见到靖哥哥!”
“一言为定!”,彭子琪高声应道,随后便让人将李雪晨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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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先斩后奏?
“哥,你真的让雪晨去看他?”,李雪晨刚一出门,彭子冲便皱着眉头低声问道。
“那怎么着?”,彭子琪也是一脸的不悦,“你如果不让她见蒋靖一面,她还不闹翻了天?到时候别说整个军中会被她搅个鸡犬不宁,估计爹也能被她吵得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这个蒋靖,真是个…”,彭子冲握紧拳头,仿佛蒋靖此时就被攥在他手心儿里,“我不管!我要去牢里揍他一顿出出气,泄泄火!”
“你别胡闹!”,彭子琪连忙一把抓住了彭子冲,“不要把事情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现在爹的意识还不清醒,如果等爹彻底清醒过来,知道咱们连蒙带骗地把蒋靖给抓了起来,爹却不同意,到时候该怎么办?”
“那还能怎么着?人抓都给抓起来了?”,彭子冲梗着脖子问道。
“但事情并不像你我之前想象的那样啊!”,彭子琪摊手说道,“当初你我以为将蒋靖抓起来后,把他不听调令、拥兵自重、私通敌寇的罪行公布于军中,全军同仇敌忾,到时候也由不得爹如何,可如今军中有太多人不信啊!虽说现在还没有将领上门明说,可私下窃窃私语的却不少,到时候爹如果也不同意的话,你说咱们这事办得是得有多糊涂?”
“那…”,彭子冲看起来也不像个有主意的人,“那咱干脆先斩后奏算了!”
“我…你…”,彭子琪白了彭子冲一眼,随即抓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我说你怎么长了个榆木脑袋!”
“哥…你…”,虽说彭子冲是个暴脾气,但对于彭子琪这个哥哥还是非常尊敬友爱的,因此被他哥哥这样骂了,他也不敢说些什么。
“冲弟,你就不能用脑子好好想想!”,彭子琪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军心对于掌军之人来说有多重要?如果全军有一半的人不忿于蒋靖被抓,而且咱们还擅自把他给杀了,那军中将士会怎样想?不仅离心离德,而且还会认为什么蒋靖功高盖主,惨遭不测,以后谁还肯卖力气打仗?你忘了爹平时都是怎么教导咱的了?你忘了大伯死后,爹一开始执掌军中事务有多么难了?不然咱们怎么会失了通州城?如果就因为一个蒋靖,而把整个大军,整个前途置入这样一个险境,你认为值得吗?对,咱要是杀了蒋靖,爹是不会杀咱们俩给他抵命,可爹该有多失望?接下来又有多么难做?你要记得,咱们现在刚刚经历大败,受不得这些波折!”
“哎呀,你说了那么多…”,彭子冲现在也是一脸的为难,“哥,你当初不是说爹也同意了你的做法嘛!所以咱俩才理直气壮地把他给抓起来了…”
“啊…是,爹当时知道蒋靖不听调令,而且还有那个敌军将领的事…”,彭子琪此时也有些尴尬,“哎呀,爹确实是挺生气的,但你也知道,爹现在的意识不算清醒,还净说胡话呢,怎么做的了准?其实…其实你我都明白,咱们都很不爽那个蒋靖,恰巧这次又逮到了机会,不过…不过平心而论,那个蒋靖确实挺能打仗的,爹心中对他有忌惮,但同样也很看重他,试想如果咱们没有蒋靖,那接下来的仗,你说…唉…”
“那说来说去就是咱错了呗?”,彭子冲长叹一口气,“得,我不管了,哥,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成不成?”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