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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啊?”卫枢指着门口大大小小的箱子:“你们,这是干什么?”
宫女一低头,不敢言语,只听得身后一个年轻的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这是我送王兄的,王兄不要见外。”
卫枢应声看去,正是王后卫英,她穿的简单大方,却透着天家气派,头上发饰很少,但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妖艳的色彩映衬着白皙的面容,丹唇如血,殷红一点。
卫枢见她神情仿佛兴师问罪,也冷淡下来:“王后请。”卫英踏进大门,立在萧墙边上,卫枢回身一指那些手忙脚乱的宫女们:“都不要搬了,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拿走,然后在这儿候着。”
花厅
卫枢关上厅门的一刹那,仿佛把一颗火星扔进了干柴堆。
卫英的眼中闪烁着野火般激烈的愤怒,用手指着她的脸,斥责道:“姐姐,你就不能离开我的百玦么?我知道,你怪我害你,可我甚至没有成功,自从你来了,我的丈夫日日都是满口朝政,天天都说攻城略地,百玦本来平静,他国开战,争夺地盘,关我们何事?安之,我母亲果然没有说错,你就是为战争而生的,你走到哪里,就会给哪里带来生灵涂炭的悲剧,你这天煞孤星!”
卫枢冷冷一笑,一把抓住卫英的手腕,半带嘲讽道:“你母亲?你的母亲正用龌龊的手段毒害我的父亲,和尧荣蝇营狗苟,一边怕事情败露,当朝重臣,撑天之柱,说杀就杀,把我堂堂卫国当做儿戏,就你们这种鼠目寸光的小见识,还敢跟我说这种话?”
卫英灿然一笑,拼命挣扎几下,试图挣脱卫枢抓着她的手,卫枢这才看见她凸起的腹部。她斜睨着卫枢,目光如尖刀般锐利:“你一个吕国罪女的孩子,不好好悔过,反而在诸国之间兴风作浪?当年,如果不是我和亲百玦,促成同盟,打退了吕国,你们怎么能过太平日子?”
卫枢紧握佩剑,愤愤道:“对呀!你要记得,你的王后之位原本我让你的!”
卫英愕然,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惊叫道:“你,你你你想当王后!”
半晌摇摇头,大彻大悟的冷笑道:“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女子,逃婚废礼的事情都做得出,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想当王后,逼走了豫游,送走了茹兰,便和昱忞侯鬼混在一起,里外通吃是不是?”
卫枢见她越说越出格,早已是怒不可遏,甩手便是一记清脆的耳光,卫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白皙的脸颊泛起一道道红晕,卫枢愤愤的斥责道:“听听你说些什么话,那里还有王室公主的仪态?”
卫英心中恼怒,伸手也要还手,被卫枢右手一推,左手紧紧攥着卫英的衣领,低声警告道:“我不稀罕你的位子!我只是想警告你,还有你那个母妃,害我没有关系,要是你们卫国的天给捅漏了,我就把你们的脑袋揪下来填回去!”
说罢一松手,卫英身子一软,踉跄几步,一甩袍袖,腰间一挂帝王绿翡翠和东珠编成的禁步也随着身体一摇,发出清凌凌的声响,卫英愤愤的摔门而去。卫枢仍觉得心中愤懑,抓起近旁茶几上一个雕花水晶杯,径直朝卫英脚下扔去,水晶碎片飞溅,如同摔碎一块寒冰。
卫英转过身来,那目光满是怨恨,眼睛红红的,仿佛要沁出血来,半晌:“安之,你我使命不同,看在你我同宗同族,流着同样的血,我让你一招,你的身份到我为止,法不传六耳,这种事情,你有脸做,我没脸说,说出去,丢的是我卫国的颜面。但你要记住,我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你。”
卫枢静静的倚在门框边,目送着卫英远去的身影,她登上轿撵,轿帘落下,如同红尘云雾,掩住一颗冰冷的心,藏住两滴伤心的泪。
脂粉硝烟还未散去,真正的炮火硝烟便在边境点燃。
“义军征讨大都督卫枢奉旨出征!”
杨子楚站在卫枢身后,把他写的讨逆檄文高声诵读。
诵读完毕,众将士山呼海啸。誓讨逆贼。
卫枢虽然以书生自居,却总是无形中透漏着天家威仪,伸手示意,十万大军霎那间安静,卫枢手握宝剑,带着天生的贵气。
金旻把一个百夫长绑着推搡到高台上,百夫长被摔倒在地,挣扎着站起身,却被金旻按在地上。他原是训练新卒的百夫长,资历老些,平时最爱鞭打士兵,饮酒作乐。这一次被卫枢抓了个正着,所以便拿他开刀。
卫枢朗声道:“诸位,认得这个人么?训练新卒的百夫长!”
百夫长跪着撇了卫枢一眼,恨恨的咬咬嘴唇。“前一阵本将问你为何欺辱士兵,你答的不好,当着诸位将士的面,你再回答本将,为何侮辱士兵?”
百夫长眨眨眼,叫喊着诡辩道:“回大都督,属下没有侮辱士兵,属下打骂士兵只是应军令严格要求士兵。”
卫枢一挥手,金旻将百夫长拉到一边,卫枢高声道:“诸位!这就是本将要说的,军人,是国家的南天支柱,军人的尊严,就是国家的神圣尊严!一个不懂得尊重士兵的军人不配做将军,不懂得尊重自己的士兵不配叫军人!严格和侮辱是彻头彻尾的两回事,作为人,我们有着相同的尊严,作为士兵我们有着相同的骨气,不论身居何职都没有资格欺辱士兵,尤其是利用别人的辛苦谋取自己利益的时候!”
秋风飒飒,号角连绵,大有沙场秋点兵之感。
“义军征讨大都督卫安之弘颁军令如下:
1军中将官酗酒毒打士兵者,杀无赦!
2士兵欺压百姓者,杀无赦,
3聚众闹事者,杀无赦,
4不听将令误事者,杀无赦。
5私放敌将者,杀无赦,
6军中藏匿女眷者,杀无赦
义军所到之处,仁义当先,不可骚扰敌国百姓,不准劫掠地方富人,义军所为匡扶正义,救万民于水火!”
金旻推搡着百夫长道:“大都督,此人如何处置?”
卫枢道:“放了他,今后倘若再有此类,本将必杀之!”
卫枢从石台阶缓缓走下,伴着三军震耳欲聋的欢呼:“大都督万岁!”跨上战马,抽出佩剑,高举喊道:“我王万岁!”三军改口欢呼我王万岁,卢郅隆心中也汹涌澎湃,热血沸腾,欣慰的向安卫枢点点头。
卫枢拨转马头:“出征!”。
………………………………
第二十九章 一寸相思一寸灰
这一日卫英早早的醒来,昨日从镇国侯府邸回来以后,便长夜之中默默垂泪,妆花云锦枕边的泪痕已经消退。
百玦王的另一位名唤娈玉的昭仪王氏,早已命准备下人些贺礼,预备晚些时候亲自从去。
下人一手轻轻捏着一柄桃木牡丹梳子,轻柔的替卫英理顺长发,两个宫女将一块莨纱衬在发下,免得头发落在地上身上,二则,也是忌讳,若是头发被有心人得了去,制成巫蛊来害人,反到是麻烦事。
绾了一个简单的倭坠髻,簪了两只镶珍珠的莲花银簪,用一串小青金珠串缠住发髻。雪白的颈子挂着掐丝包银青金璎珞。身穿明黄襦裙套一件回纹边浅黄色平金牡丹褙子,显得朴素大方却不失风韵。
王昭仪在王后宫中等待了尽半个时辰,似一尊风化的石像,宁静的坐着,黄花梨木镂空百合条几上雨过天青釉茶杯中的铁观音从滚烫飘香渐渐搁凉。除了窗外金丝笼中的黄鹂鸣叫声,这偌大的厅堂便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了。
只听外厅一阵舒缓的脚步,映入眼帘的是另一位同来请安的婕妤许氏。
她行路时身姿柔若随风细柳,婀娜多姿,透着满腔的傲气。她望见王昭仪正端坐在正厅左侧的黄花梨木圈椅上,便柔声道:“婕妤许氏拜见王昭仪。”她的声音拿腔作调,对于自己心中的不忿不加丝毫掩饰。
王昭仪嘴角微微一翘,垂下眼睑,淡淡道:“请起。”
王昭仪端坐着凝视许婕妤片刻,便笑道:“论年纪,本宫应当称婕妤一声姐姐。既是自家姐妹,情谊为重,姐姐不必拘束。”
许婕妤笑道:“妾痴长几年,蒙昭仪不弃,以自家姐妹善待,实在惶恐,昭仪的好意,妾铭记在心,只是心中把昭仪当做妹妹,口中是断然不敢说的。”
二人正说着,只见宫人掀开青玉珠帘,王后带笑缓步走来,二人皆起身行礼问安。
“方才见了两位姐妹的厚礼,当中小鞋小衣裳,着实惹人喜爱,两位的心意本宫心领了,”又唤宫人换了热茶“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