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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想起卫英在卢之晋面前几次说错又改口的事情,不由得心里发凉。兴许,卫英早就把自己身份的事情告诉卢之晋了,紧紧攥着娇嫩的花瓣,半晌才发觉,那花瓣早就揉的稀烂。
卢郅隆悄无声息的建造一座装潢华丽的行宫别苑先给卢之晋,为表敬意,修别苑的钱全是掏了自己的荷包,喜得卢之晋眉开眼笑,第二天就带着后宫妃嫔王室公子前去游赏。
别说卢之晋没见过,就连天下最富庶的卫国也从未修筑过如此堂皇的楼台玉宇。别苑足足占地五十余里。天下楼台千姿百态,莫不说都囊括于此,只说这别苑竟有臆想之美。
卢郅隆见卢之晋欣喜地很,便拱手笑道:“启禀我王,这别苑有一处缥缈仙境,不知陛下可愿赏光?”卢郅隆很少用如此谦恭之态对待卢之晋,卢之晋一时听的心花怒放,便张罗着众人同去。
卢郅隆所说之处乃是羽化台,高台之上,百尺明黄绢帛随风袅袅,卢郅隆浅笑,轻轻一拍手,侍女齐齐上来,穿着嫩黄宫装,头上梳着飞仙髻,用金簪装饰。豆竹灯熄灭,撂下一挂珠帘。只见,一浓妆的乐伎用以青玉鼓槌在崭新羊皮小鼓连敲三声。芙颂身着金丝镶边大红衣裳,手脚系着银光闪闪的莲花铃,一步一颤,勾魂摄魄。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一曲终了,卢之晋早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双目微合,神色迷离。
又是三架秦筝和鸣,只见,舞姬搬上七面小鼓,在地上摆了北斗七星的图案。芙颂垫步拧腰,翻身而起,再见已是立在鼓上,发出明澈的一声响。
卢之晋大叫一声:“好明艳!”说罢,已然坐不住,半跪在软垫上。
芙颂娇媚一笑,双手一抖,银铃清脆一响,双手一展,大红水袖,从袖口抖出,翻身下腰,一手在鼓上一点,先是一声银铃,又是一声鼓响,轻柔娇媚,连着几个翻身抖袖,红绸上下翩跹,犹如彩蝶浴火,芙蓉初绽。
转眼已在切近,端起卢之晋的酒杯,娇声道:“大王请。”
卢之晋早已是从头软到脚,骨头酥了半身。卢郅隆斜眼瞟了安之一眼,得意一笑。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不知当年炀帝能否得此佳人。”
安之见卫英脸上不好看,便给卢郅隆使了个眼色。卢郅隆便拱手道:“启禀我王,臣遍寻列国,方得此女,有心献给陛下,还请我王笑纳。”
卢之晋笑道:“这是好事,只不过,后宫之事还得王后做主。”说罢瞥一眼卫英,卫英正正盯着安之,没注意卢之晋的话,安之佯装没看见,只抬眼看一盏琉璃苏绣灯。
卫英方才发现周遭都在等着自己发话,便也悠悠笑道:“正好,宫中许久不见如此遗世独立的舞姬,便归于仙乐坊,学学规矩吧。”
卢之晋原有意纳芙颂入后宫,心中虽有不满,却也不好再众人面前出言发难。只道:“赏。”宫人捧着赏赐的一应珠宝绣品,芙颂一拂袖,盈盈下拜,谢了恩,跟着宫人先行离去。
次日
卢郅隆向百玦王卢之晋进献别苑和舞姬,又是安之处得来的各色珍宝,卢之晋大喜,拉着卢郅隆的手,一连聊了半夜,以叙兄弟手足之情。
卢郅隆一夜未眠,清晨回府,忙宣了安之来,商议出兵卫国的事。
安之进殿时,卢郅隆正拿着卢之晋刚刚赏赐的一把宝剑,安之单膝跪地一拜,卢郅隆才看见安之腰间的佩剑,他征战四方,斩杀将领上百人,见识过无数精妙的武器,不过看见这样一把做工堪称空前绝后的佩剑,还是忍不住想要见识见识。
“公主也喜好舞剑么?”
安之惭愧的摇摇头:“臣不善剑术。”
卢郅隆笑到:“谦虚了,公主常说自己不通,可依寡人之见公主做的好着呢!”
安之无奈的苦笑道:“臣是真的不善剑术。”
卢郅隆像贪玩的孩童,拔出佩剑,“来!和寡人过几招。”
安之一面摆手,连连说不。架不住卢郅隆撺掇,只得拔出佩剑,佩剑出鞘声音软润,嘤的一声。安之对剑术几乎是一无所知,卢郅隆挥剑刺来,安之用剑一磕,安之力量小,剑挡不住,一招便被摔倒在地。
卢郅隆慌忙停手询问,安之连称无事,拾起剑,爬了起来。卢郅隆不禁好笑:“我还以为…实在是失礼。”
安之也忍不住笑,“臣出丑了。”
卢郅隆收起佩剑时,忽然一惊,自己的佩剑上缺了一块。“公主佩剑好生锋利!能否借给我瞻仰一番?”
安之忙解剑奉上,烛光一晃,剑鞘也跟着闪烁了几下,卢郅隆才注意到剑鞘闪烁之处几个银底镶宝石雕刻的几个隶书小字:卫王剑。
卢郅隆抚摸着几个小字,问道“这是水晶雕刻吗?”
“这是推翻黔风王朝的时候,从内宫之中得到的,这东西比水晶坚硬,比水晶透亮,谁也没见过,我先王便命人雕刻成字镶嵌在剑鞘上,据说当时弄坏了好几把刻刀,我父亲还有一柄这样的匕首。”
卢郅隆抽出剑来,不经意似的问道:“这佩剑是卫王所赐?”
安之随口道:“是先王所赐。”
卢郅隆用卫王剑舞了几招,道:“先王佩剑是做什么用的?”
安之一时语塞,答案很简单,这剑对于卫国来说,代表着无上的权力,怎能轻易说出它的功用呢?
安之没有做声,卢郅隆淡淡的说道:“安之在朝堂久了,也学会那帮老臣的本事了。”
安之心中惶恐,忙致歉道:“臣不敢…臣不知应如何回答。”
卢郅隆笑到:“我记得你说过你得罪了权贵,这个权贵说的是谁?”
安之蹙眉想了片刻:“臣年少时行事不计后果,不拘手段,得罪过许多人,因而,不知自己究竟吃罪于谁。”
卢郅隆笑了笑,很不以为然,用手点了点安之,暗示安之如此狡猾。
卢郅隆话锋一转,道:“先锋将军贾旬已经驻军卫境对面三十里,推进速度很快。”话音没落,一个做洒扫的小丫头就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侯爷,宫里来人了!”安之便先退到后堂去赐茶。
卢郅隆端坐在一个金丝软垫子上,来的人正是他安插进宫的细作,卢之晋身边的宦官瑞安。
卢郅隆一客座的垫子:“坐。”
瑞安不加多礼,道了声谢就自顾自的坐下来;将安之进宫谢恩的情形事无巨细的描述了一番,其中讲到了安之所说的夺兵权的计划。
卢郅隆越听越严肃,他没有听过安之说这件事,也没有想到安之会把这件事说给卢之晋,要么是她疯了,要么就是安之早是卢之晋辕中之马,想到这儿,不仅打了个寒颤。
“多谢公公如实相告。”轻轻一抖,便将桌子上用手帕罩着的两块金饼显露出来,瑞安公公笑着将金饼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安之听见瑞安所说,不禁也是紧张,心里紧绷绷的,怎么也放松不了。瑞安一走,安之便先行请罪,卢郅隆也没申斥什么,只是让她起来。卢郅隆见安之不肯起来,淡淡的说道:“公主自便。”
安之跪坐在卢郅隆面前,卢郅隆叹了口气:“先锋部队孤军深入,金施率领的大军按原计划明日出发。你就按照你说的去施行吧。”
安之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仍就按原计划进行吧,既然你已经答应了陛下。”
安之单膝跪地,拱手道:“臣不该欺瞒侯爷,但是臣看得清,谁是承袭天命的王,臣绝不会辜负侯爷信赖。”
卢郅隆振作精神,伶俐的神色重新回道他的脸上:“那好,我信了你,安之,本侯爷对你推心置腹,希望你也推诚相见。之前怕你拥兵自重,现在怕你身败名裂。不过你给本侯记住了,如果你的身份暴露,本侯第一个杀了你,在此之前,寡人什么也不知道。”
安之正色道:“侯爷放心,臣定然不辱使命。”卢郅隆象征性的点点头,满不在乎。
安之正要退去,卢郅隆忽然叫住她。
“安之,我现在知道,为什么由你来承袭卫王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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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安能辨我是雄雌
伐卫的先锋部队推进速度过快,给卫国占了便宜,尧荣采用大迂回式作战,短短三天就将百玦的先锋部队困在日昌,由于百玦军队作战能力实在强悍一连半月都不能把先头部队完全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