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卢郅隆是世上第一让我一眼看中的男人,一个从里到外都散发着道义的男人,他的道义永远对待自重的人,只要是自尊的人,无论男女,无论老幼,无论亲疏,无论贵贱,他都永远道义,因为他自重,更欣赏自重的人。
卢郅隆的一生爱过两个女人,元纾代表了这世间一切女性的优点,柔美,自爱,宽容,贞洁。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但她从来没有因此而骄矜,从没因为自己是女人而理所当然的获取别人的谦让。这一点她比许多男人都要强,她是这世上我第一尊重的女人。
而我代表了这世间女性的一切不可能,我强权,我心狠,我毒辣,我是这世上最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我用我每一次失败的亲情来惩罚着世上,有着同样缺陷的男人们。我从不知道谦让,因为我认为我有能力,有能力获得和男人同等的待遇,有能力和他们站在同等的地位,甚至是高于他们,因为他们或不如我。
我的母亲太过柔弱,她或是太过刚毅,柔弱是因为她在明知道她的丈夫不会保护她,却仍旧不肯离开,因为她柔弱到无力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她或是刚强的因为她要对自己的身份负责,对和亲负责,对那些曾经把她当做货币,用她的出嫁来购买和平的人们负责。
她用自己的命运鞭策了无能的男人,用一个女人换来的和平终究不会长久,男人们也不会对那个为他们换来和平的女人负责,以为她出嫁的一瞬开始,她就已然是一件商品,一件可以香水一样泼出去的商品。
我为什么要坚强,因为从没有人保护我,没有人的保护或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最可怕的事乃是这世上的每一个存在于你身边并不对你负责的男人们,他们对你或有祈求,他们用渴望的目光,希望把你变作一件可以利用的商品,或是交还和平,或是用来享用。或是他丢丑的时候,他会让你意识到,你是他的亲人,他丢掉的也是你的脸面。
既然如此,那我凭什么相信男人?!
正因为的终于对卫国寒了心,我才发觉,或我是百玦人,因为天下列国,同为神州之人,没有倭寇,没有夷敌,今日你吞了我,明日我吞了他,争来夺去,都不过是在一个锅里挑菜吃。那卫国和百玦又有什么异同?不过是我人生中的两个匆匆过客,我选择哪一个,不过是取决于我的心。
百玦承认了我,我就是百玦人。为什么一面不相信我,一面让我变成世上最缺乏价值的角色,一面鞭笞我卖国?我何曾卖国?我何曾对不起卫国?我只是一个人,一个人的力量有多大?我尽了我最大的努力,但我终究不会被激烈,因为我是一个女人,对于男人们来说,女人和权利永远不可能有任何并驾齐驱的机会。
为什么一面浪费我的能力,一面痛骂我的人品,为了卫国,我敖干了我全部的智慧,我把自己从一个青春女子,变得行将就木,形销骨立。
我为什么要爱卫国,他究竟有什么值得我去爱?
就因为它是卫国?
就因为我生在这片土地上?
我为什么要做一个愚蠢的爱国者?
毕竟我有人本身的智慧,我有别人不具备的天赋。我凭什么不可选择,我爱过,但它亲手将我的热血吸干,嚼碎了我的骨头,我成了罪人。
我为什么要爱它?
但我爱它。
于是我死了,我这一生,从没负过卫国,千秋功过,留给后人评说,秦皇可以诟病前年,但他一生心安。
或真如卢郅隆所说:“我们出兵之日,已无名声。”
………………………………
卢郅隆
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永远坚定不移的喜爱着哥哥,尽管他的人品,才学,能力,都无什么独特之处,他甚至可以说是平庸无奇。
我不知道为什么哥哥这样一个毫无建树可言的人会获得如此青睐,他甚至是无能的,甚至是庸碌。
哥哥,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一个在义和利之间,永远倾向利益的人,然而并不是国家的利益,是他个人的利益,一个只要自己舒服可以抛弃一切的人,只要自己舒服可以判处一切人死刑的人。
哥哥,一个毫不负责的人,一个在情和利之间,永远倾向于利益的人,然而却不能允许他身边的人亦如他这般,每一个在名义上属于他的女人都必须义无反顾的爱他,因此他伤害了一个有一个爱他的或是他爱的女人。
我不愿做哥哥那样的人,或许我的父亲觉得我不是尘世中人,或者不是一个智者,至少不是他心目中最适合做王,最像他的那个人。
“郅隆,我要你发誓,今生今世,必须要永远辅佐你的哥哥,帮助他成为一个伟大的君主。”
我那时还小,甚至不明白父亲殷切眼神中的内涵究竟是什么,他甚至已经看清了我比哥哥强大的事实,然而,他并不愿我这样的人成为一个王,在他的眼中,一个连自己的利益都不能时刻计较准确的人,有什么资格去计较一个国家的利益,然而他终究错了。我的父亲甚至是愚蠢的,若他不是祖父的独子,他这般,几乎没有任何资格列为王者,但他成了,取决于自己强大的出身。
我长大了一点,我发现父亲的本心中其实并没有在意过我,他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是他的爱子,另一个则是他为自己爱子铺路培养的一块基石,然而我凭什么要作为基石,我是一个和哥哥留着同样血脉的王之子。
父亲看我时候的眼神从不像看哥哥那样,我很想告诉他,我比哥哥强大,而且比他智慧,哥哥拥有的一切我都有,哥哥没有的一切我也拥有,然而我并不受父亲的宠爱,我很早就失去了母亲的庇佑,并且依旧没有父爱。
父亲对我来说,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他没有为我的成长,学习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除了他的财富,然而似乎早已和我划清界限,很早,他就明确的告诉过我,不要想,不要提,但他没有说为什么。
记得我很小的时候,父亲送给哥哥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我很羡慕,羡慕的不知所以,那是一个弱小国家的振国之宝,我望着哥哥把玩着它,用它去切碎植物根茎,切碎瓜果李桃。我对哥哥说:“我长大了,父王也会送我一把。”我只是说说,并没当真,只不过是眼红的要命,说出来过过嘴瘾罢了。
“别说这个话,你不要说。”父亲严肃的连续否定了两次,他说完眼睛望向远处,继而没有再同我说一句话,我晾在一边,嘴唇蠕动着,说不出一句话。哥哥那时还很和气,但他仍是自私的,他只耸了耸肩,甚至没有让我触碰到他削水果的玩具。
他之带给了我无数的辛酸,他只让我感受到他的自私,他的无能,他经手的每一件事,都会因为他的无能和浅薄而变得无比复杂,继而被这无与伦比的复杂打败,用尽毕生气力去解决,或是怨天尤人的认为,这件事实在难解,他做不成一是理所当然,于是他用皱眉和沉默去度过,毕竟事情终究会过去。
当我去委婉提醒他时,他只是皱起眉毛,恶声恶气的推开我,然后继续选择沉默,我的父亲,这就是我的父亲,所谓的王。王?!多么可笑,多么可耻的称呼,这个从能力上本不属于他们的称呼,却再次因为自己的无知和无能,牢牢把握住了这个本不属于他们的位置。
我何以忍受,何以忍受一个本应像朝日一样冉冉升起的国,逐渐丧失了它的生气,一个王朝还未兴盛到极点,就如此迅速的走向没落。先王愚昧的统治,使王朝提早衰败,而我又怎么能接受?
我拼命的请求父亲,让我走上战场,于是我有了列国震慑的名声,他们把我等同于杀神白起,但我的父亲仍旧看不到我的成就,这就是我的命运,一个我早就知道了的结果。
父亲去世以后,我不再如从前那样对待哥哥,因为他除了拥有并没有绝对作用的绝对权力外,一无是处。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痴,他甚至会问,何不食肉糜?可笑。
我一生的改变,就从遇见安之开始,从她的身上我看见了自己的影子,甚至能为直接,更为有效,她的手段甚至比我自己还要强硬。我喜欢她,就像喜欢我自己,因为某种意义上,她的另一面就是我自己,我爱她。
她是我见过最有能力,最善于左右权术的女子,她的智慧甚至超过了大多数男人,然而她却时时刻刻被一群男人用世上最庸俗的逻辑,重男轻女,女子无才便是德之类的鬼话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