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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哪个妖怪惦记上了，根据之前的学生来看，他们看到妖怪眼睛的当天夜里，就会被吸收生命。”黎忘一看慕小小，就知道她又想歪了。
“今夜是突破口。”
你感受过绝望吗？
当你饥肠辘辘的时候，你对面的人却拿着一盒泡好的泡面，享受着味蕾上的快感。泡面的香味是致命的，尤其是对慕小小这样的穷人。
但是啊，命是最重要的。
“你收了我的东西，会保护我的吧。”慕小小可怜兮兮的说道。
黎忘吸完最后一口面条，盯着慕小：“我还没吃饱。”
关上灯，只剩屋外的路灯透过玻璃窗照在床沿上，在黑暗的屋子显得是那么寂静，只有时钟在滴滴答答转个不停。
慕小小捂着被子，妖怪簿的屏幕照在她的脸上，手指顺着屏幕，一页一页地看着那些学生的资料。
她想起了那双眼睛，嗜血残忍的眼睛，它不属于人类，手上却无形中沾满了一个个人类的鲜血。
它会来吗？
慕小小不知妖怪怎么盯上自己的，不过也好，下一个受害者是自己，黎忘他们就不会摸不清头脑的到处寻找线索了。
“黎忘。”慕小小很害怕，不是质疑黎忘的能力，连巨大的冰龙也会在他的面前感到恐惧，想想这样的小妖怪也会收拾掉吧。
在性命忧天的时候，人类会本能的恐惧。
慕小小的床下地板铺了一层被褥，黎忘躺在上面，淡蓝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像一缕精灵的光。
时钟指在12那个数字上，黎忘坐起身来，说：“它来了。”
黑影在窗外晃动，狰狞的爪牙似魔鬼。一双眼睛映在慕小小床对面的墙上，血红色的瞳孔紧紧盯着还在床上呆愣住的慕小小。
“不要和它对视。”黎忘赶紧起身，大吼起来。
妖怪都有摄人心魄的天赋，如果与它的眼眸对上，很可能被带入它的幻境中难以走出。
黎忘的吼叫带着一丝妖力，本来迷迷糊糊的慕小小瞬间清醒，在看到它的影子的时候，慕小小不受控制地呕吐起来。
好恶心，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似曾相识。
“味道黎忘”无法呼吸，浓郁的气味，就像厕所里的八四消毒液，就算是不呼吸也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味道？除了慕小小身上淡淡的香味，黎忘并没有闻到任何的味道。
“给我滚开。”黎忘的黑色妖气冲着窗外刺去，如同荆棘一样的锋利。
外面的妖怪怒吼一声，像是被激怒一般。窗户打开了，随时在晚上，在月光的照射下，黝黑的液体涌入慕小小的房间。黎忘也闻到了，像医用酒精般刺鼻的味道，一股死气缠绕在黎忘的身上。
那是死人的味道。
眼见液体马上要沾上慕小小和黎忘的身，黎忘抱住在一旁快要窒息的慕小小，轻轻一跳，跳到了餐桌的旁边。
手指轻轻一弹，黎忘的脚下冒出黑色条状荆棘，直面那一团液体的侵蚀。
强大的妖气包裹住了出租屋，它似乎感受到黎忘难以匹敌的力量，嘶吼一声，一团液体顺着窗子跳了出去。
顾不上去追那只妖怪，黎忘赶紧放下了抱着的慕小小，修长的手指放在她的眉心，闭上眼睛，妖气侵入了慕小小的大脑，寻找着那股妖怪留在慕小小身体的印记。
本来他是不屑于小妖怪的手段，也没在乎妖怪的印记还在慕小小的身上。他只想快点抓住那只为非作歹的妖怪，证明慕小小在搭档组合里面是无用的。没想到，妖怪对脆弱的人类伤害是那么大。
是黎忘的疏忽，才让慕小小难受，甚至失去生命。
眼睛酸酸的，黎忘不敢眨眼，怕一眨眼忍住的液体就会流下来。从未有过的感情占据了黎忘的内心，是愧疚吗？
虽然他讨厌人类，虽然他是妖怪，但他只是一个刚刚出生16年的妖怪啊，自以为的成熟，在慌乱中那样不堪。
清晨，慕小小被一阵吵闹声吵醒。
刚睁开眼的她又马上闭上了，今天阳光很足，她还不适应，昨天晚上妖怪出现了，那是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呼吸了一口温暖的口气，如重生一般的感觉。
活着真好。
黎忘不在屋子里，还穿着睡衣的他能跑到哪里去？最讨厌人类的他，也要体验一下被嘲笑的感觉吗？
外面的吵闹还未停止，上下楼梯的脚步频繁。慕小小出租屋的门微开着，是黎忘打开的吗？
慕小小从床上下来，没有了之前的不适，身体仿佛充满了能量，很是舒服。
推开门，黎忘站在楼梯口，一些穿着白大褂的人员在任雪屋前徘徊，慕小小走了过去。
他的眉头紧锁，看到慕小出了的第一句话是：“牺牲者还是出现了。”
………………………………
第十四章。妖怪的身份
牺牲者？
慕小小脑袋一懵，双腿一软跌坐在楼道口。从任雪屋里走出来的白大褂越来越多，他们摇着头，从他们的言语中，她听到了真相。
“本以为传染源只是在创一中学，没想到这里也出现了这种病症的病人。”上了年纪的医生边走边对后面的实习生说。
“那我岂不是危险了，平常在这一片送快递的。”年轻的实习医生小声嘀咕道。
“什么？”上了年纪的医生皱了一下眉，显然是听到了实习医生的话。
“没没什么”实习医生慌乱起来，“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保住病人的生命迫不容缓啊。”
任雪被人抬了出来，被人架着担架抬出来的。苍白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万种风情，从慕小小的身旁路过，传来冰冷的温度，像个死人一样。
“她是代替你的牺牲者。”黎忘说。
妖怪昨晚出现，因为黎忘的原因，没有取走慕小小的生命。妖怪都是贪婪的，在得不到的东西面前，只好选择另一种办法。
那只妖怪迫切的需要生命，得不到盯上的慕小小的生命，只好吸收与她有过昨夜有过接触的任雪的生命。
所以，任雪是代替慕小小牺牲的。
都怪我，都怪我。
“不要自责了，我们谁都没料想到这样的结局。”黎忘扶起慕小小，嘴巴刚刚张开却欲言又止。
“黎忘，死的人是我，多好啊。”慕小小看黎忘的样子朦胧，清晰的眼睛蒙上一层热泪。
“妖怪是冲我来的，但偏偏现在没事的是我。”
任雪是被牵连进来的。
慕小小讨厌任雪，讨厌她放荡的性格，也带着嫉妒吧，任雪的异性缘十分好，那个男人不是对她要死要活的。慕小小不是寂寞难耐到任雪那种程度，但之前能和她说话的异性只有快递小哥。
等等，快递小哥？
慕小小似乎意识到什么，追着两个医生而去。
“真是个笨蛋啊。”黎忘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
“要赶快离开这里。”在出租房与另一栋小楼之间有一条过道，实习医生脱下了白大褂，他的动作慌乱。
“金于洋！”
实习医生长相平平，放在人多的街道上毫不起眼，但慕小小认识他。
“哈喽，小小，好久不见了。”金于洋笑得有点勉强，慕小小能认出他来是意外之外的事情。
“你不是快递员吗，怎么改行做医生了？”慕小。
可疑，金于洋本是负责配送他们这一片的快递员，妖怪管理局的应聘卡片就是他送来的。但现在他却穿着医生的衣服出现在妖怪行凶之后的现场。
“小小，一时说不清楚，我先走了啊，自己保重！”金于洋退后进步，转头要跑，却又停下了脚步苦笑起来。
楼与楼之间的过道只有两个出口，一个站着慕小小，而另一个
黎忘靠着墙，穿着卡通爪子的一只脚架在墙上，本是耍帅的动作，搭配上黎忘的一声睡衣显得滑稽。
他扫了金于洋一眼，说：“他是妖怪。”
妖怪管理局会议室，冷清的只有原来的那几个人，当然不包括被绑架来的金于洋。
慕小小低着头，眼眶红红地，她还沉浸在任雪被害的自责当中。
金于洋坐在黎忘的对面大眼瞪小眼，黎忘很有耐心，张了个哈欠，目光从慕小小的身上扫过。
“好吧，我招了。”金于洋一下子泄了气说道。
刚刚还在打瞌睡的彦小天突然惊醒，吓到了旁边的久久。“大惊小怪什么！”久久揪住彦小天的耳朵，任凭彦小天叫苦连天也不放手。
“所以，你是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