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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玉卓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个男人没有搜她的身，显然对自己本身的武力值有极度的自信。
两人就在空空如也的大厅当中，很随意的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大厅当中只有角落的地方亮有两盏微弱的灯。朦胧中看不清人的面目。
这对想看清楚劫匪面目的袁玉卓有些失望，虽然劫匪戴着面罩还有墨镜，肯定看不出面部表情，但是还是可以从一些细微的动作判断出对方的意图，细节决定成败，袁玉卓平时很善于从细微处发掘事情的真相。
不过这个劫匪，很显然更喜欢黑暗的场合。
百里云生问：“你凭什么说我需要帮助？”
袁玉卓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好笑：“门外边有两百多个警察子弹上膛，随时想着破门而入，难道不需要担心吗？”
“这个不成问题。”百里云生也回答得相当轻松。
“他们才不会帮你弄到飞机，你不会这么傻吧？”袁玉卓并不认为对方不知道这点，她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让对方透露出更多的想法。
“说说你的想法。”百里云生并没有理会她的激将。
“你现在可以投降，我保证，你最多只会坐上三，四年的牢。”
对于一个走投无路的人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结局，要知道，对于抢劫银行这种事，不论大小多少，一般都是从重从快从严，尤其是主犯，少有能活命的。所以深知其中利弊的百里云生也对于这个女人的能量感到刮目相看：
“你这么有把握？”
袁玉卓对于对方的诧异并没有吃惊，这是一个展示自己实力的机会，她十分轻松的说：
“你并没有杀人，也没抢着钱，当然没什么问题。最多也就判个抢劫未遂，这对我们来说完全不成问题。”
“这不够。”不论是谁，敢于抢银行，都不是为了坐牢。
“我还没有说完。”她当然知道这些亡命徙的心态，最典型的要钱不要命：
“等你出狱了，就会有两千万元。”
“是吗？怎么会呢？”不仅轻判，还能捞到不菲的好处，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说出去，可能会有不少人争着来抢一抢银行了，这就不能不让人怀疑她的诚意了。
“你一出狱就会拿到钱。我可以帮你设计一些保险的路子。比如说，你可以让一些起知名人士为你担保。也可以让我安排你的担保。”
其实这话里话外就是在探百里云生的底，看他背后有没有什么硬力的靠山。
“多谢好意，不过，敬谢不敏。”百里云生已经见识了对方的能耐，并不打算再纠缠下去。
“这个条件很不错了，你并没有其他的选择。”袁玉卓并没有放弃，她反而是充满了好奇，真的如她的客户所说，此人必有所持？
“这个问题还是让我来操心吧，你跟我谈谈你要保护的利益。”
“这个我不能谈。”
“这个我可以谈，让我跟你说一个故事。”
百里去生虽然并没有动110号保险箱里的东西，但是当时他双头蛇十字架的时候，他的感知却对另一个保险箱里的东西产生了强烈的感应。
这个保险箱的编号是009号。他动用了空间的万能钥匙之后，得到了一个秘密。
此时此刻，这个秘密就是他最好的掩护――移花接木。
“上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有一个东方人为瑞士银行做事，其实我不说，你也知道在这段时期里，这种丧失道德良知的投机分子很多，就跟我故事里这个人一样，他在白已的祖国和同胞，遭受到敌寇欺凌的时候，利用跟倭国的关系大发国难财，眼睁睁的看着无辜的百姓被剥夺了一切，包括他们的生命。他用这笔黑心钱，买下了这间当时急于撤资的银行60的股份，这就是为什么，这间本来早就应该倒闭的银行为什么能屹立这么久的原因，你，是不是刚好替这个人做事？或者我说的都是一派胡言？”
“这个问题咱们心照不宣。”袁玉卓面上一副秘密被人揭破那种相当吃惊的样子。
实际上心里早就笑开了花，劫匪的目标并不是客户所担心的东西。
在现实生活当中，这种明明身边就有价值亿万的钻石原石却视而不见，偏偏就选择了一枚光彩照人的水晶。这种误中副车的例子屡见不鲜，没什么好奇怪的。只能说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不过为了更保险一点，她必须拿到更详细的情报。
“很好！”百里云生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两个字，似乎怀着不共戴天的刻骨仇恨。
其实心里同样乐开了花，同时庆幸着自己戴着面罩，不然非被对方从脸上发现异样不可。
………………………………
198 意兴阑珊
“你可能不知道，你现在离富贵荣华只有一步之遥。”袁玉卓可谓是苦口婆心：
“只要你不成为我的问题，而是我的答案，刚才我许诺的那些东西就会立刻放到你的手心里。”
“我可以改变你的命运。”她盯着沉默不语的百里云生：
“我不相信你冒着杀头的风险，就是为了正义，公平这些虚幻的东西，命都没了，你拿到这些有用吗，你以为你能把他们公布出去吗，你将面临黑白两道无尽的追杀。”
“你要什么？”百里云生的声音有点高。
在袁玉舟的眼里，这就是动摇的表现。
“两分钟。”袁玉卓往黑暗的阴影中靠了过去，看不清她说话时的表情：
“我只要到保险库拿一个保险箱的东西。”
“你带着手机吗？”
百里云生问的问题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然后袁玉卓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你需要照明吗？”
“需要照明的不是我，是你。”百里云生递给他一份封面陈旧的档案袋：“你想寻找的是这个东西吗？”
借助着手机的光芒，她可以清楚的看到档案袋上压印出来的菊花暗纹。以及上面几行刺目的字眼：
“1942年钢材，原油供应协议”
众所周知，这两样东西在上一次世界大战是盟军对轴心国，尤其是对倭国最大的禁运品。
“这些东西对你的老板非常不利，他本该早就销毁，但是却没有，现在是我的了。”百里云生语气中充满了自得：
“如果有一天我被逮捕，接受审判的话，你和你的老板要尽全力帮助我。”
袁玉卓已经可以确定这就是劫匪的底气和倚仗。
这种张冠李戴的事，她乐见其成：
“你带着信封走出去，我们就会给你一大笔钱。”
“我会记得这一点。”
“你到底打算怎么出去？”现在她开始相信，这个家伙真的有可能全身而退，当然，前提是这个信封的主人全力帮助他。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方法？这是她和他的雇主都十分好奇的事情。
“当然是直接走着出大门，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不愿说就算了。”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事情已经有了结果。袁玉卓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这不重要，纸包不住火，所有的谎言，恶行都会有被揭穿的一天。这或许就是天意吧！”难道我会告诉你，这真的是天意吗？
“罪有应得吗？”袁玉卓仔细地盯着对着的黑影，这真是一个在黑暗之中仰望光明的人吗？
“没错，我把它叫做善恶有报！”百里云生并不怕别人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曾几何时，正义成了别人忌讳的词语，这类人也成了珍稀动物。恐怕说出来别人也不会相信。
“我还是不知道你的目的。”果不其然，袁玉卓并不相信他说的话。
“那就散了吧，后会有期。”百里云生突然觉得意兴阑珊，再没了说话的兴致。
……
“你们在里面，都谈了些什么？”
面对着王杰伦的追问。袁玉卓并不想多谈：
“我仅仅是和他谈话而已。”
“具体内容是什么？我要知道更多。”这是必须的，他当初答应这桩约定，就是因为有人能接近匪徒，探听到里面的虚实。
“我跟他说，既然他还没有杀人，只要投降就可以从轻发落。”袁玉卓随口敷衍。
“然后呢？”这当然不可能让王杰伦满意。
“基本就是这个意思。”袁玉卓已经准备走人了。
“别人把我当做情商低下的弱智，我通常不会生气，不过你明显已经超过了这个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