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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案技巧而已,你不懂的!”在这种事情上他不能多说,说得越多,错得就越多。
“哈哈,你所谓的审讯技巧其实是通风报信吧,犯人身处内外隔绝的小黑屋里,他如何能通知外面的同伙,他又是如何得知外界的情况,这一切没有内鬼是不可能的。”
埃默里教授仿佛一眼就看透了史密斯的心肝脾肺脏,冷冷地说道:
“亏难了那些在监狱里被炸死的人,临死还蒙在鼓里,一直跟着你追查所谓的内鬼,却不知正是你这个内鬼,一步步把他们送入到绝境,其中就有你最好的朋友科恩,你这个畜生,你怎么下得了手!”
史密斯心中一阵哀痛,心灰意冷地说道: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你认为我是内鬼,有证据就拿出来,否则就不要在这里徒劳地浪费大家的时间。”
“浪费时间?”埃默里教授突然展颜一笑:
“不,不,你错了!”
“你是不是认为我很没有审讯技巧,在这里跟你这种老油条磨嘴皮是在白费力气”埃默里教授眼中有着得意、怜悯、不屑等等复杂的东西:
“很好,数据已经足够多了,你即然已经认罪,那么我也不妨给你听听你的认罪陈词。”
埃默里教授对着助手白兰蒂点点头,这个黑妞面无表情地按下了一个按键。
这是每次审讯结束时必经的程序,史密斯心里舒了一口气,终于要告一段落了,这种双手反铐的滋味差点就令人神经崩溃。
只是他一口气还没喘完,眼珠子马上就凸了出来。
从桌子上那部崭新的设备里就传出来史密斯的画面和声音:
“我是内鬼,我第一个就想作了你这个杂种!”
“我是内鬼,有证据,不要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
“你把我交出去给民众吧,对于死者,我深表遗憾,我是这次事件的主谋!”
声音是史密斯的声音,图像是史密斯的样子,决无假冒,全部都真实不虚,可问题是这些都是经过剪辑过的啊,转折之间表情自然,天衣无缝,任谁看到都会以为是自然发生的!
史密斯此时当真是如九雷轰顶,目眦欲裂,他浑身因为气愤而颤抖着,他暴怒地挣扎着猛地向埃默里教授扑来过去:
“你罗织罪名,删改记录,你冤枉我!”
埃默里教授耸耸肩膀:
“忘了跟你说明,此次审讯所使用的记录仪是我特别定制的,我把它称之为……”
“灌篮机器!”
………………………………
118 锒铛入狱
“灌篮机器!”
老子就够卑鄙的了,想不到有人比自己更无耻。史密斯第一时间就吐了一口老血。
脸色迅速灰败下去,整个人都陡然象被抽出了脊梁骨一般瘫软在座位上。
一直以来,他都表现得刚硬与傲慢。凡是他经手的案子从来就没有拿不下的!
因此在他身上如同有着一层坚硬的阿碦硫斯铠甲,无往而不利,闪耀着太阳般的光辉。
因为过于耀眼,人们的目光穿透不了那耀眼的盔甲,抵达不了他们的心灵。
在人们眼里,他们像那盔甲一样的坚硬,直到今天天,这层坚硬被无情的剥离了这具躯体,失去了外壳的他轰然倒,人们才想明白,再坚硬的城墙也会坍塌。
完了,自己完了!
史密斯在模糊之中被人拖离,象一条死狗一般带往监狱。
一路上浑浑噩噩地不知在想些什么,讽刺的是,他被送到的监狱正是称之为孤岛监狱的第一监狱。
本来是可以送到别的监狱去的,但是埃默里教授偏偏就决定将他送到这里,明面上的理由就是两位嫌犯在一起,便于提审,实际上摆明了就是要他好看。
迎接他的当然不是夹道欢迎的狱警,而是走廊两端铁门里欢呼的囚犯。
“哇,我看到了谁,这不是高贵的史密斯先生吗?”
“法丘,我终于等到你了,史密斯,我要让你尝尝我铁拳的滋味!”
“史密斯,洗干净你的白屁股,好好享受即将到来的蜜月吧,哈哈哈哈!”
“很好,史密斯,你这个婊子养的也会有今天!”
“史密斯,到我这里来,我绝对不会弄死你!”
“欢迎来到地狱,史密斯,我会很温柔地招呼你的!”
这种欢呼之中充满着血腥和暴虐,还有令人血脉贲张的——期待!
少有人不知道史密斯,这里面起码有一小半是经他之手或直接或间接送进来的,他曾经认为这里是最理想的重刑犯关押场所。
按照他的原话就是:“这些都是自为比我聪明的蠢货!”
囚犯的尖叫把史密斯一个激灵刺醒,想到接下来的待遇,不寒而栗,到了这般田地,他必须自救了。
史密斯握紧了拳头,无由地想到,假如是王子成,他会怎么做!
出现在他面前的,正是国王般的监狱长布鲁斯。
经过几天的休养,监狱长的气色很好,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史密斯,打量着这个曾经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家伙:
“昔日的座上宾,今时的阶下囚,感觉如何?”
“sorry!……”史密斯小声地说了几句什么,声音太小,听不清楚,而且看得出来,他的身体状况也十分不好。
史密斯面色如死灰,双眼无神地凹陷了进去,半白的头发,整个人比起之前,凭空老了十多岁。除了这些,身体上倒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
毕竟是曾经的政府官员,还是稍稍给他留了些体面,只用手铐铐住双手,没有上什么别的刑具。但从他微微颤抖的手脚可以看得出来,他已然精疲力竭。
如果不是两名狱警半押解半搀扶着,他几乎就不可能站得稳。
“hat”是忏悔还是哀求?布鲁斯不由兴趣大增,身子向前倾了过去。
史密斯诡异地一笑,在布鲁斯不解的眼光之中,一脚就踹到了布鲁斯肥硕的大肚皮上,这一脚乃是史密斯全力而发,不留半点余地,虽然他的武力值不高,但长期养尊处优的监狱长却更是不堪。
监狱长脸色陡然苍白,两眼鼓胀得跟垂死的金鱼一般,几乎都要暴突了出来,胃液,鲜血,食物残渣在肠胃中翻涌,最后翻江倒海的喷射而出,其中还有一块未曾消化的小牛排!
空气里立即多了一股恶臭的酸腐气息。
监狱长整个身子直接就卷缩成一团,史密斯狞笑着在狱警震惊的目光之中又是一脚接踵而至。
“登”的一声脆响,不是脚击打在骨头上的声音,而是这一脚击中下巴之后,监狱长上下牙相碰的声音。
直到这时,押解史密斯的两名狱警这才如梦初醒地将史密斯拖离监狱长!
“啊!!给……我往……死里打!”监狱长痛苦而艰难地张开口,几颗门牙就伴随着浓血无力地摔落在地上,几个字说了近半分钟才完成。
监狱长大口的喘息着,样子跟一条上了岸的鱼没多大区别,如果不是陪同的助手将他搀扶起身,他几乎就挣扎不起来。
“法丘,这个畜生想干什么,他以为他是来演越狱第五季的吗,打,给老子用力打,打到他妈妈都不认识他!”监狱长又惊又怒!
同样震惊不已的不仅是狱警,还有囚犯。
本来见到高高在上的史密斯沦为阶下囚就是一件极刺激的事,现在见到独裁一方的国王被人痛殴,顿时就有一股热流喷涌而出的感觉,就如同高那个潮k那个粉一般的爽到了巅峰。
“耶!再来一脚!”
“厉害了,我的哥,你就是我的偶像!”
“果然是精英,练过的就是不同,这两脚就是帅啊,再看看监狱长简直就是被当成死狗一样的打嘛!”
“史密斯老大,我爱你!”
“砸烂一切敢于束缚我们的枷锁!”
“为了自由,为了史密斯!”
“打倒大白猪监狱长。”
“我爱玛丽莲,梦露万岁!”
犯人们纷纷鼓噪起来,他们摇晃着铁门,撕碎了床单,有的甚至露出了恶心的玩意冲着狱警们耸动,用各种粗俗下流的语言和肢体动作表达着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情。
史密斯咬着牙,任狱警们拳打脚踢,死顶着一声不吭,仿佛生怕是挨打得不够劲似的,他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狱警头子的脸上:
“小妞,用点劲,你还真他玛的以为自己真是个大屁股娘们!”
轻蔑的话语惹得一众犯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