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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另一位叛军将领也点头道:“经过今日惨败,麾下兵丁大都士气低落,勉强攻城徒增伤亡而已,末将也认为还是及早退兵为好。”
孔有德有些不甘心,平度城的富庶早有耳闻,自己满怀信心带兵前来准备攻克平度城大捞一把,谁想竟碰上了一个大钉子……不过毛承禄说的对,手下兵卒已经丧失锐气,攻城器械简陋不堪,西洋炮又被对方摧毁,这时候让手下士卒攻城的确得不偿失。
闭目权衡一番,孔有德缓缓睁开三角眼道:“我军以筹集粮饷长期与朝廷对峙为第一要务,因此不能在这小小的平度城多做耽搁,因此本帅决定率兵撤离此地,就让平度城内跳梁小丑嚣张一段时日,他日再来一雪前耻。”
帐内众将都清楚这是孔有德已经同意从平度城撤军,这席话只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而已,于是纷纷出口赞同孔有德的决定。
孔有德面色稍微好转。接着道:“事不宜迟,本帅决定连夜开始撤离。这样可以避开平度城守兵尾随骚扰。”
毛承禄心态恢复正常,他们这些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互相间谁都离不开谁,既然孔有德表示不追究他的过错,而且采纳他的正确建议,他便有义务出谋划策。
微微向孔有德一躬身道:“我军撤退,士兵、物资、辎重都有一番复杂的调动,有可能会引起守城军队的怀疑,进而派兵追杀,现在我军撤退的必经之路上还有一股守军阻挡。因此大军撤退只是必须做出假象,暗中却准备着撤退事宜。”毛将军放心。这些本帅会安排妥当。”
毛承禄又请求道:“末将愿意带领麾下兵马连夜出发前往小花口,协助陈光福夺取小花口,为大军撤退扫清障碍。”
孔有德很满意毛承禄的配合,三角眼微微一眯,笑道:“本帅正有借助毛将军之意,本帅委派你为先锋,令手下所有兵卒饱餐战饭,连夜前往小花口与陈光福汇合,争取在我军大部到达之前歼灭山上守军。”
毛承禄躬身道:“末将遵令。”
孔有德点头。目光转向曹绍中道:“绍中你率领两千骑兵留守大营断后,防止守城军队追击,待我中军完全不受袭扰,方可率军撤离。”
“末将遵令!”曹绍中只觉心头一跳。这算是一个机会,如果守城军队敢于再次以步兵前来追缴,自己一定率领手下骑兵给对方一个难忘的教训。他自觉已经找到克制对方爆炸物的办法。
孔有德看了他一眼嘱咐道:“派遣你率骑兵断后,是为了保护本帅以及后勤辎重粮草顺利转移。你不可随意挑衅出战。”
曹绍中躬身施礼道:“请元帅放心,卑职一定不会误事。”
离叛军大营两里外的草丛内。卧附着十多位猎敌司士兵,此刻正在监视着叛军大营的动静。
其中一位潜伏的士兵悄声道:“姜头儿,这些叛兵经过今日的教训,似乎变老实了,今晚咱们潜伏到现在也没见到叛军派出侦骑。”
另一个骑兵接口道:“是啊,我怎么觉得叛军大营特别安静,叛军会不会是准备连夜逃跑!”
姜余趴在草丛中,轻轻吐出嘴里的咬着的一根青草,轻轻一挥手道:“去叛军大营后营位置探查,看看叛军到底耍什么花样?大柱你去照料战马,与我们保持距离。”
说着率先猫着腰向叛军大营摸去,一炷香时间姜余率领十多个手下潜伏到叛军大营后营门方向,老远便发现大营内人影瞳瞳,似乎是在搬运装卸物资,大营外面时不时驰过几匹战马。
姜余等人迅速潜伏到草丛中,抬头仔细探查,透过营门栅拦,只见叛军大营内火把通明,忽然间叛军后营门大开,一队队叛军士兵鱼贯行出大营……
姜余吐掉口中青草,低声骂道:“兔崽子想跑!咱们撤!”
此时平度城守备府陈篱澜的院落内,冯检一脸倦容的望着隔壁屋子内依然高烧未退的大儿子冯宁,陈篱澜满脸泪痕靠在冯检怀内进入梦乡。
日间打退孔有德叛军的攻城,缴获无数兵器盔甲,甚至还抓获一千多叛军,陈所闻和房增伟平度城两位文官之首自然是大喜过望,陈所闻还好点,他对冯检很有信心。
而房增伟确实感到不可思议,他仅仅希望冯检手下守住城池便可,孔有德叛兵的凶悍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想不到一战下来,冯检及手下不但打退了叛军的的进攻,更是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战果。
赵守刚范力以及手下一千七百为士兵更是成为平度城百姓心中的英雄,当他们凯旋而归之时,受到听闻胜利喜讯平度百姓夹道欢迎,不少士兵怀中被塞满鸡蛋,更有许多大姑娘看着这些战场上的英雄,脉脉含情的表达着自己情谊。
陈所闻、房增伟设宴邀请冯检及震山营有功将士进行庆贺,房增伟喜得合不拢嘴,打退捉拿这么多叛军,他作为平度城父母官自然是首功,因此在席间连连表示要立刻将这一喜讯奏报朝廷,绝不能让冯检及手下功劳埋没。
冯检一直担心儿子冯宁,好容易应付完平度城官吏,冯检向陈所闻告罪一声,第一时间便赶回府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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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围追堵截
冯检低头看着陈篱澜那清丽的面容,此时显得那么憔悴,自打冯宁生病开始,她便没有安安生生睡过觉,整个身心全都投到儿子身上。
冯检有些心痛的擦去陈篱澜长长睫毛下的泪痕,轻轻的搂住陈篱澜娇躯,准备送她到床榻上安歇。
稍微移动,陈篱澜立刻惊醒,微微张开双眸,目光自然转向儿子冯宁的病室方向面上布满焦虑。
身体向冯检怀里靠紧了一些,反手搂住冯检,啜泣道:“妾身害怕,真的害怕宁儿挺不过来,万一宁儿有个三长两短……呜呜。”
冯检感受到怀中玉人不停的颤抖,也跟之心酸焦虑,冯宁是自己亲生骨肉,他自己又何尝不担忧,哎,男人的辛苦谁能体会!外面要想办法对付孔有德叛兵,这会儿还是想法子宽慰怀中玉人。
低头轻轻道:“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宁儿还是安然无恙,这说明咱们宁儿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挺过这一关。等到咱们的宁儿好起来,为夫还要听到他亲口喊爹爹,还要让他亲口喊你娘亲呢!所以他一定不会有事。”
见怀中玉人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接着玩笑道:“等到宁儿会叫爹爹、娘亲时,你来猜猜他是先喊爹爹还是先喊娘亲。为夫猜想,宁儿一定先喊娘亲!”
陈篱澜知道自家相公在宽慰自己,心中一股暖意在流淌,整个身体都缩到冯检的怀中,抬起头顺着冯检的话问道:“宁儿为何会先喊娘亲?”
冯检感受着怀中人柔软的腰肢。紧靠胸前的高挺,忍不住一阵心猿意马。脱口笑道:“你想啊,儿是娘的心头肉。你俩骨肉连心,咱家宁儿见到这么美丽女子竟然是自己的母亲,一定是脱口先喊娘亲的。”
陈篱澜抿嘴一笑,道:“原来咱家宁儿和你一样,也是一个风流种子,相公总是喜欢耍贫嘴逗弄妾身!”
望着陈篱澜嘴角现出的这一丝久违的笑容,冯检心中微微颤动,怀中清丽的双眸恰似梨花带雨微微颤动,一丝笑意使得这位聪慧的的女子展现出一份别样的雍容。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颤动轻轻吻上那双微微颤动的双目……
陈篱澜浑身一颤。双手紧紧搂住冯检的腰身,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这一刻两人似乎都已忘却了一切,只有彼此间深深的眷恋。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过了一霎那,两人就这样互拥着,彼此没有话语,却胜过千言万语。彼此没有互相索取,只有点点滴滴的爱意在心头流淌。
温馨宁静的气氛突然被打破,“夫人,夫人”卧室门外突然传来丫鬟急切的呼唤。陈篱澜急速离开冯检,几步走到门边,急声道:“小香。慢点说,宁儿现在情况如何?”
“夫人。小少爷……小少爷他清醒了!”被唤作小香的丫鬟激动道。
“真的!”陈篱澜顿觉一阵巨大的喜悦冲击着心房,她紧紧抓住小香的手道:“快。快,去带我去看看宁儿。”
冯检顿觉心头大石落地,几步走上前牵起陈篱澜的手笑道:“一起去看宁儿。”
小香有些为难道:“大夫吩咐,小少爷刚刚恢复,病室内要开窗通风一段时间去去病气,老爷和夫人要稍等一段时间才能探视宁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