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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近江迟疑道:“我看这些人都已丧胆,应该不会对程大哥他们形成威胁!”
冯检摇摇头道:“但愿如此!”
王徽带领着十多骑停留在唐守备停留的位置,当然不在鸟铳兵击发的范围内,西南侧水师官兵被对方用火炮击溃,已经让他的心凉了大半截。
再看看这边冲击的水师官兵,看到水师官兵终于经受不住对方鸟铳打击突然崩溃,王徽面色难看到极点。
不知道平度州汛营可以破开冰面可以将说有战船驶离水城就罢了,现在看到对方将所有战船驶离码头,眼看着自己从这危险之地逃脱,并借以升官发财的美梦即将破灭,王徽心中满是绝望。
“这位山贼出身的平度州汛营守备简直太狠毒,将水师营地所有战船全都开走,哪怕一两艘逃命的战船也不留下!”王徽忍不住咒骂道。
他回头张望着南门方向,早知道水师营是这种情形,就应该将所有水师官兵调集齐全攻击水城城门。如果那样水城早就唾手可得,此时后悔也是无用,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方守备快速派来援兵,抢占水城城门,尽量多的将水师战船堵在水城之内。
唐守备一直关注着战场中的情况,他突然激动的叫嚷道:“王大人快看,刘把总率领一部分水师兵丁冲过去了,对方鸟铳已经无法击中他们!”
“什么!”王徽突然觉得心脏几乎从嘴巴中跳出,巨大的惊喜震得他头晕目眩。
忙不迭的朝对面张望,首先入目的是奔逃回来的官兵以及横七竖八躺在封锁区惨叫的死伤者。而在对面鸟铳封锁区之外,站立着一群惊魂未定水师官兵,领头者赫然是哪位手臂受伤的刘把总。
王徽心脏“嘭嘭”的跳动,他赶忙举起手中望远镜观察对方在水城城门的守卫,看到对方只有孤零零的二十多人在水城城门口戒备,而冲过对方鸟铳封锁的水师官兵却有五十多人。
在王徽的印象中,以两倍的的兵力与对方搏斗,自然可以轻易夺取并控制水门。
只要这群水师官兵杀退对方,然后迅速将水门铁栅门放下,关闭水门,着急上火的就是对方了,到时自然有的是办法逼迫对方交还水师战船!
一转念,王徽心中充满了希望,目光又开始变得神采奕奕。
他大声呼喝道:“唐守备,快快给你手下兵丁下令,让他们无比尽快抢占水门,堵住驶离水城的战船。”
黄近江目光紧紧盯住那群冲过鸟铳威胁的水师官兵,声音紧张道:“指挥长快看,这些人真的向水门方向冲去了!程大哥他们有危险!”
冯检沉声道:“我相信你们亲卫营都不是孬种,程子更不是一个喜欢被动挨打之人,你去传令,让岸上的海防道大人召集跳脚好了!”
!!(未完待续。。)
………………………………
第二百零四章 爆炸
程有生站在水城城墙上,将东南侧发生的战斗尽收眼底,看到在鸟铳兵严密封锁下,登州水师官兵被击打的节节败退,最后转身溃逃的场景,自然是异常激动。
在他眼里这些水师官兵与大泽山内山贼没有多大分别,只要挡住震山营前进之路,便要毫不留情的剿灭。
见到还是有五十多水师官兵冲过震山营鸟铳兵封锁,程有生知道这些水师官兵的最终目的是争夺水门,阻止水师战船驶离。
留下一个亲卫在城墙上继续监视,程有生迅速回到城门口位置,最为关键的铁栅门起降绞盘安放在此处,而登州水师官兵所要争夺的无非就是城门口位置的起降绞盘。
只要将起降绞盘控制住,就等于控制住水城,因此水城城门口将会是亲卫营士兵与水师官兵互相搏杀的关键地点。
严贵与有另外二十多位亲卫营兄弟面上都有些焦急,东南侧战斗的情况在城门口无法探查,听到鸟铳的“嗵嗵”声停止了,却不知道战况到底怎样!
见程有生从城头下来,纷纷围上来询问情况。
程有生一改先前轻松的模样,道:“有五十多个水师官兵冲过鸟铳兵封锁,很快便会前来争夺水门。”
严贵撇嘴道:“区区五十多人就想从咱们亲卫营手中夺走水门,简直是妄想!”
程有生摇摇头道:“我在城头观察,这些冲过鸟铳兵封锁的水师官兵都是些悍勇之辈,咱们人手比他们少,这群官兵向城门口发起攻击,咱们便会陷入苦战,一旦被他们控制绞盘后果将不堪设想!”
严贵笑道:“有别的办法能够打击对方,当然没必要与其硬拼!”
一旁的秦麻子道:“程大哥你别卖关子,有什么好主意赶紧告诉兄弟们,也好早做准备啊!”
程有生道:“兄弟们听我说。留在城门口只能与来敌硬拼,这对咱们极为不利,咱们要想办法将对方堵在城门外边才好。”
秦麻子晃晃手中腰刀道:“程大哥的意思是咱们直接杀出去,将对方堵在城门之外?”
程有生点头道:“现在对方离咱们还远。趁对方未到之前,提前埋伏在对方必经之路上,等对方到来之时突然杀出,必然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严贵思索一会儿,道:“咱们半路埋伏东南侧官兵,如果再有水师官兵从西南侧前来攻击水城城门怎么办?”
程有生受冯检影响,关键事情上总愿意棋行险招,把自己放在背水一战的位置,这样往往能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因此也不愿意在自己提出冒险的想法之时。被手下人质疑。
严贵的话得到一部分亲卫士兵的认同,他们觉得守在城门口虽然搏杀会残酷一些,但是却不怕另一侧突然出现官兵。
程有生面色一沉,声音严厉的许多,道:“西南侧水师官兵刚刚溃退。短时间内不会再次返回,咱们城墙上留有兄弟监视,一旦发现敌踪再次迅速返回也是来的及。诸位不必争论,照我说的话去做就是!”
严贵感觉有些不对,赶紧一躬身道:“程大哥已经拿定主意,兄弟们绝对遵从。”
程有生面色恢复正常,道:“嗯。咱们亲卫营兄弟都是好样的!秦麻子,将剩余的火药包全都带上,就让这些漏网之鱼尝尝咱们震山营火药包的滋味!”
……
刘把总与一众冲过鸟铳封锁的水师官兵惊魂未定,回头看着封锁区内横七竖八的死伤者,心中更是惊恐。
对方所用的鸟铳比水师官兵所用的鸟铳强上太多,双方相距百多步距离。鸟铳击发很轻松便可伤到自己这边士兵。而水师官兵所用鸟铳只能在八十步距离内伤人,而且举发速度还是很慢,根本不可能像对面鸟铳兵那样持续不断击发。
好在总算是到达安全位置,此时他们却是再无胆量冲刺对方鸟铳兵封锁区!
刘把总喘息了一阵儿,忽然用手指着对面鸟铳兵击发的位置歇斯底里的叫骂。发泄着心中的恐惧与怨恨,身旁五十多位水师官兵也跟着跳脚指着鸟铳兵位置叫骂。
一时间这五十多位狼狈的水师官兵仿佛成为骂街的泼妇,站在鸟铳兵无法顾及之处跳脚喝骂,根本还有一分水师官兵的模样。
叫骂一阵儿,刘把总挥手止住众人,眼睛充满血丝,有些丧气道:“五百人冲击却只有我等五十多人幸运通过险地,可见对方都么凶残,这种行径与城外孔有德乱兵何异!”
说着又将手指向水师战船位置,道:“这些战船属于咱们登州水师营,如今却要被这群贼子强行驶离,我等兵丁绝不能坐视不管,更不能辜负海防道王大人的期望,因此必须想办法将水城城门控制在手,到时候定要这些贼子好看!”
这些水师官兵先前听唐守备讲过,对方把守城门之人较少,刘把总几句话又正好说到一众水师官兵的痛处,于是叫骂声很快变成叫嚣声,似乎对方守卫城门之人根本不堪一击。
水师官兵们叫嚷着请刘把总下令夺回水门,将这些谋夺水师战船的贼子困死在水师营。
稍微歇息休整一段时间,刘把总一声令下,五十多位水师官兵踏着地上的积雪,开始向水城城门进发。
远远的看到被积雪覆盖的水城城门,城门口摆放着许多滚木雷石,以及许多障碍物,但是却没有人把守城门。
刘把总感觉有些蹊跷,对方这是搞哪一出戏?
“嗯,一定是埋伏在城门周围,准备突然袭击!”
刘把总嘴嘴角微微一咧,心想:“这样的小把戏怎能瞒住别人,对方越是这样做越是表明他们是在心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