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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开口说:“没想到出手就是崂山的招牌符,八卦符。诨泽这个妖道,真不是个东西,他这一掌直接拍散了睿识的一魂两魄,睿识怕是很难醒过来了。”
我暗暗心惊,我丢失的是一魂一魄,现在还能像个正常人,那真是老天垂怜。
诨泽也不管躺在地上的睿识,一步跨过睿识,趁胜追击,桃木剑朝陈山的后脑勺刺去。陈山在地上连连翻滚,化作一抹黑气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下。
陈山是何等厉害的厉鬼,就算是灵儿的师父都很难收服他,还得借助牢狱才能镇压住他,反观诨泽,三两下却是将陈山打的节节败退,可见诨泽道行之高,远超灵儿的师父。
不过,诨泽刚才用的那招看起来就很强悍。
陈山吃了亏,不见现身。
诨泽站在原地,缓缓转动身体,小心翼翼地提防陈山的偷袭。诨泽提防良久,我看的眼睛都酸了,他开始改变作战方式,从袖子里取出一只古铜色的铃铛,一手持剑,一手抓着铃铛不断摇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啊”
半空中传出陈山惨叫的声音,紧接着浮现出一团黑气,诨泽朝着那个方向一剑刺去,但是陈山跑的很快,木剑刺了个空。
“啊杀,杀了你。”
“可恶”
铃铛发出的声音对陈山造成的伤害很大,最终,陈山忍受不住铃铛声的侵扰,现身朝诨泽扑过去。
诨泽收起铃铛,手中木剑一抖,便是朝陈山的方向刺去。
“啊”
陈山被木剑刺中眉心,发出惨叫声。
诨泽冷笑:“你心中再大的戾气,也不过是一只鬼,竟敢来道观找本道的麻烦,胆子可真肥,本道这就让你魂飞魄散。”
说完,诨泽将一张符纸贴在陈山的脑袋上,开始念动咒语。陈山惨叫连连,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淡,转眼,他的身形缩小成原来的一半,这是要被诨泽除掉的节奏。
陈山忽然发出一声大吼,脑门上的符纸瞬间燃烧成黑灰,他化作一小搓黑气,穿入诨泽的体内。诨泽的身体猛然一抖,定在原地不动。
灵儿吃惊道:“陈山舍弃原形,拼死进入诨泽的身体,现在正在跟诨泽抢夺身体的掌控权。”
我也微微感到心惊:“到底是恶鬼,就算死也要咬下敌人的一口肉。”其实我又感到庆幸,庆幸的是我们没有与陈山正面发生冲突,否则绝对讨不到任何好处,像陈山这种恶鬼,应该是很多修道之人最不想面对的对手吧。
厅长忽然拿起枪指着灵儿的脑袋:“是你把那只鬼放出来的吧,张小师父,你可真有本事,把鬼放出来对付诨泽道长,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抢回道观?”
灵儿没有丝毫动容,无所谓地笑了笑:“有这么好的领导在,道观能不能回到我的手里已经无所谓了,但我要扒掉诨泽伪善的皮囊,让你们好好看清楚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厅长说:“可我只看到诨泽道长在驱除鬼物,而你张小师父却在旁边看戏。”
灵儿直摇头:“哎呀,现在的人啊,都不长脑子的,不知道靠什么爬上现在的位置,你就睁开眼睛好好瞅着吧。”厅长冷哼一声,这才收起手枪。
良久,诨泽的身体有了动静,他倒在地上翻滚几圈,浑身哆嗦,像是中邪。我们古村的老人说,要是有人中邪,直接抽两巴掌就好了,但我不会去抽诨泽的巴掌,我巴不得他被陈山控制身体。
之间诨泽挣扎着站起来,咬破无名指,猛地将指血拍在眉心位置。
顷刻间,诨泽的身体恢复了正常,灵儿说:“以指血破阳穴,这是很寻常的办法,可以起到守护心神,不被侵扰的作用,看来诨泽暂时守住了身体的掌控权。”
我担忧地说:“那我们怎么拆穿他的身份?”
灵儿笑着说:“若是个普通的鬼,说不定就被诨泽给镇住了,但陈山是戾气极重的鬼,怎么可能会屈服于指血之下。”
灵儿的话刚说完,诨泽就从捡起之前掉落在地上的桃木剑,咬破舌尖,张嘴一口血喷在桃木剑上。然后剑尖抵住腹腔之下,狠狠地刺进半截。
桃木剑明显刺入半尺长度,诨泽疯了么?
灵儿大惊失色:“陈山被困在他的丹田之处,他这是用舌尖血刺杀陈山,完了,陈山撑不住了。”
一方是恶鬼,一方是妖道,按理说,我和灵儿应该两不相帮,可是陈山是我们撕碎诨泽伪善面孔的唯一倚仗,若是陈山被彻底灭了,我和灵儿也别想活到天亮,厅长会立马毙了我们。
诨泽之所以没唤出他养的那群大老鼠,就是担心镇长和厅长看到,暴露他邪恶的一面,从而在云水镇没办法混下去。
“啊,我不甘心。”
陈山的咆哮声响彻夜空,最终消失在高空中,他为没能杀掉诨泽而感到不甘心,若是知道自己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估计会更不甘心。
诨泽拔掉桃木剑,鲜血嗤的一下飙出来,他捂着伤口,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对厅长说道:“这是两个妖人,快帮我杀了他们。”
厅长点头,再次扬起手枪,瞄准灵儿的太阳穴,就要一枪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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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鼠群
灵儿陷入危机,我怎能看着她出事,在厅长手里的枪指向灵儿的时候,我就伸手朝手枪抓去,哪怕是打偏手枪射击的方向也好,为灵儿争取一些生还的机会。
可是厅长的动作太快,我的手距离手枪还有一段距离,他的枪已经顶在灵儿的脑门上。
砰
就在此刻,院里传来一声炸响,我们看到一块棺材板从泥地里弹飞数丈高,重重地砸在道观屋顶的青瓦之上,一堆青瓦被砸成碎片,从屋顶滑落下来。
见到此景,我们都是目瞪口呆,谁家的棺材板能飞那么高?
弹起棺材板的地方扬起一片尘土,等尘土飘落,我们这才看清楚其中的情况。那块地埋了一口棺材,棺材里正缓缓爬出来一个人,这人的动作很僵硬,仔细一看不像是人,因为他的脸都烂穿了,两只眼珠子烂成空洞,蛆虫在眼眶内蠕动,两边的嘴角裂开,下巴和上颚都合不拢。
这是被制成尸煞的村长,应该是上次与诨泽一战落败,被诨泽封印在棺材里,埋在道观的院内,诨泽现在受了不小的伤势,加上上次被村长打伤,施加在村长身上的封印应该会减弱,所以村长才能强行打破封印而逃出棺材。
埋在地下的棺材板都被掀飞了,可见村长的力量是何等之强。可是看到村长那副死后不得安生的样子,我又为村长感到同情,他生前处处为村子考虑,最后被人制成尸煞,灵魂永远封存在尸煞体内,只要尸煞不死,他的灵魂就无法解脱。
村长见到诨泽,立刻加快步伐,朝诨泽的方向冲过去,诨泽已经受了重伤,仅能依仗着手中的一柄桃木剑。桃木剑自然能克制鬼、煞等物,可是尸煞这等凶残暴戾之煞,岂是桃木剑所能完全克制的。
诨泽撑起身体,扬手一剑刺向村长的眉心,村长抬手抓住剑锋,手掌顿然散发出一缕缕黑气,手掌有被溶化的趋势,但村长并未松手,猛地一扭,诨泽抓持不住桃木剑,被村长给抢了去。村长将桃木剑甩到墙外,一步步朝诨泽走去。
诨泽刚才受到一股扭转力,右臂受了一些伤势,加上肚子上的刺伤和以前被村长打的伤势,他现在能站起来就算不错了,已然就是强弩之末,当然,他还有最厉害的一招没使出来,他不敢使出来,因为一旦使出来,他的招牌和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必然轰然倒塌。
可是在生与死的节骨眼上,谁还顾得上招牌和形象,还是保命要紧。紧接着,诨泽掐了一个指诀,一只与正常人体型大小的老鼠从土里钻出来,扑向村长,布满尖牙利齿的嘴巴在村长的脸上狂啃。
与此同时,还有其他一些大老鼠从菜地那边的土里钻出来,全都扑向村长,将村长包裹的像个粽子,我看到村长脸上的腐肉被完全啃噬干净,裸露出血红色的骨头。
镇长两腿一哆嗦,我闻到一股浓浓的尿骚味,低头一看,镇长的脚边有一滩水渍。厅长只是满脸惊恐和惊讶,倒不至于和镇长那般窝囊。
诨泽还在念动指诀,命令自己养的鼠精对村长展开围剿。
灵儿笑着说:“尊敬的厅长、镇长,你们看到了吧,你们所仰仗的诨泽道长不过是个养妖的妖道,他以老鼠为眼线,所以镇上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略有所知,所谓的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