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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图尔将军点了点头,对理查德如此干脆利麻地消除了他们目前面临的困惑,感到非常惊讶。
“在第二行里,不管怎么做,结果都一样。”尼柯尔补充道,“如果他们怀有敌意,不管我们是警告还是不警告,由于他们先进的技术,结果不会有两样。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不久,不论是这艘飞船或是下一艘,他们都会征服并毁灭人类。”
理查德停了停,以便给奥图尔思索的时间。“同样,”他慢慢地说道,“如果拉玛从未有过敌意,给它一个警告并没有什么坏处。无论如何,警告或者不警告,地球都处于危险中。如果我们能够告诉他们有关导弹的事,肯定会使事情有所补益。”
将军笑了:“那么,你们的意思是,可能仅有的问题就是,拉玛本来并无恶意但当它明白导弹是冲着它来的,它也许会改变想法,干脆给地球一下子。”
“是这样的。”理查德说,“同时我认为,我们的警告也许会减少可能出现的敌意。总之……”
“好,好。”奥图尔回答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除非我提出更充分的理由,警告拉玛人是目前比较好的方案。”他突然笑了起来,“幸好你没有为cog工作,理查德,要不你的逻辑雄辩多半会让我激活核弹……”
“我表示怀疑。”尼柯尔说,“没有人能给那样偏执的念头作出有力的证明。”
“谢谢你。”将军笑道,“我非常满意,你的话很有说服力。我们回去工作。”导弹正无情地迫近。三个人加紧工作,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逝去。
尼柯尔和迈克尔设计好了两段不同的警告信息方案。
第一段,演示拉玛在轨道上飞行,进入太阳系,两艘牛顿号飞船从地球起飞,来与外星飞船相会;拉玛两次异动,改变轨道,最后是地球发射16枚导弹,拦截拉玛。
理查德在计算机上长时间的工作终于有了结果,在尼柯尔和迈克尔苦苦思索怎样设计警告信息时,他把太阳系、地球、飞船、导弹等等数据统统输入了计算机,将它们制成了图例显示。
第二段信息设计起来非常困难。他们想要解释那些正疾飞而来的导弹上装有核弹头,爆炸时将产生链式反应。那些热能、冲击波和射线威力巨大,非常可怕。绘制图画并不难,困难的是怎样让那些外星人理解爆炸所产生的巨大能量。
“这不可能。”当尼柯尔和迈克尔坚持要用一些象征来喻示爆炸产生的高热、强冲击和强辐射时,理查德恼火地抱怨道,“为什么我们不只在这里表明物质聚变的数量呢?他们都是很优秀的物理学家,能够计算出爆炸的当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个人都已疲惫不堪。在最后几个小时里,奥图尔将军精疲力尽,在尼柯尔坚持下,他休息了一会儿。他的身体数据表明,他的心脏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甚至理查德也不得不睡了90分钟。只有尼柯尔自己没有休息,她决定一定要找出一种办法来形象地描述这些武器的毁灭性威力。
当男人们醒来的时候,尼柯尔说服他们在第二段信息后面附加了一些图片,表明如果一枚百万吨级的热核炸弹在一座城市或是森林附近爆炸时,会是怎么样的情景。她认为加上这些图片绝对是有必要的。
理查德在他先前绘制的图表上,早已精确地注明了爆炸物的元素、原子量以及它们的反应公式等等。现在,他一边费力地将图表扩大,以清楚地说明爆炸面的巨大尺度,并在绘制的建筑和树木旁作上表示规模比例的各种标记,一边嘟哝说:“如果他们理解这些,那他们就比我预想的还要聪明。”
最后,警告信终于完成并存储起来。他们重新检视了一遍,作了几处改动。
理查德说:“我还没有把全部命令都弄明白,我怀疑有五条命令与不同层次的控制系统有关。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不过我认为这想法是有道理的。我将用这五条命令传送五次警告信息,每条传一次,希望我们的信会到达中央计算机。”
在理查德键入那些特别的命令的时候,尼柯尔和奥图尔将军出去活动活动。他们爬上了地面,观赏着四周“纽约”城里的摩天大厦。
“你认为我们会再来白屋子,是吗?”
“当然。”尼柯尔回答道。
“但为了什么呢?”将军问道,“如果拉玛人是想跟我们取得联系,他们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他们为什么要冒让我们理解不了的危险?”
“我不知道。”尼柯尔说,“也许他们在以某种方式考验我们,以便知道我们这种物种到底是些什么样的家伙。”
“我的上帝,”奥图尔将军说,“这是一种多可怕的想法。我们也许会作为一种向来访者发射核导弹的生物编入他们的目录。”
“很准确。”尼柯尔说。
尼柯尔带奥图尔参观了那有着深井的“谷仓”,她搭救过艾云鸟的那张巨大的网格,闪闪发亮的八面体建筑,以及另外两个地穴的入口。她感到很累,但她知道,在一切事情解决以前,她还不能睡觉。
他们来到了圆柱海岸边,确认他们的小船还好好地放在原地。于是,奥图尔说:“我们回去。”
“好的。”尼柯尔疲倦地答道。她看了看表,离第一枚导弹达到的时间还有3小时1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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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最后时刻
足有5分钟没人出声,三位宇航员坐在那里,陷入了各自纷杂的思绪之中。他们明白,离首枚导弹到达的时间不到一小时了。
理查德快速地浏览着所有传感器发回的图像,以便找出拉玛采取了任何防卫措施的蛛丝蚂迹。“该死。”他一边盯着一幅导弹越来越近的镜头特写,一边低声骂道。
理查德来到尼柯尔坐的墙角边,平静地说:“我们肯定失败了,没有任何变化。”
尼柯尔揉了揉眼睛,说:“我真希望我没这么疲倦,也好在这最后的50分钟里做点什么有趣的事。”她勉强地笑了笑,“现在我体验到在死牢里等死的滋味了。”
奥图尔将军从对面走过来,他的左手拿着两个小黑球。他说:“你们知道吗?我经常想:在结束生命之前的最后一刻,我会做什么。这不,现在就是了,我脑子只想着一件事。”
“那是什么?”尼柯尔问。
“你俩受过洗礼吗?”他问。
“什么?”理查德惊讶地笑问。
“我想你是没有了。”奥图尔说,“那么你呢,尼柯尔?”
“没有,迈克尔。”她答道,“我父亲是个只重教义,不重仪式的天主教徒。”
“那好,”将军执拗地说,“现在我来为你们施洗礼。”
“在这儿?现在?”理查德大吃一惊,“我的耳朵听错了,尼基?我听见将军说要用我们生命的这最后一小时,来给我们施洗礼。”
“这花不了多少……”奥图尔说。
“为什么不,理查德?”尼柯尔插话道,她笑眯眯地站了起来,
“我们还有什么事可做呢?这可比坐在这里干着急地等那大火球好得多。”
理查德也笑了,说:“真是妙极了!”他兴致高昂起来,“我,理查德,一个无神论者,在一艘外星飞船上所做的死前的最后一件事,竟是受洗礼。我喜欢这主意!”
“还记得帕斯卡尔的话吗?”尼柯尔逗他。
“哦,是的。”理查德回答道,“世界上最伟大的思想家之一,他排出了最简单的逻辑矩阵:‘或许存在上帝,或许不存在上帝;我可以信,也可不信。我惟一可能的损失就是存在上帝而我却不信。所以,我将信仰他,以把我的冒险减至最小。’”理查德吃吃地笑道,“但是,我并不同意信仰上帝,只是愿意受洗礼。”
“那么你是同意了?”尼柯尔问。
“干吗不?”他学着尼柯尔刚才的口气回答道,“那样的话,也许我可以免于在地狱的边上同那些品性端正的异教徒和没有受过洗礼的孩子们呆在一起。”他对奥图尔笑道,“好,我们都听你的,将军。来,开始。”
“现在,你好好听着,tb,”理查德说,“你也许是惟一一个呆在人的衣袋里参加洗礼的机器人。”
尼柯尔用肘轻轻捅了捅理查德的腰。奥图尔将军耐心地等着他安静下来。又过了片刻,他开始了洗礼仪式。
在理查德的坚持下,他们离开地穴,来到了圆形广场,因为理查德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