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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练?”王元姬很不满他说的这两字,他说的轻飘飘,可对她来说,却像是一个巴掌打到了脸上,疼的厉害。
“在府里住了这么久,你就只当是历练了?”王元姬说着,越发觉得话里酸涩,“你病这一场,我天天守着你,你难道也当是历练不成?”
云沿的眉心紧蹙,要问他记得不记得迷糊时候是谁给照顾他的,他怕是也难以说清楚。不过,他很清楚的一点便是,他对王元姬是真的无意。
既是无意,也自然不愿多与王元姬纠缠。云沿不失礼仪但又态度明确的同王元姬说了自己的去意。
王元姬不曾想到,往时的自己有多骄傲,今天在云沿跟前就多么的没有面子。一厢情愿的纠缠了一番,始终都得不到他一句愿意留下的话,最后王元姬才硬逼着自己重拾起高傲离开了客院。
等到王元姬离开后,一早躲一旁给两人腾地方的连音才出现在云沿面前。
云沿一见到连音,还不等连音调侃他两句,率先对连音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跟前来。
他这心里已将王元姬的话翻来覆去过了几遍,唯一令他在意的只有他迷迷糊糊的那段时间,到底是谁照顾他比较多一些。
私心里自然是希望那个多一些的人是连音,可再回想,隐约觉得那个人不是连音。如此越加肯定后,他的心情就有点儿不爽快了。
连音看云沿面上表情并无其他,也就揣着好奇走近了他。
但等她才靠近云沿,云沿已眼疾手快的伸手给了连音脑门一个爆栗子,面上表情也跟着转变起来,一副颇有怨气的模样。
连音惊了一跳,蒙圈的捂着额头,全然不解自己是哪儿惹着云沿了。难道是责怪她在王元姬出现时躲的远远的,没为他说话?
云沿气恼的看着无辜的连音,口中有话想问连音,可话到牙关后,他又咽了回去,独自到一旁去生闷气了。
连音实在是不明白云沿在闹哪门子脾气,只能向陆七八求助:“最近总觉得云沿有些奇怪,似乎装着什么事,他到底是怎么了?”
陆七八说:“你难道看不出来?”
连音问:“我该看出来什么?”
陆七八迟疑了一会儿,而后说:“没什么。既然看不出来,那就先这样吧。”
连音却不依:“你既然知道情况,那就请告诉我。”
但陆七八打定了主意,就不告诉她:“这个我说就不合适了,不如你还是等云沿亲自告诉你吧。指不定过两天他就告诉你最近发什么疯了。”陆七八不负责任的推测着。
连音:“……”
计无咎在向王相提出了离开的意愿后,第二天就收拾好了行李,连第三天也等不到,第二天午后就带着云沿和连音急匆匆的离开了御史府。
这也是为了让王相措手不及,避免夜长梦多带来的不必要麻烦。
师徒三人一路进了湖州城后,才在城里雇了马车,直奔着景州而去。
这趟往景州,计无咎充分吸取了来东阳郡时的教训,一路上不计成本,完全将云沿放在了第一位,马车用的是好的,马车里铺设了厚厚的一层,坐在其上全然感觉不到过多的颠簸,自然对云沿来说是非常好的。
不过在为这份享受买单时,计无咎才得知他给连音的防身钱都叫她给用完了。计无咎简直痛彻心扉,指着连音鼻子便说她不孝、败家。
要不是计无咎的身份是为人师表,很有可能他就直接要和连音约一架了。
还是云沿不愿看连音被计无咎责怪,出声护住了连音。计无咎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止了声。
等三人抵达景州时,其他几州的诸侯已经打了起来,加之从湖州城退走的贼军又重新整兵,天下局势已于最快时间内发生了改变。
不过景州却不像是要乱的样子,城里井然有序,百姓们依旧是该干嘛干嘛。师徒三人一路走一路看,也不急着就去景亭侯府,而是在城里投了家客栈,趁此听了听城内百姓对景亭侯的看法。
这一方城内的百姓显然很是爱戴景亭侯,但凡问及的,无一不说好的。
连音不由得同计无咎说:“师父,你看这位景亭侯是不是一位良主?”
计无咎的回应是一枚白眼。
“好官并非良主,这是两种不同的身份。”计无咎教育连音道。
在客栈投宿一夜后,第二天计无咎便领着云沿和连音去了景亭侯府拜访。
侯府门房的小厮没有一般府里小厮的那种仗势劲,听计无咎是来拜访景亭侯的也没有为难,问过管事的意思后就将他们带去了花厅。
三人在花厅等不多时便见到了景亭侯卫毅。
卫毅踏入花厅时,厅里的三人全齐齐注视着他,眼神里全是打量。这让卫毅愣了一下。
除计无咎外,云沿和连音第一眼看见卫毅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很年轻。但也不能否认,卫毅生的风光霁月,眉宇眼中的气势也不锋利刺人,若说可以来形容的,大约可以用磊落君子来说。
“计先生。”卫毅见了计无咎还认得出他,“没想到帝都一别还能再见到计先生。”
计无咎起身呵呵一笑:“计某人见过景亭侯,今次不请自来,还望侯爷莫怪。”
“计先生此话怎讲?有朋自远方来,自是不亦说乎。本侯高兴都不及,怎可能会怪罪。”卫毅请了计无咎落座,自己也跟着坐下,目光顺势放到了他身后的云沿和连音身上,问道:“这两位不知是计先生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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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谋师?天生病号(二十七)
卫毅注意到云沿和连音后,选择在第一时间里求问计无咎,而不是端着自身侯爷的架势忽视他们,这一点实在博人好感。
不论是对云沿和连音来说,或是对计无咎来说,他都展现出了一份一视同仁的尊重,这一点与当初在御史府见到王相的第一面倒是行成了对比。
卫毅的这份尊重为他赢得了计无咎的一个心情颇佳的笑容,也替卫毅介绍道:“这两个是计某人的小徒,云沿、连音,都来见过侯爷。”
云沿和连音顺着计无咎的话,一起给卫毅见了礼。
卫毅对两人点头示意,同计无咎称赞道:“原来是计先生的高徒,难怪看起来颇是不同,令人觉得面善。”
“侯爷谬赞了。”计无咎例行的客套。
卫毅但笑不语,目光旋即更多的放到了云沿的身上,注意了许久后才复又开口,试探道:“听闻湖州城被贼军围困时,是个年轻人用了奇策,才使得贼军退兵。那位年轻人可是计先生的高徒?”确认的问题问的是计无咎,但卫毅的目光却一直停驻在云沿身上。
计无咎也不隐瞒,但也不直接承认,只笑呵呵的道:“侯爷消息很是灵通。”
“竟真是计先生高徒。”得到了确定,卫毅一脸的惊喜。再看云沿时,眼里全然是敬佩的神色,干脆也绕过了计无咎,直接与云沿对话:“小先生是姓云?”
云沿揖礼道:“是。”
“不知具体姓名如何书写?”卫毅又问。
云沿一字一字解答了。
卫毅记的认真,那模样很像是想要与云沿结交的样子。
更在几句话后放弃了客套,直接问道:“计先生不是应当在东阳郡,如今携徒来景州,可是有定居于景州的打算?”
计无咎不动声色的笑笑,说道:“计某人愿是要携着小徒弟回山中去,不过返程途中听闻景州这一方太平,不若其他几处战事已起,所以顺道过来看看。也趁此良机来拜会一下侯爷。”就不说是特地奔着卫毅来的。
虽然计无咎话里说的矫情,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卫毅又问:“计先生才绝卓智,自该是有一番建树,怎么竟有了归隐的念头?可是与东阳郡的王御史有什么难以磨合的看法?”
这下轮到计无咎但笑不语了。
卫毅见他这作态也不催促,极有耐心的等着计无咎。
等了会儿,计无咎果然说话了。
“不知卫侯爷对如今天下的情势如何看待?”四两拨千斤,难以回答的问题又转回了卫毅那儿。
两人就像是在互相试探,就等着看谁会先拿出诚意来。而很显然,有诚意的这人是卫毅。
在思忖了片刻后,卫毅不多掩饰的将自己对如今诸侯之间的势力,以及已经开的战事都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计无咎听着,不时轻抚着自己的胡须。连音和云沿也跟着静静地听着,一直到卫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