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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虽简陋,但铺设的铺盖却很舒服软和。连音当然是不想睡的,可云沿却不愿意她陪着熬夜,两人僵持了会儿,还是云沿仔细一看,发现连音的眼下也有未睡的倦意,这才问出了连音一宿没睡的事情,便强制着连音去榻上睡了。
连音也记不得自己到底和云沿僵持了有多久,从来作息正常的她也实在没法熬得住困意,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这一睡着,一夜都没醒,直到第二天清晨外间的吵杂声才将她闹醒。
连音睁开眼,屋里除了她,没见云沿的身影,而外间的吵杂声也不停止。连音侧耳听了听,声音断续也听不全在说什么,不过话语里的兴高采烈倒是能听出几分来。
等连音掀被起身,云沿正好从外头走了进来,见她已经醒来,面上的笑容全是如释重负,对连音说:“可以回御史府了。”
连音问他:“退了贼军了?”
云沿笑着“嗯”了声,“天没亮就退兵了。”他昨天虽然表现的胸有成竹,可到底也悬着一颗心,而今终于如释重负,而在如释重负之后,则有些意气奋发。
连音也跟着一笑,赞了声:“厉害了,我的师兄。”
两人说没几句,王元姬也进了来,她来是来告诉云沿过不多时就能回府了,让云沿准备准备。
云沿谢了王元姬的提醒,催促着连音洗漱一下。至于准备倒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来时本就是两手空空,走时至多就是捧着连音带来的陶罐子再回去。
三人回到御史府时,御史府里早就接到了退兵的消息,这会儿连御史夫人也走出了内院,亲自在门口迎接王元姬的回来。在御史府人的眼里,这一趟的大功臣并不是云沿,而是王元姬。
云沿也不计较功臣不功臣的虚名,回到御史府后便携着连音一块儿回到了客院。
等回了客院,卸去了这几天的紧张神思后,云沿一下子就倒了下来。
好在连音早就有了思想准备,这才没乱了阵脚。
不多时后,王元姬听说了云沿突然倒下的情况,立马差了大夫过来给云沿号脉,更是从府库里取出了两只人参要给云沿熬汤,除此外,她更是亲自来了客院,执意要帮忙照看云沿,口中的道理也十足:“这一次能保得湖州城,保得东阳郡和这御史府,全是云先生的功劳。这几日他不眠不休,如今他病倒,我怎好不来照顾着他。纵是我父亲在,他也会这么做的。”
连音见王元姬如此坚持,便也就没再拒绝,任由王元姬事事抢在先头。
云沿这一倒下,光昏迷便有两三天,而后又是迷迷糊糊了七八天,大夫诊断说是天气骤变受了寒,加之好些天没合眼,劳累过度,又因天生身子骨弱,这三样加在一起才使得他凶险了起来。
而就连音的观察,以及结合大夫所说的话相辅起来,其实就是云沿受寒发烧了,加之缺乏睡眠,才出现了昏迷和迷迷糊糊的状态,当然身子太弱是根本原因。
不过由此也让连音知晓了一件事,云沿这样的身体,其实真不适合做谋士。可偏偏养大他的人是个谋士,从小到大就将他往谋士的道路上培养着,他也聪明,拥有一名谋士该有的头脑。
两厢相加,只能说是矛盾至极,可又没有办法。
王元姬抢在连音前头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云沿大半个月,云沿这才慢慢恢复起来。
等他有力气说长句子之后,他头一个要求的就是王元姬别再费心照顾他了,他实在是承受不起。说了许久,这才终于说动了王元姬离开客院。于是王元姬从天天守在客院里,变成了每天过来看一回,待一会儿。
一月后,兵发帝都的王相领着大军返回东阳郡。
回府的头一桩事,便是和计无咎一同来见了云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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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谋师?天生病号(二十四)
发兵帝都的王相早在贼军围攻湖州城时便得到了消息,乍然得到消息的那几天里,他也十分焦急和为难,也琢磨过该不该搬兵回来救援,毕竟他的妻女家眷都在东阳郡。不过后来被计无咎给劝住了,之后便得到了湖州城解围的消息。这心里一口气才算是完全舒了开来。
而得知湖州城解围全靠云沿时,王相这心情真是又意外又惊喜。
在这事之前,王相对云沿的印象只停留在计无咎的徒弟这个身份上,还只晓得他身体不大好,除此外就没什么特别印象了。如今再见云沿,王相便忍不住细细将云沿上下打量了一通,眼里多了几分感叹。
王相道:“计先生,云小先生真不愧是计先生你的徒弟啊,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卓绝之智。能得计先生和云小先生在王某身旁相助,实乃是王某的荣幸。”
计无咎不惊不喜的说:“御史大人抬爱了,都是御史大人抬举我等,才让我等有机会一展抱负,为御史大人分忧解劳。”
王相笑着摆手:“计先生太过谦虚了。”
计无咎依旧坚持自身并非谦虚,而都是王相的恩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谦虚和奉承着,奇怪的是两人都不嫌累。而王相特意来看的云沿则成为了一句话都说不上的陪衬,更不用说连音了,彻底沦为了一个路人甲,站的远远的,看着两个大男人在那里互相客套。
王相对云沿的探望在客套中开始,也在客套中结束。在客院坐了大半天,真正与云沿说的话不过三两句,其余时间都在同计无咎客套。好不容易屋子里就留了师徒三人,俩徒弟还没和计无咎这个师父好好说说话,计无咎先一步压着声问两人:“你们说,我们回山里去怎么样?”
刚还和王相说着很高兴为他效力的话,一眨眼就要弃王相而去了,这转变的速度可比翻书的速度还快。
连音和云沿互看了眼,由云沿问计无咎:“师父想要回去了?”
计无咎背着手,一脸感慨着道:“出来也挺久了,看也看过了,走也走过了,是挺想念山里头的生活了。”
虽然他话里说是想念山里生活,可连音和云沿都知道他这话是不能信的。而能令计无咎产生这样的念头,必定是有其他更为重要的原因。
也是因为如此,云沿和连音都没接计无咎的话。
计无咎静等了片刻,见两个徒弟都不说话,板着脸生气起来:“怎么?一个个的都待的舒服了,不想走啊?”
“师父说要走,我们做徒弟的,又怎么会忤逆师父呢?”连音接道:“只是刚才看师父和王御史说话,我还以为师父与御史很是交心,是会尽力辅佐的呢。”
云沿顺着连音的话也跟着附和了一声。
计无咎没好气的各瞪了两人眼,顿了一会才选择实话实说,道:“此番发兵帝都,各路诸侯汇集一处,优劣高下可谓是立竿见影,这位王御史怕是主掌不了后世大局。既非良木,不如我们三还是重归山中度日吧。”
连音听完计无咎的分析后,赞同的点了点头。倒也佩服起计无咎来,她这师父有看人的眼光。
如果可以,她倒是很乐意直接将云沿今后会追随的那位主公姓名说给计无咎听,毕竟那位才是真主,不过未免提及后需要过多的解释,她还是忍着不说,先以旁敲侧击的方式问计无咎:“那师父这一番可有发觉真正的良木?”
哪想计无咎摇了摇头头,很干脆的说没有。
连音一愣:“没有?”不应该啊,如果她记得没有错,那位主公应当也在此次诸侯军中啊。
未免怕是自己记错了,连音不由得又将原剧情重新回想了一遍。
等她快速的将原剧情概览了一遍后,她发现自己并没有记差,那位主公确实领了一路救主的诸侯军。既然人确实在,那就是计无咎瞧不上人家了?
计无咎说了声没有后,他又将话题重新绕回了返回山里的事情,计无咎的意思是寻个合适的借口,过两天就同王相辞行回山里去。
连音捡了个空档,打断了计无咎的话,再次将话题带回了诸侯军上,央求道:“既是几天之后的事,师父便先别说了。不如还是先来说说您随军前往帝都的事儿吧。”
计无咎被打断了说话倒也没生气,干脆就顺着连音问她:“那你想知道些什么啊?”
连音说:“什么都想知道,你便一起说说了吧。”
计无咎从鼻子里哼了道气:“你当我是说书先生呢?还一起说说。”口里虽怪罪着,但他却是真的就从发兵那天开始说了起来。
这趟兵发帝都救主,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