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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死里逃生的南越士兵们登时欢呼起来。
他们逃命逃了大半夜,又被追杀了两次,早已经人困马乏,更有好多人被烧得焦头烂额,这时候看到了河水,就像是上了岸的鱼儿一般,饥渴万分,齐刷刷地向着河水奔进,连蹦带跳的窜了进去。
那河水并不深,水流也不湍急,只没过众人的小腿脖子。
拓跋铮索性将马也牵了下来,一同下河饮水。
他喝了几口清凉的河水,又洗了把脸,这才觉得有了些精神,看着周围人喧马嘶,突然哈哈一笑。
“郡王爷,您笑什么?”
庞军师也是又累又渴,他喝了个水饱,抬起头来迷惑不解地看向拓跋铮,想不明白他们都狼狈到这种地步,二皇子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拓跋铮对着周围指了一圈,笑道:“本皇子本来以为这素未谋面的刘承远是个帅才,他想出的这条空城妙计的确是极妙,居然连庞军师你也被骗过了,害得咱们损兵折将,差点全都被烧死在岳州城中,后来咱们逃出城外,又被他事先安排下的伏兵连着冲杀两次,害得咱们损伤更是惨重,如今咱们只剩下了这些人,要是那刘承远在此处再安排一支伏兵,我等又困又乏,又焉能是他的对手?非被他一网打尽不可。但是这里却偏偏没有伏兵,可见此人究竟是个笨蛋!”
闻言,庞军师也忍不住笑了,赞许地点点头:“郡王爷所说不错,要是这里再有一支伏兵,咱们非弃械投降不可。”
众军一起哈哈大笑。
哪知他们的笑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忽然听得不远处响起了一阵“轰隆隆、轰隆隆”的闷响。
像是打雷,也像是在击鼓,只是隔得远了,听不真切。
“这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打雷了!”
“不对,像是老虎叫。”
“胡说,我听着像是在击鼓。”
庞军师的脸色一下子发白了,眼神中满中恐惧地看向拓跋铮。
“郡王爷,不会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吧,您刚才说这里没有伏兵,这就杀出一只伏兵来了吧?”
拓跋铮也惊疑不定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脸色变得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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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6章 又中计了
他蓦然拔出腰间宝刀,在空中霍霍劈了两下,咬牙切齿地道:
“这次谁也不准拦住本皇子,不管是不是伏兵,只要有人敢来,本皇子一定让他们来得回不得!众儿郎,准备迎战!”
“迎战!迎战!迎战!”众军也跟着拔出武器,高高举起,放声大喝。
他们刚刚死里逃生,这可以说是他们这辈子打过的唯一一次败仗,而且以十万大军败给了对方的三千人马,输得是狼狈之极,人人肚子里都憋了一股火,此时听到敌人又来进犯,顾不得疲累,只想要报仇!
一时之间,士气如虹,众人双目炯炯,只等着西楚伏兵来袭,就杀对方一个片甲不留!
只听得“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就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一般,而且来得迅速之极。
众人的脸色顿时一变。
“不好了!发大水了!”
“快跑,快上岸!”
众人突然发现,本来刚刚没过小腿脖子的河水一下子变得汹涌澎湃,水势滔滔,像是天上的银河一下子倒灌进了白沙河,瞬间将河里没来得及上岸的南越众人冲出去老远。
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和马葬身于这滔滔洪水之中。
南越众人个个惊慌失措,想不明白为什么一条平缓的小河会瞬间变成巨浪滔天的大江,一时间哭声叫声不绝于耳。
拓跋铮和庞军师还好见机得快,抢先上了岸,看到这般情景,拓跋铮又气又急,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他手中紧紧握着宝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的怒火和仇恨已经快要让他爆炸了,只想大杀一场,发泄一下胸口的这股子郁闷之气。
可是他却连一个敌人的影子也没看到,更没有看到什么伏兵,他总不能冲着这滔滔巨浪发泄吧!
“庞军师,你告诉本皇子,为什么连老天爷也开始和本皇子做对?”
他咬牙切齿,一把抓住庞军师大声质问。
庞军师却摇摇头道:“郡王爷,这不是老天爷发怒,而是咱们又中计了!”
“中计?中了什么计?”
庞军师一脸的惭愧之色,低声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西楚人早就猜到咱们会到这白沙河来,所以他们提前在这条白沙河的上游堆了不少泥沙布袋,阻住了河水,所以咱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河水平缓而且极浅,等咱们的人马都下了河,他们就在上游拉起泥沙布袋,就等于是开闸放水,水势滔滔,不可遏止,这才让咱们的儿郎又折损了不少。说起来,都怪我事先没有料到,否则也不会变成这样,请郡王爷重重地责罚我吧。”
拓跋铮只觉得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上不来下不去的。
他恶狠狠地瞪着庞军师,举起刀来。
“郡王爷,不要啊!庞军师对郡王爷您一直忠心耿耿,劳苦功高,他也是一时失察,您千万不要杀他!”
“这件事真的和庞军师无关,都是西楚人的阴谋诡计,咱们要杀的人是西楚懦夫,而不是自己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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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7章 就是个草包
他手下的亲兵慌忙劝阻,抱住了他举刀的胳膊。
拓跋铮咬了咬牙,慢慢地放下刀来,点点头。
“你们说得不错,是本皇子一时气急鲁莽了,庞军师,这件事情怪你不得,如果要怪,还是该罪本皇子。现在,咱们该往哪里前去?”
他知道庞军师足智多谋,自己要是一时气愤杀了他,就等于是自己砍断了自己一条胳臂,属于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于事无补,还白白损失了一个智囊。
庞军师想了想道:“不如咱们去上游吧。”
“上游?”拓跋铮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你刚才说敌人在上游堆放了沙袋,他们现在就在上游,咱们要是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为何不去下游?依本皇子来看,还是下游安全一些。”
他连着遇到了几场冲击,对他打击十分巨大,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不光是他,剩下的这些人马个个都人心惶惶,生怕再遇到什么伏兵。
庞军师屈指数了数,说道:“郡王爷,咱们事先探知,这岳州城共有三千兵马,方才在岳州城中,咱们一个人也没有看到,说明他们只留了极少的人在城中放火,剩下的三千兵马定是埋伏在城外,在密林中咱们遇到了一支千人伏兵,出了密林又遇到了一支千人伏兵,如今来到这白沙河,他们在上游堆积沙袋阻水,害得咱们又损失了不少人马,他们一定算准了咱们不敢去上游,所以另外一支千人伏兵应该就埋伏在下游,要是咱们去下游,才是真正的自投罗网。”
拓跋铮猛的一拍大腿,叫道:“军师果然就是军师,足智多谋,本皇子和你一比,就是个草包!好,所有人都听军师的,咱们去上游!”
他号令一出,众军无不凛遵。
一行人有马的骑马,没马的步行。
刚才一场慌乱中,拓跋铮的马也被河水冲走,不知去向。
他想起那匹陪伴了他好几年的爱马,心中不禁伤感。
“郡王爷,您骑这匹马吧。”庞军师牵过自己的战马,将马缰绳交在他手中。
“那庞军师你呢?本皇子是武将,可以步行,军师你却是文人,本皇子不能要你的马。”拓跋铮将马又还给了庞军师。
这时他手下的一名亲兵牵过自己的马来,交给拓跋铮。
“郡王爷,您是咱们的主将,不可以没有战马,属下的马给您。”
拓跋铮点点头,翻身上马,环视了一眼跟随在身边的士兵,只见每个人的模样都是狼狈不堪,破衣破甲,有不少人眉毛头发都被烧得精光,就像是一群残兵败将,哪里还有半点昔日的雄姿英气。
他举起腰刀,慨然道:“今日之败,都是本皇子指挥失误,有朝一日,我拓跋铮一定会用西楚懦夫的血,洗刷今日之耻,为尔等报仇雪恨!”
众军本来心中惶惶,听了拓跋铮的话,士气大振,纷纷叫道:“我等誓死追随郡王爷!”
拓跋铮还刀入鞘,一马当先,向着上游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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