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杰多要腾出自己的房间给易凡,易凡拒绝了。酒馆虽然破旧,可房间又大又空,两人完全可以挤在一个房间,只要多架一张床铺就好了。而且其他房间已经荒废了很久,不收拾彻底的话完全没法住人。杰多一人每天早出晚归的工作,没时间打点这么大一家酒馆,除了他和父亲的房间,其他房间进去都能闻见木头的腐气。
屋外风萧萧,屋内漆黑黑。杰多打开天窗,霎时月光如稠霜般铺进了房间,铺满了单调的房间。杰多得意的向易凡炫耀,这天窗是他的“杰作”。
两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仰面躺着,望着无穷的星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杰多说,他们家原来不是这样的。
他有爱他的父母,有可爱的小妹妹,他有着一个幸福的家。
他们家曾是西顿有名的铁匠铺,父亲弗兰・托尔斯更是一位远近驰名的铁匠。身处乱世,一位好的铁匠注定不会贫穷。那时候他们的家也很大,家里有很大的花园,母亲每天照料着那些名贵的花朵,家里也有数名年轻的仆役,在杰多记忆里,他们都是那样的优秀。可这一切,在杰多五岁那年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杰多模糊的记得五岁那年,父亲母亲带着年幼的小妹妹去慕斯达都城的圣殿接受光明大牧师洗礼祝福,慕斯达都城的光明圣殿是距离西顿城最近的一处具备洗礼资格的光明圣殿,大人们都说,凡是被洗礼的孩子,都能平安长大。可……那次去了之后,回来的却只有父亲一人!
母亲和妹妹都不见了!
杰多哭着喊着要母亲,只记得父亲当时十分生气,他厉声的告诉杰多,母亲不要他们了……之后不管杰多再怎么问,父亲从未透露过半点关于母亲的消息。
也是从那时候起,父亲变得沉默寡言,并且得了一种怪病。
这病让父亲日渐消瘦。不长的时间,父亲从一个高大的壮汉变成一个骨瘦如柴的病人,黝黑健康的肌肤变成了蜡黄色。当父亲再也抡不动铁锤,父子两人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无奈之下,弗兰盘掉铁匠铺。
为了生计,弗兰雇人在城外商道上,在这里做起了酒馆生意。
可天似乎要绝了他们父子的路,原本红火的生意被一伙盘踞在附近山头的山匪团伙几番洗劫。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积蓄全被洗劫光了,服务生也不敢再来上工。后来,饱受挫折的弗兰病情突然恶化,就此倒下,卧床不起。
那时杰多七岁。易凡记得,那年也是他刚被老约翰从约旦河中救起的那一年,那年易凡五岁。难怪自己不知道杰多还有这般身世,他不曾见过,也不会有人告诉他。在他记忆里,杰多就是一个踏实干活,什么都肯干的乐观男孩。
“父亲的病需要医药,我去找过药剂师,他们开的价格我至今还没凑齐……都怪我年纪太小,工地不肯给我足够多的工钱,明明我干的活比大人们还要多……”
“你为什么不去找济世的牧师?”易凡疑惑,他听人说光明圣殿有一些拥有治愈能力的牧师,他们会无条件帮助平民医治。
“父亲不让,他说要是我找来那些人,他宁可直接死去。”
杰多有些呛泪,他真的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存钱是他医治父亲的唯一出路,可还差好大一笔钱,而父亲眼看就活不了多久了。
“你知道咱们西顿城有座小教堂吗?”
“光明教堂?”
“不是,城东的那所小教堂。”
西顿城有两座教堂,一座是光明圣殿的分所教堂,分所教堂很华丽,即使在西顿这样的小城。
而另外一处教堂则是约翰的那处神属教堂,那所教堂是五年前约翰刚来西顿时办设的,规模很小,甚至很简陋。说不正规,可人家光明圣殿认可了它的存在,不曾有人来找过麻烦。说正规,可那小教堂内设太过于简陋了,只用供人祷告的地方。
“你常去的那个院子?”
“你怎么知道?”
“我经常看到……”
杰多工时比较长,易凡回教堂时他常常还在工地上干活,所以经常能看到。
易凡让杰多去请老约翰过来,刚开始杰多不同意,当易凡告诉他,老约翰不是牧师,只是一名普通的传教士时,杰多才勉强接受。
“他肯定会有办法的,他有很多钱。”
易凡将主意打到老约翰的奉献箱,老约翰说过,那钱就是用来济世的。
“那好吧……明天上工前我去看看。”
两人脱离沉闷的话题,聊到了易凡不俗的身手上。
“胖……易凡,你是骑士?”
………………………………
第六章 酒馆开张
“你还说叫咱小胖吧,听着亲切。”易凡很珍视这目前唯一的挚友,“咱可不是骑士,不过呢,咱能轻轻松松放倒任何一名见习骑士!”
“你真厉害。”杰多捏了捏拳,山匪的洗劫让父亲彻底病倒,杰多一直耿耿于怀。“要是我也有这样的力量,当年就不会让那些恶匪得逞了!”
听到杰多这声抱怨,易凡圆润的身子,一“溜”坐了起来。
易凡两眼放光,兴奋道:“那咱教你吧!”
“真的吗?”
杰多有些意外,不敢相信。
“咱可是兄弟,是朋友,是挚友,咱会骗你?”
“可……”
一名不能成为骑士的平民,浪费时间在训练上是愚笨的选择,他杰多也接受过骑士学院的选拔,可他的资质平平,被判定在这条道路上不会有大成就。
除非……
杰多曾听人说过,不同的斗气适用于不同的人群,骑士学院选拔时测评的只是大陆通用斗气,除了这,世上还有许多隐秘的传承,不过那些传承一般只出现在大家族、大势力之中。
杰多摇了摇头,脑中抛除幻想,他并不认为有人会将如此稀缺的传承受于外人。
而易凡,明显不像是拥有那类斗气的人。
他在犹豫,自己是否真要浪费时间在这样的一条道路上。
“干了,成为一名像父亲一样的铁匠,也需要强力的体魄!”
杰多猛的站了起来,向着易凡拜了一拜,猛一抱拳:“小胖,那今后就麻烦你了,你就是我老师,是打是罚我都接着!”
“别!”易凡眼疾手快,一把扶着杰多。“这可不行,你比咱还大两岁,你是你,咱还是咱!”
“那……好吧。”
杰多见易凡不像是在说笑,只好暂且同意了,不过在他心里他清楚该怎样对待。
夜也已经很深了,两人又聊了几句后都沉沉睡了过去。
屋外的风声依旧,屋外的月光荏苒。易凡和杰多睡着了,弗兰睡着了,躺在酒馆外的两个大汉也是鼾声尔尔,商道在深夜不会有人经过。酒馆就这样在突兀的山丘上守望着下个黎明的到来。
第二天早,东方的天空才露出一丝辉芒。
两个小家伙早早的醒来,这是习惯……
杰多的早是为了上工,易凡的早是为了商机,易凡深知'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真意,所以从不赖床。
两人简单的吃过早餐,易凡就催促杰多快些进城,他相信只要老约翰愿意,杰多的那笔钱就有着落了。
初春的清晨,空气中弥留着昨夜的深寒,每一口呼吸都是透心的凉。酒馆没有多余的棉布,仅有的一些也全都盖在弗兰的身上,杰多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破衫就上路了。
留在酒馆的易凡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偌大的酒馆,极佳的位置,即将路过的商队,这是商机啊!小胖子怎么会错过?紧急布置酒馆,临时开业!
杰多家的酒馆还存着许多名酒,那些酒存在地窖,山匪洗劫时幸免于难。
易凡看着破旧的内设,果断放弃在酒馆屋内营业,他要将所有完整的桌椅全部搬到屋外,搬到铁杆子底下,在那开业。
酒馆可不能缺少食物。
昨夜小胖子已经像耗子一样翻捣了他们家的厨房、以及米缸,可怜的酒馆只有碗已经被他吃掉了的肉末和小半缸米,这并不足以支撑一天的营业……
“起来,不想死就给咱干活去!”
没有办法,易凡只好将主意打到躺在门口睡了一夜的两个大汉身上。
“你们睡了一夜酒馆,该付钱了……没有钱?没关系,那边的小树林见到没,去那儿给咱抓些野味来抵账。”
在酒馆的下坡路上有一片小树林,那不是上坡的路,而易凡昨晚却是从那儿上来的,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