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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盖一栋四层办公带住宿的大楼,麻烦你家的事还多着啊!”
“要盖房子是好事,我们非常支持。但是,你们现在要搭棚子住,还是不方便。”望山竹笑了笑,说,“我们已经是自家人,还搞得那么生分,房子空着还不是空着吗?再说你们那房租给得太多,不近人情。”
“哈哈,自家人……”王小丽会心一笑,心里震颤了一下。她从这些天以来的接触,感觉到望山竹同望明月一样,朴质无华,没有什么坏心眼儿,就是能力要比望明月差一点,但是,还有潜力可挖。她想到了这里,心里也有了主意,人生的梦,不能再错过美好的梦境。
望家山的冬天迎来了一场大雪,整个森林覆盖着洁白的雪花。大枫树在风雪中,枝头结着冰溜子,树枝承受不住冰雪的重压,在北风的吹打下,裂断下来,发出剧烈的“咯嚓”之声。望进财嘱咐所有的人不要到大枫树底下去,防止被冻掉的树枝砸伤身子。
风雪阻挡不住望家山隧道工程的进度,在隧道深处,就在山洞里,气温比外面高得多。工人们还是愿意在山洞里作业,王小丽看到工程的进度很正常,就让张黑子在望家山协管工程进度,并协调各方面的工作。她带着财会人员返回保定,中原明月食品厂在年底之时,各厂家都要做年终决算工作。她已经把望家山的事情理顺了,这是按工程的进度预付工程款,再在这里呆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再说,望山竹也作为甲方的代表,可以替她在望家山,对整个工程进度进行监督,并报告工程的进度情况。王小丽在临行之前就将望家山隧道公路工程项目经理、技术人员、监理人员,召集在一起,正式宣布在她离开望家山这段日子里,有望山竹接替她负责工程项目的监管,张黑子协助望山竹做好协调工作,明年开春之后,她再返回望家山。
这日,望家山大雪皑皑,满世界银装素裹。望山竹就背上两个行李包,引导着王小丽和财会员下山。高山雪路一走一滑。这时的华北平原,大雪覆盖大地,那里是平原,不像这高山雪地又陡又滑。王小丽没有走过高山雪地,在坡陡的地方滑倒了,就坐在雪地上,顺势滑下去,有时候他们三个人手牵手的滑过林间雪道。王小丽说:“我们这是雪地运动,在鄂西北山地滑雪。”
望山竹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经历过极端天气,风霜雨雪对他来说,从童年开始就经受了考验。那个时代每到冬季,望家山就铺满了厚厚的积雪,他们兄弟仨就在雪地上打雪仗,在门前的山坡雪地里摸爬滚打,早已习以为常。少年的时候一年四季,都行走在这条弯弯的陡峭的山林小道上。尤其是大雪封山的季节,还要到镇上购买食盐、煤油、布匹、针线,都是他们三兄弟的事。在膝盖深的山道雪地里行走,是家常便饭。
这时候,望山竹肩膀上背着两个大包,手上还要牵着王小丽,也要照顾后面的财会员,既费神又费力。两个女人没有走过高山雪地,感到新鲜而又新奇,有时一滑一倒还要大叫大喊,让望山竹都有些措手不及。他们就走到半山腰的那个岩石下边休息一下。
山坡林中的鸟儿偶尔叽叽叫一声,打破山林间的寂静,它们踏在树枝上,摇晃下落雪。突然,在他们眼前那面山坡,有一片树林在晃动,树枝上的雪纷纷扬扬。望山竹警觉地站在一块岩石上眺望,他忽然跳下岩石,把两个大包背在身上,对王小丽和财会员说:“走吧,那边有大牲口在活动。”
“什么牲口?”她俩异口同声地问,“是野兽吗?”
“好像是野猪朝这边走来。”望山竹有些紧张地回答,“它们在雪地里寻找食物。”
王小丽站起身来说:“野猪有什么可怕呢?”
“它们可不是家猪,”望山竹让她俩走在前面,他要在后面看着野猪是否来过来袭击他们,并且说道,“野猪是山林中凶悍的野兽。”
两个女人听到望山竹这么一说,在这半山腰里,茫茫的林海雪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如果一群凶狠的野猪来偷袭他们,这是分分钟的事情,就能被野猪四分五裂。
望山竹没有吓唬她俩,一群野猪正朝林间小道走过来,它们一路走一路拱翻杂木丛林,找到树底下的根茎当作食物吃。它们欢快的叫声,很清晰地传过来。
“快走。”望山竹小声地催促着前面的两个女人,“我已经看到野猪的身影,它们快速地走过来了。”望山竹已经赶上前去,一把拉着走在王小丽身后的财会人员,向山道下走去。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王小丽也听到了野猪的惊叫声,树枝被野猪折断的咔嚓声,知道那群畜牲的厉害。她慌不择路地在前面踉踉跄跄地一步一滑。忽然,在一段陡坡处滑倒下去,人往前倾,翻滚而下。
望山竹松开财会员的手,让她坐在雪地里滑下去。他自己快步地从斜坡上冲下那段陡坡。两个女人惊叫着滚下那段山坡。王小丽盘在脑后的头发,都散开来,粘上洁白的雪花。她坐起身来,接住了从山坡上滑下来的财会员。
她俩扶着站起身来,看到望山竹一路小跑,连滑带走,跑下那段斜坡地。
“走吧,”王小丽推推身边的财会员说,“你走前面。”她笑着对滑走下坡的望山竹问,“野猪跟下来了吗?”
望山竹回头望望身后那段陡坡小道,笑道:“它们不会跟下山来,感谢这道坡坎,一下子就滑下三百多米远。你俩有没有摔坏身子吧?”
王小丽摇摇头微笑道:“应该没有。”她拍打着身上的积雪,“就是有点儿惊心动魄,后面有野猪追赶,前面是笔陡的山道。有惊无险。走吧!”
她刚迈开脚步,忽然,她又“哎呀”一声叫唤:“我的右脚踝很痛,不听使唤。哎哟!”她蹲下身去,摸着右脚。
走在前面的财会员又回过身来,搀扶起王小丽。但是,他俩扶着走出几步远,都摔倒在雪地上。望山竹快速地奔上前来,丢掉两个旅行包,一手拉起一个女人,急切地问道:“没有受伤吧?”
财会员甩开他的手,拍拍身上的雪,跺跺脚说:“我没有事,就是王主管伤势较重,右脚不致力,是不是摔到了脚呢?”
望山竹让王小丽坐在雪地里,端起她的右脚,轻轻地转动一下,问道:“怎么样?”
王小丽抬起泪花花的眼睛,摇摇头说:“没有感觉。”
“没有感觉?”望山竹很焦急地问,“是真的摔断了吗?应该不会啊!”他蹲下身来,动手替她解下鞋带,脱下旅行鞋子,并剥下袜子,露出王小丽一只右脚,只见得脚裸处已经肿胀起来。望山竹一手捏住她的右脚趾,搁在自己的膝盖上,一手按压着她的脚踝肿胀处,“应该是这里出了故障。”
王小丽点点头表示认可。财会员是一个小姑娘,没有见过这么突发的事故,蹲下身来,急得眼泪直流,喃喃地说道:“在这冰天雪地里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别急。”望山竹安慰道,“只是扭伤了脚踝,骨头没有损伤。”他轻轻地按压着王小丽脚裸的周围,问道:“痛吗?”
王小丽还是摇摇头。
“疼痛一定要叫一声,不能忍着啊!”望山竹抬起头来问道,“要是骨头摔断了,就要用树枝、绷带捆绑固定好。不然,一错位,就留下终身残疾。”
王小丽说:“你别吓唬我们啊,哪有那么可怕呢?”她要收回右脚,“让我试试,看能不能活动。”她翘起右脚,所有的脚趾还能活动。她说,“没什么,要是脚踝断了,脚趾不能运转。没什么事儿,扶起我,走几步试试看。”她边说边让望山竹扶起她,赤脚踩在雪地里,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雪窝。刚走出一步,还是不得力,又一屁股坐在雪地里,“看来我的右脚是折断了,一沾地就痛,很不致力。”她转过头来问望山竹,“这该怎么办呢?”
“哎呀,这荒山野岭里,怎么办呢?”财会员急得哭叫。
望山竹冷静下来。他依然蹲在王小丽跟前,从雪地里拿起它的右脚,说:“不能长久的赤足在雪地里。冻伤了脚更难办啊!”他把她的右脚捂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抓起一把雪揉在她肿胀的脚裸处,轻轻地说,“王主管,你忍着一点啊!我用雪揉揉伤处,要是痛了,就吱唔一声。”
“你这样弄,不是更加重了伤痛吧?”在一旁的财会员说,“雪是凉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