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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小丽得知真相后,已错过了人生中的美好幸福,只有借酒浇愁同安娜诺娃拚酒,在醉梦中寻找幸福。不过本故事是虚构的人和事,地名、某些机构名称是真实的,请不要对号入座,只是增加故事的真实性,接近地气,反应那个时代的社会层面。后面的故事发生也是这样,请不要对号入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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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间七年就过去了。张黑子从劳改农场服刑之后,就回到山西老家。这是秋天的季节,大西北风呼呼地刮过大地,硬硬地抽打在白杨树枝上,呜呜地叫唤。风卷着枯枝败叶,在人行道上来回地扫过,堆积在院落的墙角落里。
张黑子在秋风中悄悄地回到家里。这里曾经很熟悉的红砖砌的二层楼房的家,隔了七年的时光,有些陌生。他蹲在小院子墙角处,任凭着秋风吹打他黑黑的脸面。他用手拨拉着堆积在院角的枯树叶,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是在等待自己的家人们回来,好打开屋子的大门。他在七年的时光里,已没有了这个家大门的钥匙,进不去家门。
又一阵秋风吹来,带着枯草打着漩子在院子中央旋转,不一会儿,就漩到了他蹲着的墙角。他用双手遮着眼睛,站起身来。这时候,大门外传来喧闹声,是两个小孩子的打闹声,渐渐临近大院。两个半大的孩子你追我赶地随着秋风卷进大院里,当头的一个小男孩,约摸七岁的样子,看院角里被风吹迷了眼的一个粗黑的大男人,忽然惊奇地指着张黑子问道:
“你是什么人?”
“你是那里来的小子?”张黑子跨前一步,揉了揉眼睛,对视着小男孩,问道,“为什么跑到这个院子里来?”他又仔细地打量着小男孩,似乎有些面熟的感觉。
后面跟着追闹的是邻居的小男孩,到了院门口,一看到张黑子,扭头就跑,边跑边喊:“有贼啊,抓贼啊!”
院内的小男孩一听到外面的叫喊声,也跟着往外跑,大喊大叫:“我家来贼了,抓小偷啊!”
他俩的喊叫声惊动了左邻右舍,邻里街坊们都纷纷跑过来,当他们看到张黑子在他自家院子里转圈圈,招呼道:“张黑子回来了!”大家一见面有些尴尬,在秋风中相互探问,是张黑子服刑期满了,回到家里来。七年时光里,父子没有见面,小孩把自己的父亲当作贼人进了院里。
王光丽闻讯,赶了回来。她打开家门,让张黑子到屋子里去,并埋怨道:“你服刑期满,为什么不招呼一声呢?我好去接你呀!”
“这有什么好接送哩!”张黑子还是大大咧咧地笑道,“我这又不是一个什么光彩的事情,还要风光一把么?”
刚才那个小男孩已听到了大人们说,院子里那个黑脸的男人不是贼,是他父亲从外地回来了。他这才奔回家中,在门口惊惊疑疑地打量着张黑子,一身蓝布中式服装,黑黑的头发,黑黑的脸,浅浅的络腮胡绕过下巴连在两边的脸颊上。
“过来,你把老子当贼啊!”张黑子看小男孩又好笑又好气,“连老子也不认了,天天玩邪了啊。”
“别吓着小孩。”王光丽对张黑子说,“他一出生没有见着你,突然看到你在院角里贼头贼脑地东张西望,不是贼是什么?”她又转身对小男孩说,“这个人,就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在外面做生意的父亲,今天回家了。你们父子俩相认一下,别一见面就那么陌生,像仇人一样。”
“爹,”小男孩怯怯地叫了一声,“你在外这么多年,做大生意,顾不得回家来,现在回来了,给我带来什么礼物呢?”
“做生意?”张黑子很难为情地一笑,“我做什么大生意呢?”他看到王光丽对他眨眨眼睛,说,“娃儿,老爸对不起你啊,我亏得血本无归啊,是一路讨米讨回来的啊!现在是你妈收留了我,又回到这个家里。我两手空空,身无分文,以后爸赚了钱,给你补上吧!”
“好了,行了。”王光丽笑道,“一家人团聚了,就是幸福!”她对张黑子说,“你明日就到王家庄明月酒厂去,做销售工作。”
“这么快就要我出去干活?”张黑子咧嘴一笑,“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劳动,销售酒,是我的老本行。”
“要不这样,你要不销售白酒,嫌丢人,”王光丽又说,“就在家里干农活,把几亩地种好,养养猪,喂喂鸡也行。”
“销酒,还是销酒。”张黑子连连摇头,“不过,我不到跟前的地方做销售,离河南、山西境内就行。最好还是到温州去做销售,在那里跌倒再在那里爬起来。”
“不行。”王光丽斩钉截铁地回答,“温州那个地方水太深,不是你这种人能玩得转的地方。再说,那里已经有了销售人员。我让你到湖北去,就是在望明月的家乡鄂西北山地协助那儿的销售主管,做一名推销的工作人员。因为那个地方你曾经去过,熟悉那里的风土人情,也没有什么人认识你,不要顾忌你的过去,只要向前看,重新塑造自己的未来。”
“工资呢?”张黑子问。
“底薪五百。另按销售额奖励。”王光丽说,“在完成销售任务后,额外销售的额度,就是按百分之五提成。”她又严厉地补充道,“可是,也有惩处,每个月的销售任务是一万元,完不成任务就按百分之五倒扣底薪。”
“你怎么这么刻薄呢?”张黑子狡黠地一笑,“自家人,还要求这么严格,好歹我们还是夫妻俩,不是外人。”
“哼,”王光丽婉尔一笑,“明月酒厂不是我私人作坊,规矩是大家订的条款,我必须一视同仁。不然,我怎么管理?我让你去做销酒,就是看在夫妻的情分上,徇了私情。要不然,你还是在家种地吧,养猪喂鸡,还安逸些,免得我为你担惊受怕。”
“别,别。”张黑子连忙说,“你知道这么些年,我们在外地跑惯了,要让我呆在家里,会把我闷疯。”
“疯不了,这七年怎么没有疯呢?”王光丽调侃他。
“我敢疯吗?”张黑子不好意思地说,“在哪个封闭的社会里,就像正规部队一样,起床,吃饭,劳动,学习,睡觉,哪有时间疯呢?”
“言归正传。”王光丽正色地说,“明日就到明月酒厂人事部去报到,签订一份劳动用工合同,一个星期之后,就到鄂西北去。”
“这么快就把我发配山区。”张黑子歪着一颗黑脑袋,说,“你怎么像过去的武则天一样,不近人情。”
“嘿,嘿。”王光丽也笑道,“武则天是发配她儿子到房陵州当庐陵王,你还不配做王爷。这是你自己要求我不要在跟前的省市做销售,只要那个地方最适合你。”
“听说望明月这小子现在成了精?”张黑子问,“是有这么一回事?”
“是呀,他在你之后,在酒上出了问题,同你一样改造了三年。”王光丽讲道,“他成了正果,在酒上倒下,又在酒上站起来,就在我娘家建造了明月酒厂,带动了周边的县市发展生态农业。现在的王家庄今非昔比,已经看不到过去的模样,乡村规划整齐,家家户户都是独门小院,绿树成荫。你也学学他的样子,把这个村庄也变变样子。”
“啊!”张黑子惊讶得吐吐舌头,“我可没有他的雄心壮志,学不到他的样子。”他看到王光丽沉下脸来,又说,“不过,等我做好销售,摸索出了经验,赚到了钱,就发展一个什么项目,正如你所说,发展养殖业,就是喂猪,养鸡。”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王光丽笑道,“希望你能兑现诺言。”
“一言为定。”他俩相互拍了一下巴掌,这在外人看来,不知他们夫妻俩在玩什么游戏。秋风也许吹累了,需要歇息一下,院外的风渐渐小了,天空中的秋阳正洒在大地上,把光和热施舍在人间。张黑子又站在自家的院中,感受到太阳的温暖。
一个星期后,张黑子就转车来到鄂西北山区,从西安翻过秦岭大山脉,经竹溪,竹山,到十堰市。这里是车城,他逗留了几天,在明月酒厂驻十堰办事处里,他被分配到房县、神农架林区,顺带兴山、保康县等地销售明月酒。在这四个地方,由办事处的一名人员先带着他在各地建立销售网点,每个点就地招聘两名人员,作为明月酒的总经销。
张黑子在这四个地方来回跑,巡查酒的销量,负责投放白酒,也要负责回收货款。他刚开始到这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