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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望明月在送达回证上签字的时候,这才完全相信张黑子在温州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他不敢再隐瞒事实的真相,要在邮局里往山西打长途电话,给王光丽详细地报告了事情的经过。在去邮局的路上,看到当天的《温州日报》上有一篇报道,将张黑子抢劫夜总会,袭警的事以社会新闻报道。望明月买了一张报纸,就到邮局给王光丽打电话。
“这个要死的张黑子,”电话那头,王光丽就叫骂开来,“是一个不成材的狗东西,避着我,敢上那种地方去作践自己,还连累老娘和家人,不管他,让他在温州坐牢吧!”她停顿了一下,又问,“温州人阿坤知道吗?”
“他知道。”望明月不敢多言多语。
“他有什么办法?”电话那头又嚷嚷起来,“能否托人把他弄出来。”
“不能。”
“不能?”
“这是阿坤的原话,要是仅仅只是治安的事情,还能办。”望明月实话实说,“他是抢劫,又袭警,事情摊大了。没有人能帮上忙。”
“钱呢?货款呢?”
“都在大哥的身上。”望明月说,“就是用货款堵大了,结果输了,想抢回货款,摊上事。还上了《温州日报》的新闻。我手头有一份,要不要给你寄回来?”
“少扯淡。”电话那头有些愠怒,“车呢?”
“它撞了警车。”望明月说,“被公安局扣押了。”
“这个要死的张黑子,”电话那头又骂开了,“人财两空。当时,你为什么不跟着他,制止他呢?”王光丽埋怨望明月,“我就是让你跟着他,监督他的行踪,你怎么让他到夜总会去快活呢?”
“姐,你不要冤枉我。”望明月带着哭腔说,“你只让我记账,他一个大活人,要到哪里去,我还能跟着他吗?我忙着卸货装货。大哥说,他开长途车累了,要去闲散一下,我能把拴住吗?我有那个胆同他较真吗”
“好。不说了。”电话那头开始冷静下来,王光丽叹了一口气,说“你在温州多待几天,到看守所去探望一下那个该死的张黑子,就回来吧,这长途运输的生意做不成了。谁知道他该判几年刑呢?不会判死刑吧?他杀了人没有?”
“没有杀人。”望明月肯定地说,“就是抢劫和袭警。”
“这就好。”电话那头说,“我还有一个盼头。就不知道要盼他多少年?”王光丽在电话里说,“你早点回来吧,再待在温州没有任何作用。”她挂掉电话。
张黑子在温州吃喝玩乐,翻船,他们的命运发生变化,也是望明月吸取的教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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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望明月回了一趟山西,王光丽已无心做生意。她让望明月自己请了一位大卡车司机,望明月自己跑长途,做生意,接着把山西的酒运到温州销售,又把温州的化纤布料带到河南、山西批零销售。就这样,做了大半年的长途运输生意,就是运费高,跑一单趟,司机要一千元的运费,另外还有加油费,过路费,车辆修理费,司机的住宿生活费,加起来,近两千元。一个人进货销货,提心吊胆,忙不过来。
不过,他这来回跑的目的,就是为王光丽探听张黑子的消息。就在大半年过去的时候,法院的判决书下达了。是望明月到法院去领的判决书。判决的结果是,张黑子因抢劫夜总会的钱,构成抢劫罪,但是夜总会组织聚众赌博,另案处理,事出有因,以抢劫罪判处三年有期徒刑;张黑子袭警,判处五年有期徒刑,两罪合并执行七年有期徒刑,送到劳改农场服刑。另判处罚金五千元,没收肇事大卡车一辆。
望明月把判决书带到山西,交给王光丽。这时,王光丽才和望明月一起,来到温州,在监狱里见到了张黑子。王光丽没有埋怨自己的丈夫,只是说,要好好改造,争取减刑,早日出狱。她在山西老家还等着他。张黑子消瘦了一大圈,络腮胡被剃得精光。他在监狱里才知道法律的厉害和无情,也知道失去自由的困顿,服刑之后,将如何面对自己的孩子。他有些后悔,不该当初!
化纤布料在全国风行几年后,慢慢地冷了下来。温州人阿坤生产的化纤布料过剩,在河南、山西的市场也存在滞销。望明月每跑一趟温州,只在销售山西酒上还能赚到一两千元钱,返销化纤布料时,有时还要亏钱。
还是聪明的温州人阿坤给望明月出主意,教他在山西的乡下收购散装白酒,然后装到瓶子里,在外面贴上山西杏花村、汾酒、竹叶青酒的标牌,从山西发到温州。他就到温州接货,负责温州市场的销售,说白了,就是让望明月在山西制造山西的品牌酒,从火车站托运到温州。这样,可以降低成本,在山西、河南乡下,散装白酒只有几角钱一斤,贴上名酒的标签,摇身一变,就能升值十多倍,这个利润的空间很大,比做化纤布料要省事得多,也比从山西酒厂购酒,再运到温州市面所赚得的钱要多出十倍。
温州人阿坤早已把山西名酒的标签、包装箱,还有酒瓶的样本都复制好了,让望明月在河南靠近山西的县城小印刷厂按样本生产酒的标签、包装箱。然后,找到一家玻璃器皿厂,按酒瓶的样本加工生产酒瓶。先期的投入都由温州人阿坤投资两万元款,这就让望明月放心大胆的干。
这是阿坤与望明月的“君子协定”。并且要保守机密,任何人问起来,也不能供出是阿坤指使他干的事情,所赚得钱四六分成,阿坤还让出两成来,让望明月多得两成,就是六成。也就是一百元钱,望明月得六十元,阿坤只要四十元。前期的投入都是阿坤投资,这样的无本生意做得。望明月正愁无事可干,有这样发财的机遇,为什么不干呢?
望明月一年多,在温州的存款近五万元,这在温州不算什么,人家温州人阿坤的存款已达千万元,一般的人户都有几十万元、百万元的存款。但在内地,尤其是封闭的山西、河南交界处的乡村,他这几万的存款可是天文数字。是“万元户”啊!他怀揣着存折,带着阿坤给的投资款两万元,就回到河南的王家庄,做他的白酒发财梦。
这时的王家庄,王光丽的娘家已建起了一个四合院的平房,全是一色红砖,很惹人眼球,坐西朝东,后面是一溜平房,中间是大客厅,两边各有四间厢房。正房的一侧是厨房,靠南边;另侧是北方,修建的猪栏、厕所,然后就围了一大院子,院门能进大卡车,用钢筋做的大铁门。他们家的四合院靠近河沟边,在王家庄的北面,要是在王家庄的中心,就如鹤立鸡群。村庄里的人都知道是女儿王光丽和女婿张黑子,再加上收养的一个儿子望明月在东南边温州做大生意,赚了钱,成了暴发户,替王家两老和小姑娘王小丽推了土坯房子,盖了这么漂亮的红砖四合院。
但是,人们在谈论老王家的红砖四合院时,也顺带说,太可惜了,老王家的女婿张黑子在温州地面弄出了事,被判了七、八年的有期徒刑,这就是因果报应,暴发得太快了,老天爷看在眼里,就惩罚他。收养的儿子望明月还算成器,跟着姐姐、姐夫在温州、天津、河北等地跑长途运输生意,也发了小财,还不忘记众位相邻,现在回到王家庄,让众人把多余的粮食玉米酿成白酒。他按市场价收购,又推销到东南边去,还知道自己富了,带动大家都致富。
是啊,王家庄祖祖辈辈的人在土地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刨土,种庄稼,收获的事玉米、土豆、黄豆、红高粱,在物流滞后的状态下,剩余的玉米酿成酒自喝,也喂猪吃肉,没有变成现钱,还是处在原始的农耕经济时期。望明月顶着一脑袋金黄色头发,穿着甩来甩去的大喇叭裤,有时还西装革履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人们像看外星人一样打量着他:这个娃娃在南边混得这么时髦哩!
王小丽考上了一家商贸学院,在郑州上学,春节回家时,看到望明月这个样子,就说:“这是哪里来的一个野人啰!红毛长裤,是鄂西北大山里来的野人啊!”她从骨子里瞧不起望明月,所以,也没有什么联系,只是在王家庄的家里,偶尔两人见见面,也没有什么话可说。望明月从王小丽的话语中,得知她学的是国际贸易,三年毕业之后,可在外企或在对外贸易机构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她对望明月这种小作坊式的生产经营更是不屑一顾。
望明月也知道他自己的特殊身份和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