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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青却将心思都放在了她方才说的话上头。
这就是帝王之心。
就算死的是自己的孩子,他也可以利用这一点达到自己的目的,所谓舐犊之情,只是在那一只茶杯而已。
想到这里,端木青忍不住看向这个突然拜访天牢的女子。
今天她来,到底是她自己来呢?还是皇帝派他来的。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永远都会在最短的时间里,算出最大的利益。”靠在牢门上,佟贵妃的语气蓦然间带上了些倦意。
可是端木青却清楚地看到了她眼里的恨。
“你很了解他?”
不过是一句试探式的言语,却惹来对方的冷笑。
“呵!”佟贵妃点头,“这了解,用了我整整一辈子,若是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又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这个时候,那股恨意变得十分浓烈,像是恨不能将她心里怨恨的那个人扒皮拆骨。
不知道为什么,端木青心里有一个感觉,佟贵妃所恨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皇帝。
“我早就应该明白,他是没有父子之情的,我早就应该明白,就算是恒儿,也是一样。”
说到这里,她缓缓闭了闭眼睛,眼角流下一颗晶莹的泪来。
恒儿!赵御恒,被送往东离的四皇子。
佟贵妃这些年很少走动,大家几乎都忘记了这个皇子的存在。
而此时出现在她的嘴里,也让端木青反应了一段时间,方才想起来。
这个人,却让端木青立刻联想到同样为质子的韩凌肆。
在东离,是不是也有一个女人,如佟贵妃这般想念赵御恒一样想念他呢?
关于他的母妃,韩凌肆从来都没有提过。
突然间发现,她对这个名义上快要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十分的不了解。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帮我?”
既然她恨着皇帝,又为什么要帮助皇帝?
虽然也是在帮她,但是她们的交情实在是不深。
佟贵妃看着她的脸,火光中的笑容有些模糊:“因为你很像我年轻时候的一个朋友,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
“朋友?”
点了点头,佟贵妃有些伤感道:“可惜他已经死了多年了,如今我都已经快要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了,但是那天你跟陛下对峙的时候,真的很像他。”
这样的解释,够么?
端木青也不知道。
“我该走了,明天,最迟后天,你一定能够出去的。”
佟贵妃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笑道。
端木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从明亮走向黑暗。
陡然间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这个女子,回到了她无边无际黑暗的生活里。
凉亭里,李静紫将一只精美的盒子递到姜侧妃面前。
“妹妹,这条鲛珠项链是我外祖母送给我当嫁妆的,我一直都没有舍得带,妹妹肤白如雪,戴上一定好看,送给妹妹好了。”
通过姜侧妃的关系,她动用从李彦俞那里要来的银子,成功的将查出来的几个宫女的口供改了。
这一次,她就好好看看端木青是怎么死的。
这个姜侧妃,虽然她不喜欢,可这一次毕竟帮了大忙。
同时也让她看出来,这个女子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大用处。
反正她们之间的矛盾也不过就是因为一个赵御玄。
如今赵御玄对她的兴趣早就没有了,加之她毕竟是和之墨发生了关系,甚至于还有些反感她。
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争的,跟姜侧妃搞好关系,她还能够依旧坐在她的王妃之位上。
其他的,她也都不在乎。
姜侧妃笑吟吟地将盒子打开,一瞬间就晃花了眼,暗道:“怪不得别人说齐国公府有钱,这样好的东西,我在赵御玄这里见都没有见过。
而她一个外姓女出嫁,竟然拿这么好的东西陪嫁,指不定还有什么更好的呢!”
虑及此处,便也笑靥如花:“姐姐真是心疼妹妹,这儿热得很,不如我们去姐姐那里坐吧!妹妹还从来没有去过呢!”
听到这话,李静紫巴不得,更想让全府的人都知道,整个五王府地位最高的两个女子结成了一伙。
回到李静紫的住处,她便开始吩咐起屋里的丫鬟们收拾东西出来招待。
姜侧妃一面四处打量着,一面赞不绝口,称李静紫是齐国公府老夫人的掌上明珠。
虽然心里已经对赵氏心怀怨恨,但是此时听到这样夸赞的话,李静紫还是免不了飘飘然起来。
然而,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姜侧妃却向自己的一个丫鬟偷偷使了一个眼色。
丫鬟会意,立刻就悄悄地隐藏到了角落里。
………………………………
第一百四十一章:殿上会审
顺天府的消息传到永定侯府,称昭仪娘娘一案已经水落石出,明日在元华殿审理。
这关系到皇家的颜面问题,自然不可能公开审理。
但是永定侯府是端木竚的娘家,端木青又是侯府嫡长女,自然是要在场的。
其他如三王府五王府,两位王妃当日都有出现过,自然也要去。
至于后宫,此事闹出来的风波不小,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都完全的明白。
端木竚自然不必说,一早就坐在自己位置上,冷着一张脸。
其他几位在后宫颇有些头脸的,此时也都在场。
所以,当皇帝驾临元华殿的时候,发现来的人确实还不少。
顺天府尹袁天冲和宗人府宗令都已经到了,恭恭敬敬地等在一旁。
“关于怡昭仪之案,朕已经交给了两位爱卿审理,今日朕只是旁听。”说完就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完全一副旁听的架势。
袁天冲本来就是个以审案为生命之人,此时皇帝开了此口,也丝毫没有推让之意。
“带嫌犯。”
惊堂木一拍,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端木竣等人站在下面,面露忧色。
韩凌肆此时也在场,但是脸上的神态却和平日里无甚差别。
只是端木青和采薇被带上来的时候,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冷意。
此时的两人,虽然看上去有些憔悴。但是精神还好,脸上也没有受过什么苦楚的样子。
端木竣等人也就放下心来。
“参见陛下。”
走到大殿中央,端木青方才带着采薇下跪行礼,没有一点错处,更不见一丝狼狈。
心里暗暗赞叹一声,袁天冲问道:“端木青,本官现在问你,对于怡昭仪一案,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平静地抬起头,端木青的神色中无忧无惧,声音铿锵有力:“怡昭仪产子之事,与臣女无关,还请袁大人还臣女一个公道。”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下面本官有几个问题问你,你可要一一如实回答。”
“臣女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案发当日,你何时进入怡昭仪卧房的?当时卧房里的情况如何?然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了一想,端木青道:“那日大约巳时初,我正在花园里闲坐,秦姨娘慌慌张张跑出来,说娘娘不太好。
我便带着我的丫鬟冲进了娘娘的卧室。
因为那日去的人多,三王妃和五王妃又是同时离开的,宫女们都忙去了。
因此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在,娘娘躺在床上,屋子里有很浓的血腥味。
我瞧着情形不太好,怕娘娘早产,便让秦姨娘去请太医和稳婆,我的丫鬟去吩咐永和宫的小宫女们烧热水,准备东西。”
袁天冲皱着眉头,稔须道:“也就是当时就只剩下了你一个人在场?”
“是!”
“据文太医说当时皇子的夭折是因为那一杯有毒的水,可是你给娘娘喝的?”
“是!”
“你有没有在水里放东西?”
“没有,当时娘娘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觉得口渴,让我给她拿水,桌上刚好有,我便端给了她,仅此而已。”
“在此之后,你做过什么?其他人又是什么时候赶过来的?先进来的是谁?”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样子,陛下和太医同时赶到,这期间,娘娘直呼腹痛,我未曾离开半步,也未曾做任何事情。
之后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跪在地上,端木青的背脊挺得笔直,目光坚定。
“娘娘因何腹痛,你可知道?”
“不知,臣女也曾怀疑是接触了容易致使滑台之物,但是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