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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冲更是体现了,他一直在人们心中坚定光辉的忠臣形象,痛陈李开五宗罪。
而皇帝在看到他送上来的证据时,也是气愤难当,尤其是看到从李开的妾室陈氏房间里搜出来的琉璃芙蓉时。
那琉璃芙蓉当世无双,只在齐月国才可得到那么多的琉璃制造。
就连皇宫里都没有的东西,他们家小妾的手里却有,这让皇帝当下不顾齐国公的脸面,直接夺了李开的乌纱帽。
这让整个齐国公府瞬间失了颜色,就连皇后面上都不好看了。
消息传到永定侯府的时候,李凝霜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却又什么法子都没有。
为着这事儿,她也一下子失了元气一般,躺倒了床上。
只是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她便总觉得可以闻到那怪怪的沉香味儿。
于是文华轩里每到晚上就漏液不停地东挪西搬,整夜整夜不得安宁。
时间久了,底下的人自然也就偷偷抱怨起来。
加上如今端木竣和老夫人对于她的事情根本就不会过问,众人瞧着风头,对她的敬畏早就不见了踪影。
好容易大白天的屋子里睡着了,还没落觉,听到后窗外面两个小丫鬟叽叽喳喳的拌嘴。
“你省省吧!就你这个样子,还想要去大小姐屋子里。”
只听得二等丫鬟绿衣无不带着尖酸讽刺着。
“上次采薇姐姐到大厨房给大小姐找印子,半天找不到,还是我给帮忙的,当时她就说我手脚伶俐,说是去舞墨阁倒是不错。”
另一个丫鬟显得十分得意,故意抬高了声音。
“人家不过就是随口一说罢了,你还就当了真,舞墨阁是那么好进的?这个院子里谁不巴巴的看着,哪那么好就落到你身上。”
绿衣的话显然将红玉给惹恼了,“就算是我去不得,难道你就去得?”
谁知绿衣说:“大小姐那里那么多人争着,我懒得去抢,还不如去大夫人那里,莲蓬姐姐前几天出了府,下边有了缺,我跟林妈妈好,她自然会帮我。”
“我说呢!原来是捡着高枝儿,有了……”
这边说的火热,在屋子里的李凝霜却听得一口浊气上涌,直了喉咙好半天方才开得了口。
用力捶着床骂道:“外面那两个贱蹄子,我还没死呢!”
文竹原在前面套间里打盹儿,听到响动跑进来就看到李凝霜紫红着一张脸。
急急忙忙跑到窗户边就看到绿衣和红玉两个人垂头站着,脸上却并没有什么恼恨的神色。
“你们两个在这里嚼什么舌根子?”
这窗户原就是李凝霜刚进府的时候,要求特质的,比平常的大了许多。
此时她们两个虽然站在外面,却也可以看得到躺在床上的人。
一见李凝霜的脸色,更是觉得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
绿衣撇了撇嘴,一脸不屑,“文竹姐姐你当然不怕,你是皇后娘娘派过来的,不用愁出路。
我们这些小喽啰们就不一样了,这以后还不知道会分到哪里去呢!前途未明,如何不担忧。”
“你……”文竹岂不知这话是说李凝霜命不久的意思,当下也被气得脸色发白。
红玉毕竟胆小些,忙扯了扯绿衣的衣裳。
谁知道她一把拂开,冷笑道:“本来就是,现在谁不知道文华轩是整个侯府里面最没地位的地方。
如今还闹鬼了,谁知道哪一天会出什么事情,难不成我们这些人还要在这里守着?”
李凝霜本就被气得不轻,还以为文竹出来责备两句就清净了,谁知道反而招出这么一段话来。
登时只觉得天旋地转,眼花耳聋,偏偏又咽不下这一口气,“胡说什么?什么闹鬼?”
眼见着夫人已经被气急了,红玉和文竹都有些担心,绿衣反而一脸不屑。
“这闹不闹鬼夫人还不知道啊?横竖找的又不是我们,您自己遇到些什么事儿,哪里还用得着问。
别人都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夫人您是做过些什么,就好好的念念佛,别闹得整个文华轩都没办法安枕。”
说完这话,这丫头竟然就直接走掉了。
红玉一见情形不对,赶紧的告退了一声就跑了。
李凝霜原本心里就疑神疑鬼,噩梦不断,此时听到这话,只觉得心口上被插了一把剑似的咯得慌。
文竹见她脸色不对,连忙跑上前去,谁知道刚到跟前,就见她猛然间吐出一口血来,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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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左右为难
文竹吓得不轻,连忙差人去请太医,又唤来胡妈妈两人一起照顾。
胡妈妈自从来了文华轩之后,就一直负责打理整个文华轩的事物。
谁知道这里的下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动不动就作装拿乔,完全不听她指挥。
她毕竟是从宫里直接派过来的,在侯府里没有自己的根基。
那些个跟着永定侯府多年的老仆,跟她完全没有交情。
内院的管事从从账房支了银子分发到文华轩的时候,却并不交到她的手上,而是直接交给院子里的邓妈妈。
拿不到银子,自然就指使不动人,那些下人们都惟邓妈妈之命是从。
但是每当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又全部都推到自己的身上,说出去自己是文华轩里的管事妈妈。
文竹叫她的时候,她正受了几个小丫鬟的气,正是气闷的时候。
刚到屋子里,李凝霜也才刚醒。
眼见着并不是晕死过去,胡妈妈未免在心底里责怪文竹小题大做。
又想到刚才受的气,立刻便哭倒在床边。
李凝霜刚刚醒过来,正迷迷糊糊间就看到胡妈妈跑过来跪着哭,不由虚弱问道:“怎么了这是?”
“夫人!夫人呐!你可要替老奴做主啊!”
文竹一听这话不对,连忙拉住她。
胡妈妈却瞪了她一眼,“你拉我做什么?这个府里头我能够凭仗的也就只有夫人了,从小到大,我没受过这样的委屈,难道还不能说与夫人给我做主么?”
李凝霜一听,只觉得心里堵得生疼,闭了闭眼睛,“你说!”
“夫人,老奴是从宫里出来的,万事讲求规矩,实在是不知道侯府里的情况,想着夫人是娘娘的妹子,才自告奋勇出来伺候夫人。
谁知这里的人,一点规矩都没有。
这个人叫不动,那个人唤不应的,问起来竟然还说夫人已经不久于人世了,早晚要分出去,没有那样努力的必要。
您听听这话,这不是空口白牙咒您么?老奴受点儿委屈也就受了,但是他们这分明是欺到了夫人您的头上啊!
您可不能软着性子了,非得要好好整治一番才是,尤其是那邓老贼。”
“她们……”李凝霜听着这话又想到绿衣和红玉想着分出去的事情,越发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文竹见势不妙忙道:“夫人,您可要喝水?您顺顺气儿,这些都是小事儿,您好生休息才是正经。”
胡妈妈却没有注意那么多,只是觉得好不容易让李凝霜生了气,最好就趁这个机会将那些人一并发落了。
此时最重要的就是再添上一把火,“还不止如此,她们还说先夫人是夫人您害死的,现在人家来索命了,只怕二小姐也要遭到报复呢!
又说夫人从前是仗了娘家的势,才在侯府里作威作福,如今国公府不再把夫人当回事了,夫人就再也没有翻身之日了。
另外还有起子小人,说三爷的死也跟夫人有关,为的是给国公府的两位少爷报仇,您看……”
李凝霜只觉得胡妈妈的嘴巴一开一合,到处都是嗡嗡嗡的声音在耳朵边纷乱的响着。
不时地就听到索命报仇之类,这些言辞就像是一根极细极细的铁线在脑子里不断的拉扯着。
钻心的疼在整个脑袋里窜动着。
蓦然间喉头一甜,“哇”地吐出一口血来,眼前一黑,便没有了知觉。
文竹吓得不轻,胡妈妈这才惊觉刚才文竹差过来禀告的小丫鬟并没有夸大其词。
“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
听到她迟疑的声音,文竹不由火起,“胡妈妈,那也是在宫里跟着皇后娘娘的老人了,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儿?”
叹了口气,文竹知道说也没有用,且此时也不是怪罪的时候,只好手忙脚乱地去给李凝霜顺气儿。
胡妈妈此时才发现自己闯了大祸,一时间被文竹说的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