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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大都护说笑了,陛下身体好好的,何曾有病?”
见高湖否认,卫朔只是不以为然地笑笑。
“不知燕皇遣两位前来所为何事?”
大都护不再纠缠于慕容垂身体,让高湖、苻谟暗暗松了口气。
高湖忙起身答道:“禀大都护,在下此次前来,专为促成河西与大燕友好结盟。”
“哈哈哈,友好?”卫朔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怎么?大都护不相信大燕诚意?”
“非也,非也。”
“两位特使有所不知,眼下不光后燕想结盟,连北魏也想与河西结盟。”
“如今河西上下为此吵成一团,始终未能达成一致意见。”
看着大都护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旁边崔浩、刘穆之、宋繇等幕僚,差点儿笑破肚皮。
什么北魏也想结盟,全是瞎掰!
准确来说,是河西上下对选择北魏与后燕,摇摆不定。
正当高湖一鼓作气想说服卫朔时,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山呼海啸般叫喊声。
巨大的声音,差点儿将包厢内众人耳朵震聋。
除了高湖、苻谟不明所以,卫朔等人皆知,这是赛马比赛开始了。
精彩的赛马比试开始了,巨大的欢呼声从四面八方涌入包厢内。
一时间,包厢内全是噪音,根本无法交流。
众人只好暂时放下其他心思,专心致志地欣赏赛马比试。
时间不长,终于进入到正式赛马比赛中,批十名骑手牵着各自坐骑进入了赛场。
在每个骑手后背,连同每一匹马的马鞍垫布上都写着一个大大的号码。
卫朔举起千里镜一望,只见场上人山人海。
包厢里众人早早选好马匹,并将号码连同所下筹码一同交给马场下注地方。
等比赛结束,他们便可根据结果到柜台前兑换奖金。
高湖、苻谟看着一群人为下面几匹马陷入疯狂,不由咋舌不已。
一场比赛下来,不提其他收益,光是包厢、门票等收入,便是一笔不小数目。
当高湖在心中粗略一算,发现这做赛马场每年给河西上缴的税收,比后燕一个中等县的收入还多。
在他震惊于赛马场收入高时,也看到了其中弊端。
高湖作为传统儒生,对赌博一向持严厉态度,主张打压而不是鼓励。
而赛马显然是另一种赌博形式,落在高湖眼中,便成了河西在鼓励民众参与赌博。
其实高湖误会卫朔了,在卫朔看来,堵不如疏。
一味地禁绝赌博绝非良策,唯有引导百姓树立正确的赌博观念才是正途。
赌马虽然也是赌博,其风险相对赌场来说小很多。
一直过了很久,赛马场才渐渐平静下来。
而众人脸上则全都露出了欲犹未尽之色,显然大家还未尽兴,可惜今天比赛已结束,只能等下次再参加。
临走之前,卫朔对高湖道:“若想让河西与后燕结盟,后燕须拿出让河西心动条件。”
“大渊先生回去后好好想想,等想明白了再来找在下。”
一句话说得高湖怔立当场,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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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哈密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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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暗中舍粮予敌之计,固然成功让柔然大军留下,却也因此置哈密于险境。
解决了断粮之忧,柔然人对哈密展开了猛烈攻势,一度让哈密危在旦夕。
“杀,给我杀”
郁久闾社仑已陷入疯魔,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计后果,攻破哈密。
在柔然人不断冲杀下,哈密城终于到了最后关头。
此时,哈密城内只剩下不到三百士卒,不仅早已体力不支,且各个身上带伤。
眼看援军依然遥遥无期,让李恂与残余士卒不由心生绝望。
“河西军唯有战死之袍泽,却无投降敌人之将士。”
“今事已至此,不可挽回,我等唯以死明志。”
“都尉说得极是,老子宁愿战死得个烈士称号,将家人托付给大都护,也绝不愿做出投降这等丢人之举。”
“不错,大丈夫死则死矣,有何惧哉?!”
得益于河西完善的抚恤制度,河西军上下并不担心身后事。
因为,大都护已经用无数人鲜血向所有人证明:敢侵害烈属利益者,杀无赦!
最后时刻,李恂拎起横刀霍然向柔然人杀去。
剩余士卒一看主将冲了上去,没有丝毫犹豫,也纷纷跟着杀了上去。
哪怕一个又一个倒下,他们也没有选择投降。
厮杀了一阵,李恂浑身是鲜血,意识也渐渐模糊,而周围柔然人攻势却不减反增。
眼看着哈密即将陷落,忽然从柔然背后响起巨大的马蹄声。
李恂努力抬眼望去,但见远处烟尘四起,明显有大队骑兵正快速袭来。
在队伍最前面,赫然是高高飘扬的日月战旗。
原本他已绝望,结果一看见日月军旗,李恂神色猛然一震。
他兴奋地冲周围喊道:“援军来了,援军来了,杀,给我杀”
援军来了!
城墙上百余名残存士卒不由士气大振,身体里也仿佛凭空多了一膀子力气。
面对惊天变局,柔然人感到一股前所未有之恐惧,郁久闾社仑脑袋中更是一片空白。
公元394年初冬,王买德率军绕道东天山,从侧后突袭柔然大军,拉开了廓清西域大战之序幕。
与士气高昂的远征军不同,经过一个月血战后,柔然人已是强弩之末。
经充分休整歇息,在哈密将破未破之时,铁骑大军骤然发动,响起轰鸣雷声。
柔然人根本没料到河西军敢深入大草原,只得仓促应战。
好快!一万八千名河西铁骑,犹如飓风吹来,向着柔然人大阵,直接践踏过来。
凶猛的河西铁骑一冲而入,瞬间便冲垮了柔然人阵势,如入无人之境。
河西铁骑凭借着强大机动力、冲击力,在柔然大阵中不断穿插。
看到这一幕,柔然可汗脸色巨变。
若是在正常状态下,郁久闾社仑绝不相信有人可轻易穿透柔然骑兵大阵。
但是现在,柔然全军已被哈密守军拖疲了,拖累了。
在河西铁骑反复不断冲杀下,大军阵势渐呈崩溃之势。
“杀,杀啊。”
“万胜,华夏万胜。”
近两万河西铁骑一边冲杀,一边发出呼吼,引得李恂等残余守军也跟着狂呼。
在这一刻城内守军的心,似乎与城外骑兵的心紧密联系在一起。
他们心心相印,为同一个目标而奋战。
王买德目标十分明确,将手中骑兵分成数股,分别交由沮渠男成、叱干阿利、秃发傉檀三将统领。
三将排成梯次状,一波又一波不断朝着柔然中军大纛方向冲杀。
看着一万八千名河西骑兵水银泻地般地攻势,柔然可汗额头冷汗直冒。
完全陷入混乱的柔然人,根本挡不住河西铁骑前进的步伐。
“挡住他们,快挡住他们。”
在郁久闾社仑严令下,终于有柔然将领带着人马上前拦截,柔然人拼死反击总算延缓了一下河西军攻势。
不过,战场主动权仍然掌握在河西手中,柔然人想要反盘并不容易。
因为在战场上,柔然不仅体力跟不上、战术、装备没有一样能与河西军相提并论。
总体而言,柔然人显然正处于绝对下风。
“杀!”
怒吼之后,河西骑兵开始肆意地砍杀,一切试图阻碍他们前进的柔然人。
在河西骑兵奋勇冲杀下,那些拦路的柔然骑兵终于将要崩溃。
“大汗,撤军吧。”
国相眼看情势危急,忙上前劝道:“再不走恐来不及啦。”
郁久闾社仑面容抽搐,转身恶狠狠地盯了国相一眼,怒道:“再敢乱我军心,本汗决不轻饶。”
“眼下全军危在旦夕,本汗正是军心士气所在。”
“一旦抛弃大军独自逃走,大军势必溃散!”
“传本汗将令,任何人敢后退一步者,杀无赦!”
旁边国相刚要再劝,结果被郁久闾社仑虎目一瞪,吓得他不敢再多说一句。
尽管局势十分不利,郁久闾社仑也没想过退缩,他深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
中军一旦有任何不良举动,必将引发全军崩溃,届时局势真将无可挽回。
既如此还不如死战到底,说不定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