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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镇恶,朔看这个箭术比赛不错,不但可扬我军威,还能提高士卒水平。朔以为演习过后,此项活动可继续开展下去,以形成河西军传统。”
“主公英明。”众将一听,纷纷响应。
待射箭比赛结束后,终于轮到军演之重头戏——车兵对抗骑兵。
百十辆厢车环环相扣结成阵势,步卒从厢车上卸下床弩,并在车阵后边集结成阵。
与此同时,为了保护车阵两翼、侧后,左右两边又布置了少数骑兵。
而进攻一方则以数千骑兵为主,负责正面冲击。
“咚咚咚……”战鼓声一响起,骑兵骤然启动,如一阵飓风般狂飙突进。
数千骑兵冲锋气势惊人,哪怕有厢车为依托,新人士卒仍旧忍不住战栗起来。
只有那些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老兵,才会淡然地看一眼新人,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此时,各级监军起到了决定性作用,不停地安抚、鼓励情绪激动的新人。
轰隆隆巨响越来越近,大地也开始颤抖起来。
忽然天色一暗,新人不明所以,只有那些老兵神色一变,急忙举起手中圆盾,并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举盾,防守!”
只有听到将领们吼声,新人方手忙脚乱地举起手中圆盾,而有的人因为紧张,竟把横刀当成圆盾举了起来。
幸好只是军演,不然以这种方式送命,实在是太丢人啦,
霎时间,去了箭头的羽箭像雨点一样,劈头盖脸般罩向步卒。
与此同时,步卒方阵中惨叫声不断响起,
哪怕是去了箭头,又包上了棉布,靠着加速度,这些特制箭矢仍给步卒带来轻微伤害。
好在只是让新人感受一下战场气氛,故而箭雨只持续了一会儿,就主动停下。
此刻骑兵已冲锋至距车兵不足五十步远,众骑士当然不会真的撞上去。
他们在车阵前打了个弯儿,像一阵风一般直接掠阵而过。
至此,骑兵表演几乎结束,接下来轮到步卒大显身手。
很快步卒阵中床弩、长弓手相继发威,长矛手则分布在厢车与厢车缝隙间隙,不断用长矛杀伤敌人。
当弩兵、长弓手、长矛兵相继表演结束,终于轮到此次军演之重头戏。
只见场中出现数百匹老旧战马,这些原本是要退役后,交由官府出租给百姓做耕马。
如今却要充当军演主力,以血肉之躯冲击密集车阵,以检验车兵防御能力。
数百匹战马奔驰在广阔的草原上,如海潮般势不可挡地聚集在一起,呼啸奔腾。
为了防止战马中途停下,事先都被喂下了药物。
以至于各匹战马马眼通红,直直地像烈士一般前赴后继地撞向厢车方阵。
嘭的一声巨响,被固定在地上的厢车猛地一震,若非百十辆厢车环环相扣,恐怕已被疾驰而来地战马撞飞出去。
唏律律~瞬间战场上传来战马嘶鸣声,无数战马被厢车前铁质尖头刺穿,直接倒毙。
一炷香后,当战马彻底停止冲锋后,卫朔才亲自带着人上前检验效果。
此时现场一片狼藉,血肉横飞,尚未咽气的战马仍在哀号不断。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被眼前惨烈一幕感染,纷纷不忍直视。
“主公,效果还不错!”左司马王镇恶兴奋地向卫朔汇报军演效果。
“哦?是吗?且细细讲来。”
“据观察,除了少量厢车被损坏外,其余绝大数都挡住了战马撞击。”
“由此可见,以车兵配合步卒抵御骑兵冲击之策,的确可行。”
“嗯,如此总算不负咱们一番心血。”听到这儿,卫朔长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随后他又提醒道:“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能大意,毕竟眼前只是军演而已,关键还得看日后战场上表现。”
“属下明白。”
接下来军演继续,先是陌刀队演练战场突击。遗憾地是作为河西军最精锐之兵种,陌刀队除了曾在与悦般边境冲突中小试牛刀外,竟再无表现机会。
但卫朔一直都把陌刀作为手中底牌之一,而且随着敌人实力越来越强,陌刀表现机会将越来越多。
要说军演当中最让众人感到震撼者,非重骑兵莫属。
五百骑全副武装的钢铁重骑兵,如同一座座钢铁堡垒,让人情不自禁感到敬畏。
“主公,重骑兵用来破阵可矣,但因其行动迟缓,很难追上轻灵快捷之轻骑兵。”
“那是自然,每一个兵种都有其自身优势、缺点,而我们要做的则是,充分发挥各自优点而想法避免其缺点。”
“正所谓扬长避短,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接下来精心挑选出来的数万河西军精锐,相继表演了骑兵包抄、步兵突击、步骑合击等项目,从各地调来的长矛兵、弩兵演练了步兵劲弩齐射、长枪步兵刺杀训练等军事科目。
随行负责记录演习细节的各文书、参军,纷纷在军册上记下“军容齐整”、“步调如一”、“兵甲鲜艳”、“训练有素”等稍显夸张之词语。
这场令众人大开眼界,且规模宏大的军演,持续了整整大半月。
随后卫朔又跟将军府众将,连续召开几次总结会议,才处理完所有军务。
当他返回姑臧时,朔方形势终于按照预想中那样发展。
………………………………
第143章 大幕拉开
ps:今天四更,时间:13点、14点、17点、20点
公元390年,十月中旬,漠北柔然忽然举重兵南下。
消息传至盛乐、朔方,拓跋珪、刘卫辰马上意识到,大战即将开启。
进入十月以来,河套局势愈发紧张,北魏与铁弗部之间曾数次爆发小冲突。
终于在十四日这一天,战事全面打响。
柔然南侵不久,刘卫辰在代来城誓师出征,其亲率三万铁骑,直扑盛乐。
消息传入盛乐,北魏举国震动。
敌人南北压境,部分人一看情况不妙,以为北魏将完蛋,为此很着急,很恐慌。
偏偏拓跋珪却表现得异常冷静,根本没将敌人放在眼中。
他甚至还思虑再三是不是杀掉几个人,以震慑心怀不轨之人。
最后还是右长史张兖提醒他,越是局势危难,越要镇之以静,不能轻举妄动。
拓跋珪仔细权衡后,接纳了张兖部分提议,只将其中闹腾最厉害的几个人杀掉。
但为了不让事态扩大,惊扰人心,对其余人等警告一番了事。
经过这一番处置,原本人心惶惶的魏国,瞬间安稳下来。
在稳住国内态势后,拓跋珪终于腾出手来对付外敌。
依之前长孙嵩之计,拓跋珪留右长史燕凤、九原公拓跋仪、大将拓跋屈镇守盛乐。
而他亲率五万铁骑北上,于阴山设中军大营,决心先击退柔然人,再回师征讨刘卫辰。
临出发之前,拓跋珪拉着燕凤胳膊,殷殷叮嘱道:“长史曾数次救拓跋于危难之际,今魏国又陷绝境,望长史务失孤望,看好盛乐!在寡人回师前,千万不能让刘卫辰贼子攻破。”
“请大王放心,有老臣在一日,定保盛乐万无一失。”
拜别过燕凤、拓跋仪、拓跋屈等留守文武,拓跋珪带着张兖、许谦、奚斤、长孙嵩等人与五万铁骑开拔北上。
左长史张兖见魏王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由询问道:“大王仍放不下盛乐?”
“是呀,刘卫辰来势汹汹,看样子不打下盛乐是不会甘心。”
“大王,今有两股势力来袭,甚是强大,必须分而拒之。”
“刘卫辰、柔然都是当前敌人,但二者所求不同。”
“柔然部落野蛮不开化,所求者无非美女、财货,对魏国土地兴趣寥寥。”
“而刘卫辰却不同,他不但欲夺魏国土地、人口,还欲夺魏王王位。”
一想到刘卫辰之可憎面目,拓跋珪面部肌肉一阵抽动,恨不能啖其肉、喝其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向张兖问:“长史言之有理,当下该如何为之?”
“柔然看似来势汹汹,实则不足为虑。”
“大王当趁其立足未稳,一战将其击溃,自可使柔然退回漠北,不复为祸矣。”
“而后主力回师,配合盛乐守军,一举将刘卫辰部全歼,进而东渡黄河,将朔方铁弗部落纳入魏国体系。”
“再者若大王不主动‘离开’,刘卫辰岂有胆子孤军深入?”
“嗯,知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