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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术，返还到他们头上去，让他们自己尝尝，被炮火覆盖打击的滋味。
然而，洪朝军队突围之时虽然无法携带这些笨重的，会拖慢他们撤退脚步的军械在阵地之上，客他们却同样没有想过，让明朝军队这个敌人，获得自己的武器来调转炮口对付自己。
洪朝军队突围之后，他们原有阵地上的反抗会削弱不少，而事实确实如此，各路军队从四面八方突入到原本固若金汤的洪朝军队阵地上后，遇到的反抗微不可闻，直到在阵地中心，已经远远能看到一门门七零八落摆放在地上的火炮之时，明朝军队才又一次早遇到枪林弹雨地反击。
任谁也没有想到，随着洪朝军队主力突围之后，洪朝人竟然会在这座已经不可能再有突围可能的战场中心，还留下了一支死士般的守军，强烈地反击着任何一个敢于靠近他们阵地的敌人。
看在在场各位明军战士眼里，这不过就是一群死人的垂死挣扎罢了，甚至不少武将还心中窃喜，此时这数百道枪击背后，却是数百条洪朝士兵的尸体，那可都是他们未来晋身之资啊，都是军功啊！
此时明朝军队的武将们，人人眼巴巴地催促着麾下战士，冲上去要将这群军功抢到自己手中，此时的他们可就不再在意他们军队战士的损失了，但凡能够从这群败军之中多获一个人头，那么等到战后领功之时，他们也能多一分荣誉，甚至凭此擢升一级。
就连孙传庭和张煌言，也对阵地中心残留的数百洪朝战士，感到高兴，同时也对自己麾下将士难得地奋勇杀敌姿态乐见其成。
能多杀一堆洪朝军队战士，也就多削弱对方军队实力一分，这怎么看也是一件好事。
然而随着阵地中心，洪朝军队的反击声越来越稀疏，明朝战士冲入对方阵地上的身影越来越多，一声声巨大的爆炸轰鸣之声，从正在交战的战场中心，蔓延到了洪朝军队原本阵地的各个角落。
爆炸声不但彻底引爆了孙传庭他们的期望，甚至让他们为之心惊胆颤，冷若冰霜。
等到洪朝军队阵地上的烟尘散尽之时，映入孙传庭他们眼帘的，却是那已然面目全非，再无丝毫熟悉场景的人间炼狱。
到处都是被洪朝军队埋设在地里地炸药炸出来的坑坑洼洼，以及一具具歪东倒西、支离破碎的尸体，乃至那已经变了形状却依旧沉重的无数铁炮的炮声。
冲入战场的明朝军队数目不少于万人规模，而等到爆炸结束之后重新整理出来的军队数目，这一次惨绝人寰的爆炸种，至少五千余明朝战士就此丧生。
不能怪孙传庭这位名帅不够谨慎，实在是这个时代对于炸药这种东西的见识太浅，而愿意动用大批量难得火药，人为制造一场长达十数分钟爆炸的陷阱者，基本上没有。
若非孔有德知道自己大量的物资带不走，他也不可能舍得将这些多达数吨的火药如此毫无技术含量地使用掉。
要知道，这可是第三军一两个月长期作战所筹备地弹药，没了这批弹药，第三军自己的在徐州的囤积的物资，也就不过只能坚持一场战役之用，用完之后还得等待洪朝工部从后方调运过来。
当然，这一场爆炸影响最大的，不是孙传庭他们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三十余门火炮怕是大半都不能使用了，而是明朝军队将士从上至下，被这一场如同天谴一般大爆炸，所带来的心理冲击。
一场原本是提振将士们嗯士气的胜仗，最后却在这一次漫长爆炸声中，胜利带来的喜悦被冲散了大半，很多死里逃生回来的战士当场崩溃，如同一个傻子疯子一般，在军营里或痛哭流涕，或疯癫哀嚎，让其他战士见了，心有戚戚然。
如此情形下，明朝军队还能够腾出手来，继续追击洪朝溃兵的军队，实际数量其实并不如孔有德他们所以为的那样多，而且其士气也不是十分高涨。
这，也是高得功不敢轻举妄动，发起冲锋拖滞洪朝孔有德第三军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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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战后惋惜
有序撤退与溃逃，很多时候往往便只是一线之隔，这也是古代很少有人会使用佯败之计的原因。
特别是当一支军队，真正在一场大战当中损失惨重之后，更是难以保证他们军队阵型与军心。
孙传庭本以为，他派出的骑兵营将士，怎么说夜能够自己带来点高兴的消息，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高得功给他带来的，却是放任洪朝军队离去的事实。
至于高得功口中所述，洪朝军队便是刚刚突围出去，损失超过六成数量，却也依然斗志昂扬，阵列整齐合理，孙传庭就算不想相信，但是其他随着高得功一起出外尾随洪朝溃军的明军将领，同样言之灼灼，让其不得不信。
“可惜了，终究还是没能将这支溃军完全剿灭。”
孙传庭长叹一口气，心气神随着这一口气之后，仿佛一下子损耗极多，整个人看起来疲惫得很，又苍老几分。
“大人，此战我军已是难得的胜利了，便是上报朝廷朝中诸位大人们也只会嘉勉，您也不用太过追求完美吧！”
张煌言站在一旁，这一战他受益良多，而东线洪朝军队主力大半被剿，则意味着他们东线战局发展将会转变事态，由他们明朝军队掌控局势，却是自崇祯末年年洪朝军队入关之后，明朝军队在战场少有的局面。
“你自己也听到了，洪朝一支被我们设计伏击击溃的逃军，便是在撤退之时也能保证起码的军制，如此强军我大明朝现如今哪支军队能够匹敌？”
“总不能咱们明朝军队次次有这般大好机会设计，用庞大对军队数量，换取敌人的实力削减吧？”
孙传庭叹息的不仅仅是他们军队未能完整将他们的预谋完成，同时也是在赞叹洪朝军队的战士士气与意志的坚强。
孙传庭怎么也想不明白，一群普通的战士，如何能够做到视死如归的，便是换做他们明朝将军们的亲卫私兵，在战事不利的时候，他们最有良心的，或许便是在逃亡之时顺带将他们的主子一起带走吧。
当然，少数能够与他们雇主一起奋战到最后一刻的私兵与亲卫，总归是有的，可那并非常态，如孙传庭自己的判断，真当相城之战他们明军被洪朝军队击败引起溃逃，愿意跟随他孙传庭一起坚守城池，死战不退的亲卫之流，恐怕不会超过百人。
而之前洪朝阵地上，主动留下来作为诱饵，或者说死士的洪朝战士，据明朝冲锋的幸存战士们描述，对方几乎全都是一群身上裹满了灰白色纱幔的伤兵，却依旧以坚韧的姿态杀敌，最后舍身取义，以自己的牺牲换来数千名明朝战士的阵亡，更是给予明军士气一个沉重打击。
不过很快，孙传庭便收回了遐思，将各种消极的情绪隐藏了下来。
“嗯！”
“这一次的战事确实算得上一场大胜，但远远未达到可以松一口气的地步！”
“好不容易绞杀了洪朝东线主力军队的大部，接下来煌言你们的任务只会更加繁重才对。”
“高杰、刘泽清几位总兵以及他们麾下的士兵，就交给你来指挥了。而朝廷方面本督也早已上报，估计要不了多久便会有援军前来与你汇合。”
“你所要做的，便是在东线洪朝军队实力补充回来，能够抵御我明军攻势之前，尽可能多地收复我东线失地。”
“本督认为，最低底线当以黄河为界，南方之地通通重回我大明掌控。”
孙传庭的话说起来简单，可听在张煌言耳边，确实好看格外的沉重，但是再想想现在阻拦在他们军队面前的洪朝军队残部，以及自己手中军力，却也不是没有可能办到的。
“喏，下官尊令！”
张煌言沉声应答，不过随后追问一句：“大人您又要去哪？”
“本督还能去哪？”
孙传庭抬起头来时，之前展现在张煌言面前的失落感早已荡然无存，脸上带着坚毅神色说道：“襄阳、南阳以北，洪朝十万大军可不会轻易让我们展开反击的，没有本督为你牵制住这支洪朝精锐，想要完成本督给予的任务，可真是一点戏都没有。”
“想必现在，洪朝人也已经接到了本督不在襄阳的消息了，此时南阳、襄阳城下，说不得正有一场打得难分难解的战仗呢！”
孙传庭的语气中多有自信，可是张煌言却是心里清楚，十万洪朝军队所爆发出来的强大能量，可比如今他们东线五万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