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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句话打发了王喜凤，说我和程翔住的地方在郊区，让她别上门找。反正就剩一个月就快生了，到时候就搬去新房了。
王喜凤显得很激动，眼睛亮亮的盯着我的肚子看，嘴巴一张就说：“看你这肚子怀的像儿子啊！”
我心里一冷。脸上垮了。
王喜凤抬头看见我的表情连忙道：“儿子女儿都好，反正第一胎啥都行，到时候还生的。”
程芸这时打断王喜凤，说她店还开着。还不赶紧去看生意，别被人偷了。
王喜凤一听，多看了两眼我的大肚子，急溜溜走了。
程芸叹了口气，“嫂子你别把我妈的话朝心里放，她这人一辈子就这样了。”她看了一眼我的肚子，“等你生了我去医院看你吧，我得回学校了。”
“好。”
程芸走得也快，黄心宜疑惑道：“你不觉得你这小姑子有点问题么？说话的时候不敢看你的眼睛。”
‘嗯，之前亏心事做多了。”我拉了拉黄心宜手里的袋子看了看，给孩子买的倒是全，没一样属于我这个孕妇的。
黄心宜抱怨道：“你婆婆一看就是个笑面虎，就望着你肚子里这个孩子，什么都没给你买！”
“没事，我不稀罕。”
“对的，程翔最近挺上道，给了你不少钱，你缺什么自己去买啊！我今天当你的搬运工。”
四个月程翔给了两回钱，每次给的三千，七七八八加上我那张死期卡里的一万五。我现在身上快有五万块，不用因为没钱养不活自己和孩子。
上个月孕检查出来胎儿位有些不正，医生交代我少坐着，多躺着休息，我跟文华打电话说了下情况，她没让我说完我的想法直接就给休了几个月产假，断了我想离职的念头。
给我休了产假后一天，周妮打电话骂我，说我找人搞了她妈的店，她妈店开不了了，还赔了钱。
我算是欠下了文华的债，辞职是说不出口了，让黄心宜去打听了一下，周妮她妈的店是周妮前夫搞垮掉的，因为周妮和她前夫一些恩怨，她妈还帮周妮给她前夫好几万块钱。
之后周妮倒是没再给我打电话，黄心宜告诉我周妮最近忙着跑房产销售赚钱，但是公司那边好像专门有人找她麻烦，她搞得没法子现在想找捷径，在还忙着泡一个经理。
黄心宜不知道我跟文华做的交易，我老问她周妮的事把她给问疑惑了，老教训我好好待产，别打什么小九九，等生完孩子做完月子再去看周妮笑话。
………………………………
96 为我挨打
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这天程翔陪我去检查，医生说我的胎位还有一点点不正，自己生下来可能会有些困难，但是可以尝试，到时候如果有困难就临时采用剖腹产。
那时候根本不知道生孩子有多痛，看育儿书说倡导自己生孩子，对孩子比较好。我压根没打算剖腹产，想着自己生的。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程翔一脸茫然问我剖腹产和自己生有什么区别？
我简单跟他说了下，他呆了呆说那你自己生吧，剖腹产相当于动手术啊，要挨刀子。
我俩并肩走出医院，没想到碰见了我以为近几年都不会见到的爸爸，他和孙湘慧站在一起。表情淡漠，目光凶狠，跟记忆中的他毫无区别。
我吓得朝后退了一步，程翔没见过我爸，看了看他问我那是谁。
我低下头，轻声说：“是我爸。”
程翔闻言，立马喊了一声爸爸。
我爸冷哼了一声，“我不是来跟你们认亲的！”
我爸朝我走过来，我低头看着他穿着皮鞋的脚走过来，说不出压迫。
我挺着个大肚子，感觉腰后面酸疼起来，就一只手撑到后腰处。让自己舒服些。
我爸突然一吼，吓得我一抖索。
“秦深你真会干好事！竟然让人捣乱人家的店铺，你就这么巴不得秦家人不好过吗？是不是秦然告诉你的？！”
我脑子乱哄哄的，我爸这样朝我吼着，让我特别慌乱，秦然是有告诉我爸找了后妈，但并没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也没去细问，现在他和孙湘慧站在一块，跑来凶我。
难道孙湘慧真的是后妈？
我没法接受，一点都不想和周妮扯上关系！
听秦然说爸现在成了工地上的包工头，包工头比苦工多赚一点，但还是干苦力活，怎么会认识孙湘慧这种女人！
孙湘慧跑上来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说：“你别害怕，你爸不是来骂你的，他是来看看你肚子里的孩子的。”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真当我是傻瓜吗？这样兴师问罪跑上来，是看我肚子里的孩子吗？
孙湘慧朝我爸道：“大哥，你跟秦深这么多年没见面了，怎么一见她就凶她啊！这样很伤父女之间的感情。我家妮子跟她前夫的事情也不能怪秦深。是她自己没处理好，种下仇了。”
我爸大气凛然道：“湘玲都跟我说了，你别为这个白眼狼说好话！她是什么秉性我很了解，跟她妈一个样没良心！”
随着他俩的对话，我确定了孙湘慧不是后妈，后妈另有其人，从孙湘慧叫我爸为大哥，恐怕她的妹妹就是后妈。
我的心拔凉拔凉的，抬起头冲我爸莫名笑了下。
“是不是我在你眼里连个畜生都不如？”
我爸是易怒性子，眼里一下喷出火来。
“做错事还有脸反驳！你瞧瞧你像个什么样子，年纪轻轻跟人跑了，不要脸的朝人家怀里送。连个后家都没有，丢不丢人！”
“我怎么丢人了！我是偷了还是抢了？！”我失控了，朝我爸撕心裂肺起来。
程翔跑过来握住我一只手，朝我爸连忙道：“爸你误会了。我们结过婚的，深深是我老婆。”
我爸朝着程翔吼：“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脸跟我说话！”
“”程翔估计是第一次碰上这样凶悍的长辈，吓得手抖了一下。
我含着眼泪看着我爸，特别心痛。
我想着我们父女再相见的时候。我一定靠自己买了房子有自己一片天地，到时候能光鲜亮人的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多少觉得女儿给他争气了，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骂我吼我。
可现实就是这么残忍，孙湘慧带着他出现在我面前，像骂狗一样骂我。
我耳边嗡嗡作响，心里憋满了郁结之气。
我爸抬起手指着我的鼻子吼：“你最好把人家的店弄好了还给人家！人家的妹妹是你后妈！你再找人家茬子，别怪我不看父女之情跟你发火。下次再来找你就不是这么轻的，非要给你几个巴掌让你清醒清醒！”
孙湘慧的店被周妮前夫和慕文华联合起来搞黄了，慕文华插一脚的确是为了我，可他怎么就能这样跑来不分青红皂白骂我。
我被他骂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很想告诉他所有的事，但是我知道告诉他了，他也不会站在我这边，只会骂我自己没用。活该的！
孙湘慧扮白脸在一旁让我别生气，说我最了解我爸的火爆性子了，等过了几天我爸气消了，打个电话安慰下。
我被她虚伪的样子戳爆了心里装满郁结的气球。扭头冲她吼：“贱人滚！”
我爸顿时一巴掌朝我抽过来，我心里一痛，预料中的巴掌没落在身上，程翔将我拉在身后挡住了。
我听着那一巴掌抽在程翔脸上的声音。仓惶低下头，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掉落，周围很多人看着我们，丢人又伤心。
程翔低声下气朝我爸说：“爸您别这样。深深怀孕了，半个月后就要生了，你要生气要打人就冲我来，深深挨不起您这力气。”
程翔话音刚落，我爸又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我光听着那重重一声啪，都觉得疼。
我爸的力气很大，下手很重。小时候在乡下就出了名。
村里那会分田的时候，他因为不满村干部的分法，打了村里干部，吓得村干部最后分给我家的都是好位置的田。其他几户人家的顶梁柱看不惯。好几次四五个邀着上家里找他麻烦，还没上完我家门口的台阶就被打回去了。
我爸甩了程翔两巴掌，带着孙湘慧走了。
程翔转过身来握着我的手，说没事了，都走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清晰的五根手指印，他嘴角都被打破了，沁出点点血丝。
那巴掌本来是我挨的。看着程翔这幅样子我感到内疚，他冲我傻乐道：“不痛的，没事的，你别内疚。你要内疚就想想我之前干的那些蠢事。该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