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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也朝四周看着，疑惑地问我：“这里面什么味啊？”
“妈你鼻子有问题，没味。”我脑子里冒出一个恶心的想法，怕是程翔和周妮的大事件后，婆婆还没来得及清理，留下的血腥味。
我妈说要进里面解个手，我让她进去了，我妈一进去就吓得尖叫。
我和黄心宜连忙跑进去，我妈跑出来撞在我怀里，吓得像个孩子。
“深深啊，你家厕所里搞了什么啊，好多血！”
果然
我也服了程翔他妈了！
我让黄心宜把我妈弄出去，走进去看见厕所地板上和蹲坑马桶上都是一些血迹，脑银子发疼。
我打开冲蹲坑马桶的水龙头，又用水桶接水一桶一桶去冲，胃里一阵痉挛，头也发晕，我不晕血的，但是看到那么多血就慎得慌，这里面有太多血是程翔
冲干净了血迹，厕所里还充满了血腥味，我打开窗户，又将洗发水挤到地上，用拖把拖了几遍，直到到处都只剩下洗发水的香气才罢手。
走出厕所前，我在门后面看见一把水果刀，上面还沾着一点血迹，反射条件就想到程翔用它割自己的手腕和肚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跑出去，我妈和黄心宜坐在床边，侧身对着我，黄心宜正在极力安慰着我妈。
我妈抖抖索索。没注意到我出来了，她在那忧心忡忡喃喃自语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家里怎么那么多血，要不是深深好好的。我都要以为他们家打深深了，真是吓死人了。”
黄心宜抬头朝我看来，一脸无奈。
我朝她无声的说了声谢谢，快速走出卧室。轻手轻脚关上门，我冲到厨房对忙着盛汤的婆婆问：“你什么意思？”
婆婆吓了一跳，回头看了我一眼，语气不善道：“你走路怎么跟猫似的，差点吓死我。”
“我问你是什么意思？洗手间里的血为什么不弄干净，你知不知道你吓着我妈了！”
婆婆呆了下，将汤碗放到柜台上，一脸抱歉朝我道：“我忘了啊！早上让你在医院里看着翔翔的，你跑去上班了，我就让程芸过去照顾翔翔了，中午你妈带着你那不要脸的妹妹过来，我总不能赶出去吧？”
“你别跟我说这些，换做之前你会让我妈进来吗！你是故意让我妈看见那些血的！”
“什么我故意的啊，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说你也是，都怀孕三个月了，脾气还这么大，影响到我孙子怎么办啊？”婆婆说完，手朝我肚子伸过来。
我一把推开，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她触碰到我的底线了！
“你别过分了，我不告诉我妈程翔干的那些事，是怕她承受不了！不是怕你们！”
“我怎么会知道你妈突然跑上来，我打算忙完了就去清理洗手间的血，再说了那是我儿子的血，我也怕去看啊！”
“你糊弄鬼呢？怕看不会叫个临时工吗！一直让它摆在那，你也不嫌家里触霉头！”
我和婆婆在厨房为了这个事吵了起来，我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厨房门口，开口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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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该怎么说出口
我回头朝我妈看去，有种被她触及到秘密的慌张感。
我妈眼里含着泪，急忙跑进来，黄心宜想拉她的被她甩开，她冲我跑来，几下掰开我抓着婆婆衣襟的手。
“深深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怎么跟你婆婆说话的，还动手啊！你这个孩子”她念叨了几下打住，忍不住握住我的手，快要哭的样子。
黄心宜跑过来说：“阿姨你别骂深深，她有苦衷的。”
“有什么苦衷，你跟妈说啊！”我妈抬头盯着我。
我感觉眼睛又涩又酸。朝她挤出一个笑，“妈没事的，别担心。”
“怎么没事的啊！”她握住我双手，用力握紧。说话一急就微微颤抖。
“家里怎么那么血，怎么回事？你跟妈说说，妈不能被瞒着。”
“妈”
“亲家母，是这样的。”婆婆突然从中分开我和我妈，拽着我妈一只胳膊。
我瞪着婆婆，就要出手把我妈拉回来，我妈打下我的手，警告的瞪了我一眼，我咽了咽喉咙，跑到喉咙里的话被咽下去。
“亲家母啊，这件事我觉得还是跟你说说的好，我先问问你啊。你觉得我们家翔翔爱你女儿吗？”
我妈毫不犹豫点头。
“这就是对了，可是秦深大着哥肚子偏偏要出去上班，上班就上班吧，她性子倔，我也不好说什么，就希望她小心点，但是不知道她怎么就和翔翔吵起来了，还要跟翔翔离婚，我们翔翔昨晚就自杀了，那些血可都是从翔翔身上流出来的”
我妈眼睛一瞪，不敢置信看着婆婆，婆婆掉了几颗眼泪，用衣袖擦了擦。
“亲家母啊，我们两家虽然生活习惯不一样，但是我没嫌弃过秦深，心想我儿子喜欢我也就喜欢。她两年没怀孕我也没说什么，可她怎么依怀孕就要和翔翔离婚啊！我真是想不通，是不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够好。”
我妈连忙说：“不不不，你们家对深深很好！她每次回去老跟我说你们对她很好。”
是的。之前每次回去我妈问程家对我好不好，我都是竟挑着好话说，我妈从来不知道婆婆对我的尖酸刻薄，一直当了真。
自己说的谎现在一时拆开，都要被质疑，我也不想让我妈没个心理准备一下知道太多事，就拉着我妈去隔壁餐房坐下，黄心宜挨着我坐在另一边。
我妈牵着我的手，眉头皱的深深的。
“你这个孩子在想什么啊，为什么要跟程翔离婚，怎么程翔一个大男人会这么极端，还自杀”
现实里女的自杀的多。都不是什么稀奇事，这要是男的去自杀就是稀奇事了。
婆婆嘀嘀咕咕端菜上桌，跑出去找了一圈对我问：“你爸呢？”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帮你看着！”
‘你”婆婆瞪我一眼。硬生生把气吞回去，我妈在我腿上拍了一巴掌。
我妈伸着脖子朝外面看了看，问我李玉去哪了。
我皱了下眉头，刚刚还在客厅看见了。怎么一转眼没看见了？
黄心宜也说刚刚和我妈进厨房时，看见李玉坐在客厅吃零食，我公公坐在一边看报纸来着。
我脑子里就冒出毁三观的想法，又觉得不可能，公公对婆婆一向言听必从。
婆婆拿着手机站在客厅大嗓门给公公打电话，公公在那头好像告诉他有饭局不在家吃饭了，婆婆骂了几句挂了电话，走回来一屁股坐下，瞥了一眼四周。
“李玉走了啊？走了好，我看她就是一副赔钱货的样子！跟秦深没法比。”
我妈刚刚拿上筷子，婆婆这话一冒出来，她手里筷子掉到桌子上了。
我给她捡起来放回手里，她表情不太好看，虽然李玉不是她亲女儿，但是我知道她是真心当自己的对待，我看着都妒忌。
婆婆打哈哈笑了笑。夹了块肉到我妈碗里，一个人愉快自然的说：“我说的可是实话啊！你这个亲女儿文化高，长得又端正，又有份正常工作，你瞧瞧你老公那个女儿，文化低不说，那脾气也不行，还是个骚蹄子！亲家母你是不知道，当初我跟深深给她找了楼上一户好人家，人家是个小老板，可能干了，她不好好抓着，搞黄了，害得我们家进货被坑了一笔钱！”
婆婆说起来没完没了，一个劲贬低李玉夸着我，跟她住了两年被她夸过的次数全都是当着别人装模作样的。还真是难为了她。
我朝我妈看过去，我妈吃饭的胃口都没了，样子恹恹的。
我看着很不忍心，决定一会就带她回我和黄心宜那边。
黄心宜倒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吃的大朵快颐，一点都不客气。
我那婆婆就有意思了，不时朝黄心宜看一眼，好像黄心宜多吃她一口会把她吃穷一样。
黄心宜是个机灵鬼，明明看到婆婆朝她扔过去的刀眼，还越吃越香，越吃越狠。
婆婆看着黄心宜越来越气，朝我妈装模作样说了几句就先撤了。
黄心宜顿时长叹一口气：“再不走，要撑死我了，哈哈！气死老太婆！”
我妈一脸错愕看着黄心宜，黄心宜尴尬的笑了笑，求助的看着我。
我拽了拽我妈。让她多吃点。
她摇头说吃不下，用不靠谱的眼神打量黄心宜。
“妈你别这样看着她，她到哪都是个饿死鬼。”
我妈哦了一声，将注意力回到我身上，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