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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我周妮住一块？”
“不是的，我妈在电话里说她马上就让周妮走，说周妮毕竟是个没结婚的，不光彩。”
“那她打算处理周妮的孩子？”
“这个我们还没说。要不咱们先回去吧？回去了我跟我妈再商量？”
我冷眼看他，他立马改了口：“不是商量，就是让周妮去把孩子打了，我再也不跟她来往，就算她拿着照片去发传单，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都值。”
“她把照片流出去，你就不怕你跟你们程家全丢人现眼？”
“不怕。我不是说了吗？只要老婆你在我身边，我牺牲一切都愿意。”
我怔了怔，微微眯起眼打量程翔，他的样子太真诚，一点破绽都找不到。
可我却没法像曾经那般被他感动。
程翔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双手，温温柔柔喊着我老婆。我脑子里一下浮现出他跟周妮鸾颠凤倒的画面，受惊般抽回手，喊着别碰我。
“老婆”
他幽幽怨怨的样子像古时候被抛弃的女人。以为这样就会让我有负罪感，原谅他、接受他吗？
那他也活得太轻松了。
“我没法当什么都没发现过，你也有心，假如我跟别的男人做了那档子事，我想你也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吧？”我侧过身看向别处，不冷不淡道。
我想着，没法和他如初，但也不能把他推出去。
今后我在那个家里。靠的就是他程翔护着宠着。
让我没想到的事发现了，婆婆大包小包上门来，我爱吃的和孕妇的一些补品，这几年她还是第一次为我买东西。
她一进门朝我冲过来。眼睛贼亮贼亮盯着我的肚子，坐到我身边伸手就要摸我的肚子。
我受惊的躲开，朝她吼：“你要干什么！”
“哎呀，媳妇，我摸摸我未来宝贝孙子孙女啊，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防备地看着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意识朝她手上看去，生怕她手里拿着针要扎我。
婆婆双手朝上下翻了翻，“我手很干净的，戒指都没带。让我摸摸。”
她的行为让我很茫然，我猜不准她是不是太开心我怀孕了，还是有别的意思。
毕竟她前一刻还想让周妮给她生孩子来着，见风使舵的也太快了。
我盯着她。坐到她身边，让她摸我的肚子，下手不轻不重，看起来是没什么阴谋。
“啧啧啧。从你和翔翔一结婚我就盼着这个，终于盼来了。不对！是从你们大学那会我就盼着了，我想早点抱孙子，孙子长大的时候我还没老死。几代同堂都幸福啊！”
婆婆的话里满满心愿实现的快乐感，程翔笑呵呵道：“妈你就别逗了，秦深才怀一个月呢，摸不着什么来！”
婆婆朝程翔瞪过去，轻拍着我还平坦的小腹，“你知道什么！越早摸，让宝宝在肚子里感受到你的关怀，以后它出生了跟你可亲了！”
“真的吗？那我也摸摸。”
他们母子俩轮番上手，我只觉得胃里一阵抽搐，忍了又忍，推开程翔朝洗手间跑去。
母子俩像跟屁虫跟过来，程翔看我吐了一脸担心，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他妈没不舒服，是被他们母子俩恶心吐的！
婆婆却道：“这正常的，怀孕反应，等过了三个月就不吐了。多吃点酸的，能减轻。”
我愣了愣，我在书上看到过这样的说法，在饮食方面我没以前胃口好了。有时候也恶心，但倒是没吐。听婆婆这么一说，我有些怀疑是不是妊娠反应加被他们恶心到了？
那么接下来两个月，我不会天天这样吐吧？这感觉可不好受，整个胃都恨不得从喉咙里翻出来。
吐完了，程翔给我递水漱口，婆婆拿纸巾给我擦嘴，我习惯性要清理下洗手间，婆婆推着我和程翔出去。
“我来我来，你老婆怀孕了，你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干活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婆婆勤快的背影，在心里冷笑，这区别对待真是有意思了。
或许是之前我扮演的角色太深入人心，他们都以为我是包子，从不会跟人计较吧，才变脸变得这么洒脱。
之前没怀孕时，恨不得把我当牛马使，现在倒是知道我是个人了？会不会太迟了？
别以为现在做做样子，我就不会跟你们计较！
程翔在客厅喊：“老婆你电话啊！”
我看了眼洗手间里的婆婆，疾步过去夺回我的手机，是个陌生号码。
………………………………
47 做戏
接通电话后，我试探性喂了一声，那边便是洪亮愤怒的吼骂声传来，一瞬间我如同被电击一般，我措手不及，记忆深处很多画面一涌而出。
“不孝女！你竟然怂恿你弟弟辍学，你真不是人！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
“爸”
“不要叫我爸！我告诉你，从你跟你妈联合欺骗我开始。你就不是我女儿！你以后再跟秦然联系，别怪我上门动手打你！”
心抽痛，程翔在一旁问我怎么了，我快速冲进卧室关上门，靠着门无力道：“爸，我没怂恿秦然辍学，我们就是联系上了，我都没问过他学习上的事。”
“别想再蒙蔽我！秦然都自己说了，我本来打算等他六月份毕业送他去当兵的，现在好啊，你不仅是个不孝女，还拉你弟弟下水！你这样跟畜生有什么两样！”
“爸。我没有”不敢置信我爸说的那句‘秦然都自己说了’，他说了什么？说是我怂恿他辍学的吗？我压根都不知道他辍学了，我之前还以为他已经去当兵了。
“不要叫我爸！从今往后你再敢联系你弟弟”
眼泪一下夺眶而出，我没让他吼完便吼回去。
“秦然秦然。你从小到大就只有秦然！你骂我不孝女，你想过我的感受？！一联系你就骂我吼我，你关心过我吗！你连一句问我过得好不好都没有，就知道骂我吼我！这些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跟我妈离婚后什么时候有关心我过的死活？！我要是哪天突然死在你也不知道！！”
吼完，我愤怒心痛的挂了电话。
我瘫坐在地上，一直握着手机看着屏幕，我都希望他能再打过来。
多希望他能像小时候难有的温柔朝我说：“深深，爸爸疼你，不哭啊！”
可是没有，他根本都不关心我过得好不好，我吼出那段话带着那么多委屈和伤心，他都不在乎，他只有秦然，只在乎秦然。
秦然，我亲爱的弟弟，你真的跟爸说是我让你辍学的吗？你对得起我吗？
我再也受不了了，狠狠将手机砸在地上，嘶吼：“是不是都要我死啊！我死了，你们全开心了！”
外面的人乒乒乓乓敲起门板来，震得我骨头疼。
程翔喊：“老婆你怎么了？你别做傻事啊！你开门啊！你快开门啊！”
自嘲一笑。我怎么能死，我死了，周妮就得意了。睡我老公用我的东西，还天天咒我下十八层地狱。
秦深。不要放弃自己，跪着要把你的路走完啊！
我站起来打开门冲程翔傻傻一笑，换做曾经，我多想扑进他怀里寻求安慰。
可我自己都不放过自己，悲痛之下看见程翔想到更不好的事，从我怀孕的日子推算起来，是在公婆家被他强那次怀上的，而在那之前他已经和周妮睡了，而那之后他们也睡了很多次，我竟然还在他睡了周妮多次后，不忍心再禁欲他，又让他给睡了。
我怎么会变得这么脏
“老婆。怎么了？”程翔握住我的手臂，我惊恐般抽回，控制不了颤了颤。
他眼底闪过一抹受伤，无力地喊老婆。
我摇头。“我不舒服，你让我静静。”
“那你去床上躺会，等我妈做好饭我叫你起来吃饭啊！”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实在无力、空洞，便回房去床上躺下。
程翔捡起地上的手机，喃喃道：“谁给你打电话呢？怎么让你气成这样子，屏幕都砸坏了。”
我没吭声，他自己在那把玩了会。挺惊讶道：“你爸打的啊？刚刚在外面有听见你叫爸。”
“闭嘴！”我抬起头朝他吼。
“老婆，我只是关心你”
“滚出去！”
有脚步声跑来，婆婆喊着：“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又吵架了？秦深你怀孕了，不要动怒，对孩子很不好！”
看着婆婆跑进来，就如同看见一只怪兽跑进来，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爸凶我骂我，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