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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斤斤计较？”我指着自己问一副无可奈何的程翔。
“程翔你是不是傻啊！”我像个疯子扯掉绑马尾的头绳，掰开没头发的那块给他看，又指着自己的右脸朝他吼：“你自己看看，这全是你妈干的！我计较，我要计较直接去警察局报案了，她这是家暴！”
“秦深你有病吧！哪个婆媳不吵架？你知不知道你一大早跑出来，我跑去跟我妈理论差点气晕她，被我爸会骂死！我他妈就跟个受气包是的！我妈她四五十岁了，你怎么就不知道让着她！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爸怎么办？”
我刚想朝程翔吼，他猛地加大音量道：“你别狡辩！我妈根本没你想的不好相处！你也不想想自己的原因，就知道怪我妈！她跟你妹妹和周妮怎么就不吵架？！”
有一口淤血堵上心口，我看着脸扭曲的程翔低笑起来，他都把话说这么明白了，我根本无力反驳！
这时，从外面回来的小周他妈看见我俩，跑过来拽着我俩朝小区里走。
“程翔秦深，你俩这两天怎么回事啊，老吵架，家里的动静楼上楼下都听得见了。”
我没吭声，程翔笑着打哈哈没正面回答，电梯到了我们家楼层，程翔快速溜出去，小周他妈拉住我让我去她家里坐会，跟我说会话。我现在也不想立马回那个家，就应了。
一进小周家门，小周他妈给我泡了杯热红茶，我立马想到我婆婆就心酸。
“秦深，尝尝看，我旅游回来买的。”
我喝了口，毫不遮掩的说是好红茶。
小周他妈笑呵呵说真好，随后她又叹气。
我知道小周他妈出去旅游了，是前天才回来的，见她叹气就问她是不是在旅途上有不开心的事。
“旅游哪里会有不开心的事啊！”小周他妈朝客厅四周扫了一眼，“就是累，前天下午到家看见家里乱套了，东西一放就花了好几个小时打扫。”
我皱眉，知道小周他妈是想跟我聊聊李玉。
“小秦你别多想，我这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你妹妹在家里也这样吗？”
我装作没听懂，问她什么样。
小周他妈斜了我一眼，“小秦你这样就不好了，我可是看你为人真诚才跟你说的，你就别跟我装蒜了。”
我强挤出一丝笑，说李玉在家里挺勤快的，经常帮我妈干活。
“是这样么？那怎么到我家来就不怎么勤快，跟我家儿子恨不得时刻躲在房间里不说，还有啊，前天我一回来在客厅、浴室、厕所都看见用过的避、孕、套，你说这”
小周他妈羞红了脸，说不下去的拍了下自己的嘴。
我想到这一个月来，经常在楼下听见楼上恩恩呀呀的声音，不由得也羞红了脸。
小周他妈突然拉我的手翻看起来，“小秦你这手心怎么回事？”
我连忙抽出来，笑道是做家务不小心弄的。
“哎！还是程翔他妈命好，娶了你这么个好媳妇，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们家小周找来找去又找了个不省心的。”
………………………………
17 程翔进医院
我很羞愧，毕竟小周和李玉在一起有我撮合的成分。
“阿姨，玉子年纪小，还不怎么懂事，我回头说说她。”
“哎，我也知道她年纪小，才十八岁，不过长得是漂亮，小周去哪里聚会都带的出去。”小周妈妈顿了顿打量起我，我感到毛毛的，想逃离现场。
“不过小秦你也挺好看的，就是整个人看起来太郁结了，要多笑！你脸色也太苍白了，不红润，多吃点补气血的东西，女人别委屈了自己。”
我连连点头，抿紧唇没敢说话，怕暴露心里的委屈。
之后她跟我聊了一下小周前妻的事，说小周前妻是个硕士，学法律的，嘴巴太厉害，随便一个小事情都能把法律摆出来说，得罪完了周家两边亲戚，和小周思想观念不同老吵架就离了。
她说当初接纳李玉一是觉得找个文化不高的女孩没压力，二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说看我能干又老实不和自己婆婆吵架，妹妹自然也不会差的。
我一直端着笑脸听她诉说，心里挺愧疚，李玉还有个女儿的事都还瞒着小周母子俩。
临走前，小周妈妈给了我一包红茶叶，说李玉和小周俩人都不喝，她一个人也喝不完。小周的父亲在小周十岁就去世了。
她送我到电梯门口，又叮嘱我和程翔凡事好好沟通别吵架，说这两年每天看着我和程翔就想到她跟她老公，她盼望我们能一直幸福着。
回到家，程翔窝在客厅正在看电视足球赛，一看见我就眼睛亮了，说他饿了。
“饿了自己不会做吗？你不是在学厨师吗？”
“学厨师本来就是也慢工活，现在酒店生意太好了，又哪里有时间学，每天就抽个把小时切切菜，无聊死了。”
我斜了他一眼，不客气道：“刀工是基本功，基本功你都学不好，就别想上岗了！”
程翔烦躁的将遥控器摔到钢化茶几上，“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就是饿了，让你做个饭吃怎么了！”
我冷哼了声，给自己泡了杯红茶坐在一旁喝，不打算伺候他。
他龇牙咧嘴的，像不得糖吃而暴怒的小孩子，大声喊了声老婆，瞪着我。
我瞅了他一眼，凉凉的问他要不要喝红茶。
“喝个屁！”
“呵，那你去喝你自己的屁！”
“你”
我端着红茶走进卧室，关上门。
没一会，我听见外面开门的动静，以为是婆婆回来了，连喝了几个红茶准备出去做饭。一站起来，我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都闹成这个样子了，我还跑出去给他们做什么饭啊！耳边想到小周妈妈的劝解，我不由的打开门还是走了出去。
可看到的不是婆婆，而是周妮，她正挨着程翔坐在沙发上，听见开门声朝我这边看来。
我浑身一僵，看到周妮手里的钥匙，那是婆婆的门钥匙！
“秦深，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去睡会吧。”
周妮一副温柔善良的样子，我真没法对她有好脸色。我冷冷问她来干什么，还拿着我婆婆的门钥匙。
她手指勾着那串钥匙扬了下，“是这样的，阿姨有东西落在家里，我帮她来取一下。”
“东西取了吗？取了马上走！”
“秦深，你怎么这个态度啊”
马勒戈壁的，拿着钥匙直接开门进来，还坐在我男老公身边，问我什么态度！我真想一盆水浇过去让她冷静冷静，想想自己是什么态度！
我冷冷看着她那委屈的脸，狠狠道：“周妮，你别让我说难听的话！”
周妮连忙站起来，朝闷不吭声的程翔说：“你没事就好，我走了。”
程翔身体一僵，快速朝我看了一眼，不耐烦的说：“我跟我老婆在家培养感情，能有什么事，赶紧去上你的班！别瞎操心！”
周妮那张脸顿时垮了，低下头快速跑了出去。
我靠墙而立，讽刺程翔：“你妈还真有意思，知道周妮喜欢过你，连家里钥匙都给她了！”
程翔换了个姿势，拿起遥控器跳台，“你没听她说是我妈让她来取东西的嘛！”
我回到房间，打开行李箱快速装衣服，装好拖着出去，程翔见状立马冲过来抢走行李箱。
“你干什么！”
“让位啊！你妈钥匙都给人家了，我可不能耽误她！”
“别他妈闹！”程翔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搂住我的腰朝卧室带，一进卧室便扔了行李箱给我抱起来丢床上。
我一惊，就要下床跑，他朝我扑来，发狠地抓住我双手手腕扣死我。
“老婆，我看你最近是欠日，现在补给你！”
他没喝酒，力气太大，我根本抵抗不了。
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每次都很尊重我，可这一次不顾我的咒骂抵抗，也不温柔。
事后，我全身散架般躺着，百般滋味。
过了会，他凑过来亲我的脸颊，说了声对不起，我的眼泪掉下来，他连忙擦着，我躲开将脸埋进被子里。
“你好好睡，我出去买吃的。”
程翔回来的很快，买了我喜欢的沙县小吃，专门拿着一个小碗出去舀了几勺红辣椒糊回来。
我不打算理他，也不打算吃，他就将我从被子里抠出来，一手拦住我像喂小孩子一样朝我嘴边送。
他耍起无赖来太厉害，我不得不吃，他就像哄女儿似的说我真乖，笑眯眯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