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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爷来的时候穿着一身黑色长款风衣,换了顶雷沿帽戴着,没压低,能看见眉毛之下的面容。
他站在任洋阳门外,身后跟了几个人,看见任洋阳还挺热络的喊了一声‘洋阳’。
眼睛朝我看过来,里面闪过一丝调侃,故意拖长声线说:“走吧,秦深。”
看他这样子我还真的更怕了。就先低头给慕云初发信息:我爸出了事,我找不到人,现在跟效爷一起过去,你看到信息注意一下。
信息刚发送过去,效爷冷笑道:“怎么把我叫来了,还担心我会不会在半路欺负你啊?”
我僵住,硬是没说话。
任洋阳紧张地朝他说:“效爷你别开玩笑了,她现在很担心叔叔的事。”
“有你什么事?”效爷朝任洋阳特别冷厉道,早没了之前亲和的态度。
我想一定是效爷让咩咩帮他做什么,跟我有关的,但是咩咩拒绝了,所以被打入冷宫了。
拉着任洋阳去我那边。跟我妈说了一声,我妈朝门口望了望,精神的问我外面的人是谁,我要跟谁一起过去啊!
任洋阳连忙说:“是我的朋友,没事的,阿姨你放心。”
“哦,是咩咩的朋友那应该没事的。”
交代任洋阳在我没回来之前,要寸步不离看着我妈和琛琛,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在手提包里放上手机和移动电源。拉手提包链拉的时候下意识朝床头柜看了眼,犹豫了几秒钟打开抽屉取出一把水果刀放进包里才出去。
我妈眼巴巴送我到门口,朝效爷客客气气说:“麻烦你多照顾我家深深了,她命苦,老是遇见麻烦事。”
效爷眯了下眼,淡淡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她走到现在证明她命不错,阿姨别担心。”
不了解效爷这个人便会把他这话当做他跟我妈保证了,其实不然,他说了拐弯抹角的话,并没说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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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拘留室
效爷领着我到他车前,打开副驾驶朝我看过来。
我连忙说:“谢谢,我坐后面就好。”
他冷笑了声,关上副驾驶车门,绕过车头去驾驶座。我连忙打开后车门坐进去。
“地址。”
“县城公安局那边。”
他没应声,直接发动车子,车速很快,没坐任洋阳和慕云初车时心安。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我靠着车门闭眼休息,心里防备着效爷会突然停车害我什么的。
想想也是吓自己,他跟我又没仇,至于冒着风险害我吗?我是跟着他出来的。我妈和咩咩都看着呢!我出了事,可跟他脱不了关系。
到了县城,还没到公安局时,他突然停车。
我紧张地问:“怎么不走了?”
他侧过身。一只手靠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搭在椅背上,目光幽幽盯着我。
“你一路上在紧张什么?”
我的心狠狠缩了一下,实在没想到他竟然会知道我紧张。他不是一直开车看着前面吗?
“天气很冷。车里开了暖气也不是很暖和,可你鼻翼冒出细汗来。”
闻言,我慌忙去擦了擦鼻尖,还真的有细汗。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是吧?”
我选择沉默。
“我跟慕云初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别想多了,还不至于对你下手。”
我连忙解释:“我没这么想,我是担心我爸的事。”
他低笑了声,回过身去继续开车。
我本来想告诉他公安局怎么走的,却发现他是知道的,也就没说话了。
他淡淡道:“之前洋阳过来换身份证,陪着过来一次。”
到了公安局,人都没见着几个,我连找了几个房间才看见一个人,问我爸的事。
对方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凌晨三四点是抓了一个家暴男人过来。”
“那他现在人在哪?你们怎么对他的?”
“能这么对他,关在拘留室里,让他好好反应认识到自己的过错。”
我连忙让对方带我去见我爸,怕他被人打了。
那人丢过来一本子和一支笔,“对着上面写清楚,就带你过去。”
我着急着要看着我爸,看着那本子上面的条条框框,压根儿冷静不下来。拿起笔的手都抖了抖。
效爷突然走上来抢走我手里的笔,朝那人说:“我在这写。你叫个人带她去见她爸。”
“你是她什么人?”
“丈夫行吗?”
我诧异的朝效爷看过去,心里顿时火了,想开口骂他的。
他扭头朝我邪笑道:“要不要去看爸啊?急不急啊?”
急,当然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让他在这边填档案,让人领着我去见我爸。
这天很冷,拘留室里没暖气,也没阳光,一走进来是感觉阴冷阴冷的。
我爸侧躺在靠墙壁的小床上,那被子看着都薄。
我很窝火,扭头朝那人吼:“你们不知道多给一床被子吗?”
“呵呵。你以为是在这里面享福来的啊?大过年的都回家去了,我们几个留下来值班,还因为你爸的事跑了几路,就应该给他点苦头。”
我气得不行,瞪着对方一字一顿说:“你们这种人跟冷血动物有什么两样!”
那人不在乎的耸耸肩,“我懒得跟你说,给你十分钟,一会来带你走。”
我磕了下眼皮,吞下所有的情绪,回过头去看我爸。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床,坐在床沿上看着我,样子说狼狈不狼狈,可就是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我低下头,揉了几下眼睛才走过去。
“爸,你昨晚怎么不跟我说”
我爸没说话,拍了拍床沿。
我突然觉得鼻尖很酸。想到小时候还没有秦然那会,他坐在哪都会拍拍身边的位置让我坐过去,而我最喜欢粘着他了。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原来我们父女俩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这些年我却全忘了。就只记得和他之后那些的不美好。
还没秦然的时候,那些跟我同龄的小孩子都很羡慕我,因为我爸在村里是赚钱最多的爸爸,我总是比人家穿得好吃的好。背的书包都是姑姑叔叔从县城买了给我带回去的。
别的小孩子没有水彩笔,那时候水彩笔才两元一盒,但相当于现在一二十块一盒,我爸不给我买,叔叔带着女朋友回来走遍了整个村子前后两头几家笑店铺,一家都没找到。
最后啊,我爸开着他那机动车跑去镇里给我买了,一再叮嘱我不要搞到衣服上,让我妈不好洗衣服。可我还是搞的衣服上都是,被我妈唠叨了很久。
现在才明白,那会我爸不是买不起,也不是不给我买。是心疼洗衣服的我妈。那个时候家里也没洗衣机,每天早上我妈背着衣服去门前那条河里洗衣服,水很清凉,冻得我妈几根手指头红通通的。
我小步走过去坐在床沿上。和我爸中间隔了一个人的位置。
我爸没说话,我调整了一会情绪说:“对不起,因为我的事连累你了。要不是我,孙家也不会去报警的”
我爸默了几秒钟,挺沉重的问:“你这样跑过来,孩子就你妈看着吗?小心程家人跑去抢。”
“没有的,我让咩咩带了几个人盯着,抢不走的。”
“哦,那就好,你比小时候聪明了。”他感叹着,顿了下又说:“那你是一个人来的?”
“不是,跟一个朋友。”
“那个慕云初?”
“不是,另外一个朋友。”
“哦,那我就想不通了,你认识那么多朋友,怎么找了那么个杂碎啊!”
我低着头揉了揉眼睛。怕自己哭。
尽量平淡道:“这就是命,当时哪里知道会有今后的事,他当时对我挺好的,那时候上学没钱一个人出去兼职,他帮了不少。”
我爸叹了口气,没再说这个话题,缓缓道:“你没必要为我这个事来的,我进这里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心一抽,抬头看他,紧张地问:“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事,第一次进来是和几个人打牌,一个年轻人嘴巴多。站在旁边叽叽呱呱讲牌,然后输了,一生气就站起来给了人家几巴掌,血都打出来了。别人就报警了,让我赔钱,我不赔,就关了几天。”
我的心很痛,几乎快哭的问:“那你怎么不跟叔叔姑姑他们说啊!他们认识那么多人,能把你弄出去的。”
“一进来就被人扣了手机,联系不上。再说了,这种事也是脸上没光,不想让他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