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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
他又说：“为什么这些年你过得不好，也不告诉我？”
不告诉您么？那次在电话里您就为了秦然的事情骂我，问都不问我一声。我怎么说？您从小到大拿秦家一大家那些有车有房的人来教训我，每每做错什么事的时候就骂我没用，长大以后成不了才，就是个祸害什么的。
我又哪里敢一联系上就跟您诉苦，多怕成为你眼里的垃圾，一文不值。
这些话我也不敢说，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
说出来会带着怨气，怕被我爸那暴脾气凶。
“你别怕，那小王八蛋还没死，应该不会有事的。”
我点点头，说我有朋友帮我去处理了，不会有事的，让他别担心。
他叹了口气说：“我来之前本来想要先找一下你辜负的，他认识的人多，碰巧他出差了。”
“不用了，我真的找到朋友帮忙了。”一听到大姑父三个字。我就抖了抖。
我爸又叹气，“我们父女之间很久没说话了，我也不知道跟你说什么，等你大姑父回来了我再去找他。”
“爸，真的不用了，真的有人帮我！”我怕他以为我是死要面子骗他的，所以一个劲跟我保证会去找大姑父。我一点都不想让我爸去求他，也一点不想再看见他。
我朝门口望去。多希望慕云初赶快回来。
我爸又说：“你从小性子倔，爸这辈子是没用，性子也火爆。但是你出了事我能帮忙会帮的，也能为儿女去求人。”
“真的不用。已经处理好了。”
我慌张的站起来想出去瞧瞧，怎么慕云初还没回来。
正要朝门口走去，慕云初微微低着头，单手抄兜走回来了。
他抬眸扫了我一眼。快速朝我爸看去，大步走了进来，低声问我怎么了。
我一把拽住他拉到我爸面前，跟我爸说：“他已经都帮我处理好了，爸您真的别去找大姑父，都没事了。”
我爸审视着慕云初，眼底有戾气。他看人的时候一严肃就这样，很多人被他这样看着都幕拧５悄皆瞥跞匆坏愣疾换挪宦摇�
还特别镇定礼貌道：“叔叔不用担心，秦深的事我已经从处理好了，我也做了担保保她回家，案子以后我会亲自盯着，她不会有事。”
“你是谁？”我爸冷冷开口，防备的看着慕云初。
我正想着怎么跟我爸说慕云初这个人。
慕云初朝我爸说：“秦深的大姑父我认识，您可以打电话问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慕云初的。”
我爸眼睛快速缩了一下，眼底闪过讶异。
“你就是慕云初？”
慕云初缓缓点头，“我就是。”
我爸目光亮了亮，不太信任的盯着慕云初好好看了看，最后问他：“就是你让我妹夫升职的事情泡汤了？”
我心里一惊。诧异的朝慕云初看过去，只见他挽唇浅笑。
“叔叔说笑了，我不是官宦人家，根本干涉不了这种事。应该是误会。”
“有鬼的误会！我妹夫去家里吃饭跟大伙说的，说是你找他弄什么事情他拒绝了，你就搅黄了他升职的事！”
慕云初笑了笑，偏头看了我一眼。我连忙松开他，低头盯着地面，满脑子问号也不能问。
他风淡云轻道：“叔叔那就真误会了，这不叫搅黄，当初他要是跟我合作，我能保他平安高升而已。可惜他觉得晚辈年轻无用，拒绝了我。”
好像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语气跟我爸说话，我爸还能好端端不发火，不咒骂的。
我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看我爸，他脸有些涨红，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慕云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大家都沉默了一会。我爸先开口问：“你跟我女儿什么关系？”
“晚辈不说虚话，在秦深身上我看到了以前自己的影子，产生了怜惜之心。”
我的心随着慕云初的话一阵百转千回，心里现在的确是感激他的。听着他这话有些理不清的心情，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你别跟我说话拐弯抹角的，我就问你是不是真的帮了我女儿？”
“是，绝无欺骗。”
“我女儿哪里知道你帮忙？你开了什么条件？”我爸很严肃问。
慕云初缓缓道：“我的新楼盘缺个我看得顺眼的设计师，秦深是主修设计系的，不知道叔叔知不知道？”
我看着我爸脸色一变，他是生气了，捏起了拳头。
我连忙跟我爸说：“他没开玩笑，我过段日子就去他公司上班了。”
我爸愣了下，不确定的问我：“你真的是设计师？”
“嗯，是。”心里苦涩，我爸都不知道我读的什么大学，怎么可能知道我在大学里修什么的。
“那那这样也挺好的，人家开楼盘建房子的，跟你的工作挺合适。”
“嗯。”
我爸讪讪地站起来，目光闪烁了看了我几秒钟，似乎没底气道：“原来我女儿还有这种朋友，我这个做爸爸的白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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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我又哪里差了？
一阵五味交杂，我连忙说：“不是的，你这样赶来让我很开心。这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
我爸似乎是自嘲的笑了下。
他说：“我这个父亲做的还真失败。”
我捏了捏拳头，语塞了，不知道说什么。本来就不是会说话的人，遇见这样的情况老是语塞，喉咙像肿了一样。
在我眼里冷漠高傲的慕云初却朝我爸说：“在我看来秦深比我幸运，她起码有真心在意她的父母。”
我爸愣了愣。打量了慕云初一会，便问：“听说你是私生子？”
我连忙朝慕云初看过去，印象里他是个特别计较这事的人。但是很奇怪，我爸这样问出来，他表情倒是没变化。
慕云初朝我爸浅笑了下，“我们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不是吗？至少我没堕落。”
我爸眼底闪过一丝赞扬，点了点头：“对，你很有前途。”
我爸朝我看过来，犹豫了问：“没几天过来了，你去哪过？”
我想也没想开口道：“秦然今年在部队上回不来，你跟我去过吧？”
“就是上次你那个租房？”
我点了点头，“咩咩租的房子在隔壁，到时候您可以在他那凑两晚。”
我爸低下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沉默了一会，语气挺不好的说：“我还是不去了。你跟你妈过吧。”
我有些失落，可是想想就明白了。就算我爸跟孙湘玲没在一起，他都不会跟我妈一起过年的，他那么介怀过去的事。
“爸。其实我妈还挺在意你的，那天你在我那打程翔，阿姨都不知道劝一下，都”
“别说了，我不稀罕她的在意。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娶了她！现在看见她就烦，真是脏了我的眼睛！”
好好的气氛，因为我爸的话，我火气又上来了，想朝他低吼，跟他辩解。
慕云初突然抓住我一只手捏了一把，他朝我爸说：“叔叔要不在l市住几天，我那边有地方。”
我爸眨了眼，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好像看见那里面有泪痕闪过。
他摆手说：“不去了，既然秦深没事我就不多呆了，我要回县城。晚上还跟她姑姑叔叔们吃饭。”
我沉默，顿时紧张起来。
他话锋一转问我：“你过完年去不去县城？”
我咽了下喉咙，很想装没听见他的话，我不想去县城不想见秦家那些亲戚。
“你真的要跟我们秦家断绝关系吗？这么多年都不回去！”我爸又火大了。
他老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动不动就吼起来。他很多时候出发点是好的，但老是用蛮力把儿女打击的一无是处。
我全身紧绷，低下头，不想面对他的问题。
慕云初再次问我开口道：“叔叔别生气，过年后我要去一趟县城，到时候带秦深一去过去。她现在带着孩子不方便。”
我爸没说话，估计是被慕云初给噎着了，自己的女儿才离婚。又带着个新男人去家里，到时候被别人怎么看。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到时候能否去叔叔那边做客？”
我不知道慕云初是什么情况，一而再再而三替我说完。我爸那暴脾气在慕云初面前好像打不出去，果然还是身份的缘故。大姑父都在慕云初身上栽了跟头，我爸估计郁闷极了，所以没法朝慕云初凶巴巴的。
“算了，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了。反正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