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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是跟他长得像，可为什么你看起来很漂亮，他看起来很凶呢？”
她还有心情讨论这个话题，我也是醉了。
我爸带着上回那个孙湘慧，还有一位和她长得有些像的女人，我估摸就是传说中的后妈吧。
然而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虽然穿着保养比我爸好，但看得出来跟我爸年轻是差不多大。
我太清楚这两男两女跑上来是干什么的，我爸的表情也挺吓人。
我妈一直坐在那。躲在我身后没出来，气都不敢大声出。
我就把黄心宜拉到我身后，自己朝前走过去。走到我爸面前，手脚有些发抖，莫名害怕。
“爸。”
“别叫我爸！上次怎么跟你说的。怎么还把人家的店面弄好！”
我低下头看着剖腹后就消掉的肚子，心里很酸楚，上次他见我的时候我挺着大肚子，现在大肚子没见了，他都不问问外孙的情况，就是帮着别的女人来找我兴师问罪。
“爸。我不知道店面的事。”
“你还想狡辩！这些人都能证明是你指使人干的！”
我抬起头朝那对老姐妹看了眼，目光落在那中年男人身上，如果我没猜错这人应该是周妮的前夫！可他为什么请了人砸了店又当证人来栽赃我？
我就盯着那中年男人。一字一顿问：“大叔，你怎么证明是我指使人砸的店，而不是你？”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都不认识你，别乱栽赃！”
“是谁乱栽赃？”我冷笑了下，朝孙湘慧看过去，“还记得你女儿被我老公打流产住院的那次吗？还差点掐死了她吧？”
孙湘慧脸色一变，只瞬间就恢复如常，“深深啊，我妹妹跟你爸爸现在在一起，我们是把你当做自家人的，可你怎么一说话就颠倒是非呢？”
我颠倒是非？我都搞不懂这些人是从哪来的自信和淡定。
我爸朝我吼道：“赶紧道歉！有你这样没规矩的吗？这么多年来还是一个样！”
“还是什么样？”我赌气了，扭头看着我爸，眼眶发热。
剖腹产在手术台上，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最大的遗憾是还没能跟我爸冰释前嫌，可他呢？
他一点都没有这份遗憾吗？
我爸瞳孔缩了一下，吼得更大声：“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眼神！”
“我并没有觉得我的态度我的眼神有哪里不对，是您看不惯我才对吧？”我落寞一笑，低下头掉了几颗眼泪，抬起头来尽量保持淡定。
“这么多年没联系，您可有一天担心我的死活？您有没有想过我会活不下去，死在哪了？”
我爸目光散了下，看不明白的瞪着我。
最少有十年我在他面前像个缩头乌龟，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开怀大笑，吃饭的时候吃慢了吼我，吃快了骂我饿死鬼投胎。
十岁那年夏天，我妈卧病在床不能挑水不能做饭。
他在村里和人家打牌，天快黑了，我很饿，躺在床上生病的妈妈很饿，家里的狗和猫也饿。
我倔强的拿起扁担挑起水桶去几百米的地方挑水，一路摇摇晃晃多次险些摔倒，回到家只觉得整个肩上都不是我的了。
那是我第一次挑水，一路淌着眼泪。那晚做了饭喂了妈妈，给狗和猫分别摆好饭菜，我一个人坐在土灶前看着火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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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去偷去抢去卖
那晚等到凌晨两点才把我爸等回来，第一次像个勇士一样跟他争论，得到的结果是一顿怒骂加重重一巴掌，耳鸣了好一会。
时隔多年，再也不能回到我最初小时候的父女和睦了，他现在带着他的新老婆这样出现，让我跟小时候一样委屈。
眼泪一忍再忍才憋回去，我带着一丝渴望父爱看着他，一字一顿问：“我这个女儿为什么就让您这么不喜呢？”
“别跟我说这些。你就说什么时候把人家的店弄好！”
我苦笑了下，冷冷道：“我没钱，弄不好！”
“你”他扬起手。
我绝望的将脸朝他侧过去。“我让您打，只要您觉得我该死就来。”
黄心宜抱着孩子跑上来，朝我爸可怜巴巴道：“叔叔您看看您的外孙。跟您长的多像啊！”
她抱着宝宝侧过身让我爸看着，我爸慢慢低下头去看，表情让人看不明白。
我的心揪了起来，眼睛舍不得眨一下，一直盯着我爸看着。
我爸眨了下眼睛，语气复杂问：“孩子爸呢？”
我咽了下喉咙，鼓起勇气说：“快离婚了。”
“什么！”我爸抬起头，那表情相当骇人。
我握紧的双手都控制不了抖了抖，很怕他的吼声。
果然…………“你要离婚！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男人自己挑的，谁逼你了？现在孩子一生就要离婚！我们秦家没脸给你丢！”
我被他吼得退后了两步，感觉周围空气都稀薄了。
黄心宜连忙说：“叔叔您冷静点好不好，深深还在坐月子。”
“坐什么月子，还想着离婚！自己不给自己生路，去死了算了！”我爸震怒，目露凶光。
黄心宜卡壳了，默默走到我身边嘀咕：“你爸怎么这样啊”
他一直就是这样，动不动就骂就吼，这个人像一团怒火。压根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孙湘玲淡淡看了我一眼，走到我爸面前拍了拍他的背，挺优雅道：“叫你不要来了。你看一看就生气吧，气坏了身体怎么办？”
我爸推开孙湘玲，瞪着我：“从来就不让我省心！”
这句话让我很不是滋味，从十七岁我就靠着自己活着，我到底是哪里不让他省心了！我跟弟弟比起来，他在弟弟深深花的心思比我多了几倍。对我却不闻不问说抛弃就抛弃。
还说我不让他省心？
那个中年男人说：“你要离婚是你自己的事，别搬着来气你爸，赶紧把人家的店赔了！我们都离开。”
“多少钱？”我冷冷问，心里压根没打算赔，就是想问问他们有多可笑。
孙湘慧这个当事人缓缓开口：“店被砸了损失了不少东西，我不说多，赔个十万吧，我自己要贴不少钱。”
“十万？”我冲孙湘慧冷笑，受不了的破口大骂：“你是缺钱缺疯了吧？缺钱就去偷、去抢、去卖！”
孙湘慧脸色一冷，“你这种晚辈真是没点教养，好好跟你说话你怎么不懂规矩！早知道我就不会看着你爸的面子宽限你时间了，直接拿着证据去告你。”
“去，赶紧去，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把黑的说成白的！”我没做过的事，我就不信真能告出鬼来！
站在我爸身边的孙湘玲目光冷淡看着我。“深深，我们不是来找你撕破脸的，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我的存在，但是真的没必要针对我姐姐的店面。”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是个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我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对着谁都吼起来。
黄心宜连忙说：“你冷静点。你这样很伤身体的。”
我根本冷静不了！这是我爸吗？带着别人上门找我赔钱，还十万！把我全身家当搜出来也没十万，我真的很寒心！他是我爸啊！
我对着我爸一字一顿问：“您是不是认定了我砸了别人的店？”
“证据都有了，我怎么不相信！”
“证据？”我指了指那三个人，朝我爸问：“单凭他们的嘴你就信了？小时候你听秦家那些亲戚的耳旁风，瞧不起我妈对她拳打脚踢，毁了我们那个家！你现在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信他们来找我麻烦，你脑子里到底是”
我想狠狠骂我爸的，可笑的希望能把他骂醒，而我妈突然打断了我，她惊慌失措叫我的名字。我知道她是怕我彻底惹怒我爸，被我爸打。
那四个人瞬间朝后面看过去。我妈暴露在他们面前。
我冲到我妈面前，转身怒瞪着他们：“滚出去！”
我清晰看到我爸眼底燃烧起凶猛的火焰，他大步走过来，我很害怕的挡在我妈面前。
“你们竟然在一起？”他一声声说不出狠戾。
我努力镇定，不怕他，“她是我妈。我妈在一起怎么了，犯法吗？”
我爸眼神向刀子，“真是我的好女儿。当年合伙骗我！现在背着我在一起母女情深，真是我的好女儿！”
我妈突然喊出我爸的全名，她激动地说：“你别老是针对深深，我们的事情跟深深没有关系，你放过她吧！她现在过得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