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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祭祀’已经完成了吗？”
苏小真不确定，因为他没有这方面的详细资料，只是知道有这么个形式，至于具体有什么操作还是直接吃掉，不甚了解。
看了眼身边的众人，邓勋还是一如既往地低着头，用今天带着的帽子遮住大半个脸，眯了眯眼，苏小真没多关注。
看到文曼等人握紧的自动步枪，而方茴和刘全则是握紧了自己的手臂，苏小真摇头无语。
方茴脸色一红，但有口罩的遮挡倒是不担心有人发现。
刘全则好似完全没察觉到似的，反而摇头晃脑，他不是没看到，只是眼前的情况，常年的记者生涯，脸皮已经厚到了一个地步，现在跟紧老大是真的，一看到综合大楼敞开的大门，刘全就不由自主地头皮发麻。
苏小真说道：“好了，现在已经到了目的地了，接下来应该就能知道为什么进来的觉醒者小队会失去联络了。当然，更多的，我想应该是场恶战，保全自身要紧。”
文曼最后整理了下身上的作战服和自动步枪，将背包紧了紧，随口道：“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次的任务我们已经尽力了，至于待会是生是死，就当是为人民奉献了！”
说完之后，不等众人反应，当先向综合楼的门口走去。
看着有些决然的文曼，苏小真轻点了下头，对方明知道这次危险极大，但还是没有犹豫，这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作风，让人肃然起敬。
而卫光正和文小小看着快要消失在门口的文曼，二人连忙追了上去，毕竟文曼对他俩来说，不只是队长，更是唯一的亲人和一直暗恋的人啊。
瞅了眼慢吞吞走进综合楼里的邓勋，苏小真自然是感受到了对方踏门而入时瞥来的一眼，其内饱含的杀意和恨意清晰可见。
但苏小真毫不在意，在当前充满危机的情况下，整座大楼好似一只噬人的猛兽，以邓勋那种实力，外加现在被情绪左右了正常的思考，下场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略微向外松了松胳膊，对身边的二人说道：“那我们也进去吧，一定要提高警惕，跟紧我。”
方茴听到后，将抓紧的手松开，她知道，待会一定不能拖累苏小真，虽然不清楚苏小真为什么明知危险，还选择来这，但她还是选择跟男孩一起，面对接下来的危机。
刘全同样如此，眼中虽难掩一丝恐慌，但脸上却更加坚毅。
苏小真略一沉吟，将精神力散发到极致，当先向前走去。
“原来，大学里，就是这个样子吗。”
苏小真在一路走来时，更多的关注点是沿途的建筑和景象上，原本茂密的植被和年岁已久的老树，就像是被吸去了生机般变得枯黄，而随着雾气的流动，整座校园难免流露出一种灰败。
但还是能从这些事物的身上想象出原本时的样子，苏小真眼中深处的憧憬散去，嘴角的笑意是看开的释然。
“也许，我真正该想的，是现在吧。”
………………………………
第六十三章 上还是下
苏小真站在原地，向前几步就是昏暗的大楼一层，而后面，则是被雾气迷蒙的校园。
轻轻转身，向着身边举目望去。
干涸的喷泉里有着失去了光泽的鹅卵石，原本装点的细沙像是久旱的尘土一样不再湿润，从已经枯死的枫树上零散了一地的落叶，被稀薄的雾气沾湿紧贴在地面上，让原本变黑而逐渐腐烂的叶子层层叠叠，让人看后心里不由生出一股郁结。
至于刷着暖黄色颜料的校内建筑，更是沾染了灰尘在昏暗的天色里尽显灰败和破落，原本是洋溢着喧嚣和热闹的地方充斥着死寂与阴森。
方茴和刘全显然不理解苏小真为什么突然回身，然后整个人呈现走神的状态。
看了看明显已经看不见的文曼等人，刘全终究没忍住，对苏小真问道：“老大，咱，不进去吗？”
“嗯？”苏小真听到后，回过神来。
抬脚向里走去，综合大楼的一层装点不少，除了门口里面两边各自有个一人高的大花瓶，就是墙上挂着些人物或是风景画像，墙上的琉璃灯上有着肉眼可见的灰尘，在人走过时，带动的细小气流能轻易地将之吹拂起来。
而那些原本亮丽的人物挂像，在昏暗的光线下，平添了几分狰狞的色彩。
“呵。”看了眼墙上挂着的一幅幅画像，苏小真抬手几道青白色能量笔直射出，高温特性下的能量‘嗤’地一声将之点燃。
感受到四下燃起的火光带来的暖意和光亮，苏小真满意地点了点头，散开的精神力轻易地感知到楼梯下方的几股能量波动，而其中的一股正是来自岳山。
苏小真向楼梯那边踱步而去，而身处下方的岳山等人则完全没有察觉到的迹象。
虽然不知道通往下方的门在什么地方，但自己已经站在了正上方的位置。
苏小真一手扶着身边的楼梯，一手指向脚下，看着走到身边的方茴和刘全，问道：“是选择上面，还是下去？”
方茴一愣，大大的眼睛里透出好奇，虽然不知道苏小真这么问，但也明白对方现在在做一个决定，想了想，还是说道：“要不，去上面吧。”
她想的很明白，既然还可以去下面，而自己却没有发现，那么，显然下面的危险肯定是比楼上高的，苏小真此时这么问，应该是决定好要去下面了。
苏小真一笑，“那，还是去下面吧。”
给了方茴一个安心的眼神，右眼眼球处一个散发着青白色光芒的圆环蓦然浮现，身上环绕起一层肋骨状的骨骼，右半边身子一根琉璃质感的青白色骷髅手臂瞬间延伸出来。
作为‘无常’的简单使用，苏小真念头一动，骷髅手臂指节分明的大手陡然握拳，向着不远处的地面狠狠一砸！
“砰！”地一声巨响，骷髅手臂上包裹的能量与厚实的花岗岩地面甫一接触，其上‘高温’产生的炙热温度被苏小真压缩在骷髅手心猛地炸开，地面被瞬间轰开一个一米多宽的大洞。
这种花岗岩铺设而其中填埋着多根粗钢筋的地面，不同于只是简单的能量具现化就能打破的普通混凝土墙壁。
看着破开后仍然被溢出的能量烧的通红的钢筋，苏小真用系在腰间的长剑轻易切掉，然后对二人说道：“下的时候小心些。”
在他的感知中，下面的能量波动载体丝毫没有移动的迹象，苏小真明白，对方应该是被制住或是昏迷状态。
当先从破开的大洞跳下来后，苏小真挥了挥衣袖，将眼前的尘屑挥散，看着靠着墙壁被绑在一块儿的岳山和另外两个穿着作战服的觉醒者，仨人都只是昏迷，没有生命危险。
等方茴和刘全从上面下来后，没理会墙边的三人，只是看着边上黑乎乎的通道。
虽然散开的精神力无法探知到通道深处，但不妨碍能感应到其从里向外逸散出的风里，夹杂着些许混乱的能量。
这是有多个觉醒者之间的战斗，散发出的能量破坏了现有的生物场，造成的能量逸散，从风里感知到的几股能量都颇为熟悉，正是宇文景和繁小花等人，骆之航、杜怀西、薄云舟也在，这无疑是验证了苏小真之前的猜想。
但意料之外的是他们竟然都使用了能力，不是所想的那种骆之航掌握局面。
苏小真思忖了一会儿，虽然现在还没见过‘妖’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其所具有的特征，但从通道里传来若有若无的一股血腥气，让苏小真不难想象到，一切的谜底就在其中。
“只是，那道邪恶的气息。”心中还有些疑惑，在大学外就能感受到的一股邪恶气息，而如今却感知不到丝毫。
尽管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未知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苏小真看了看方茴和刘全，从背包里拿出一支强光手电，打开后当先向通道里面走了下去。
此时，已经在楼上探索的文曼等人。
“奇怪，那个苏小真怎么没跟上来？”文小小皱了皱鼻子，小声向文曼问道。
文曼小心地向四周张望了下，打开一间办公室，示意身后的文小小和卫光正进去。
“不用管他们，他的实力很强，但却有些诡异，身份不明，不是嘴里说的什么警察实习生。”文曼打量了眼屋里，应该是一间存放资料的办公室，随意地翻了翻，开口说道：“反倒是邓勋那家伙，怎么也没跟上来？”
卫光正扶了扶鼻梁上的蛤蟆镜，揉了揉太阳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