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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岳不阴不阳的说道,语气里颇有一些虎落平阳的伤感。
“哈哈,王公严重了,你我同为宫中做事,说到底只不过是天家的家奴而已,天家想让我们生我们就生,天家想让我们死我们就死,王公在东厂这么多年,难道连这一点都没有看透么?”
萧敬眼里满是沧桑,阅历在他的脸上刻划出了深深浅浅的沟壑,让整张脸都深沉了不止一分。
“听萧公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啊,杂家受萧公教了。”王岳朝萧敬拱了拱手,拎着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还是那般不阴不阳的模样。
萧敬没有挽留,眼看着王岳在门口搭上马车,绝尘离去。
萧敬苦笑,这王岳终究还是没有听进自己的话去,自己这个代司礼鉴掌印只是代理,做的不会长久,到时候这个位置还是会交还到王岳的手上,自己也到了该告老的年纪,应该回裕陵去司香了。
今日明显已经看的出来东宫太子与锦衣卫走的很近,这王岳若是还不思悔改,那就真是自寻死路了。
萧敬仿若无人,抬手朝王岳远去的马车拱了拱手。
“王公,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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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锦衣卫,诸位南京的老部下难得的邀请李吏出去喝酒,美其名曰洗尘。
听闻这个消息,李吏立刻眉开眼笑,嘴巴差一点咧到了耳朵跟上,感动的差一点直接哭了出来。
赵顺看着不解,老上司今天是怎么了,莫不是在顺天府大牢里受了刺激?
想到此处,赵顺就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转身要带人去顺天府给李吏讨个公道。
他娘的,把我家大人都给关傻了!
就在这时,李吏泪眼汪汪的抬头看着赵顺。“……这么长时间了,出去吃饭都是我往外掏银子,今天……总算见到回头钱了……”
赵顺:“……”
赵顺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好,自己这个老上司被王岳那斯陷害关进了大牢,好不容易被放回来了,自己等人想请他吃顿饭,没想到居然把李吏感动成这样。
想必是节操又低了……赵顺看着正在自我感动中的李吏肯定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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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请假
惜月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被朱厚照接进了东宫之中,当做了贴身的丫鬟。
在得知朱厚照太子的身份时,惜月一张小脸儿吓的通红,没想到那日在赌场里救下自己的居然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惜月千恩万谢的跟着朱厚照进宫了,坐了贴身丫鬟,原本人口便是不多的李府又少了一个人,也是越发冷清起来。
此刻时日早已由秋入冬,京城诺大的地界早已白雪皑皑,鹅毛密布,户部分派出的清雪劳工正在大街上除雪。
古人除雪的方式跟现在不同,由于食盐是稀缺之物,所以清一色的都是人工除雪,在一跟木棍上钉着一块儿木板,大明版清雪铲就新鲜出炉。
李府,李吏今日难得的勤快起来,在屋子里的桌子上摆放好几只碗,里面装着一些散发刺鼻气味的液体。
孙滢也呆在屋子里,从早上就一动不动的看着李吏捣鼓这些东西,一双眼睛瞪的溜圆,分明就是没有看懂李吏在做什么。
“相公,你这是在弄什么啊?”孙滢好奇的问道,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李吏手里的东西。
“嘿嘿,相公在做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李吏头也不抬的答道。
孙滢叹了口气,直接桌子上的东西皱着紧俏的鼻子。“相公,不是我说你,这种东西还叫很神奇?这个屋子都要呆不了人了。”
听孙滢这么说,李吏也不气恼,仍然自顾自的捣鼓手里的一堆液体,时不时将这些液体混合在一起。
顿时只见一股白烟从白色瓷碗里冒了出来,见状,孙滢赶紧从屋子里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从今早下雪开始李吏就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让管家从外面买了一大袋子烧碱,自己又从厨房里抱过来几只瓷碗,然后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摆弄这些孙滢自己看不懂的玩意儿。
若不是李吏一再强调自己做的是有用的事情的话,孙滢肯定认为他疯了。
孙滢从屋子里逃命似的跑了出来,然后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从刚才的情形来看,自己相公肯定是又弄出事故了。
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出现过不知道多少次这种情况了,轻来轻去的是冒出那种难闻的白烟,严重的甚至已经炸碎了李吏取来盛放液体的瓷碗,不仅如此,就连李吏的脸上已经被刮出了几道血口子。
孙滢在外面心里不禁有些担忧,自己相公非说他做的是正事,但是做正事也不用闹出这么大动静啊,脸都刮花了,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连命都要弄没了?
孙滢已经下定决心,再过一阵李吏要是还没有弄完,自己一定要动手将他从屋子里拽出来。
李府庭院里,众多下人也是愣愣的看着这间时不时发出古怪响动的屋子,一家老爷已经在里面呆了一上午了,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就连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母都从里面逃命似的跑了出来。
一时之间,所有下人都对自家老爷噤若寒蝉,自己家的老爷实在是太吓人了,平日里看起来平易近人,但是骨子里却有这么疯狂的一面,居然这么虐待自己,对自己下手都那么狠……
屋子里的李吏不知道他的这种举动已经变成了虐待自己的表现,现在他仍然在摆弄手里的东西,并且时不时在一旁拿出纸笔记录着什么。
李吏现在的表情有些疯狂,一双眼睛已经熬的通红,也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被屋子里冒出来的白烟给熏的。
半个时辰缓缓过去,李吏还没有出来,但是张涛今日见自己上司没有去镇抚司衙门,以为李吏有什么事情,特地来家看一眼,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了这样奇怪的一幕:李家全体出了自己上司之外,都在庭院里站着!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自己上司出了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张涛脸色一紧,立刻凑到前来,刚要问话,脸色顿时就是一愣,他们这是什么表情?怎么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屋子里面看?而且……这是什么声音,怎么跟放爆竹一样?
“夫人,今日怎么不见大人去衙门里啊?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张涛看着脸色不佳的孙滢小心翼翼的问道。
“哼!喏!”孙滢有些气恼,随手一指面前的屋子。
闻言,张涛看了看眼前的屋子,只见肉眼可见的白烟缓缓从尚未关严的门缝里飘散出来,扩散到院子里,用鼻子嗅了嗅,还有一股刺鼻的异味儿。
“彭!”又是一声巨响,就连屋门都被震的哗啦哗啦响了起来。
张涛蒙了,原本装东西就不多的脑袋瞬间出现了短路,紧接着脸色一变,捂着自己的喉咙,指着从屋子里冒出来的白烟瞪大了眼睛。
“这烟……有毒!”
说完,张涛便直直的倒了下去,众人又是一阵惊呼,来不及管张涛,孙滢想也不想,直接朝屋子里冲了过去。
……
…………
孙滢速度很快,堪比现代的百米冲刺选手,飞快的来到门口,没有任何犹豫,抬起一脚,还没等踹,门……自己开了!
“哈哈哈……成功了!成功了!”只见李吏从里面披头散发的跑了出来,在院子里疯狂的转了好几圈,然后一把抱住石化中的孙滢,激动的说道。
“相……相公,什么成功了?”孙滢被李吏说的一头雾水,从开始到现在,似乎李吏还没有告诉自己在做什么。
“哈哈……是这个!”李吏跑回屋子拿出一只白色瓷碗递给孙滢。
孙滢低头一看,脸色一黑。“相公,你折腾了大半日,就是在屋子里和泥巴?”
孙滢看向李吏的眼神突然变了,摸了摸李吏的额头,然后又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奇怪的叹了口气。
“没发烧了,怎么今日开始胡言乱语了呢?”孙滢自言自语道。
“哼哼……”李吏得意的笑了几声。“相公这可不是胡言乱语,这可不是什么泥巴,你尝尝。”
说完,李吏就用手指头沾了一点碗里的液体,伸到孙滢嘴前。
“我才不要吃……你的手这么脏!”
“没关系,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李吏直接将手指塞进了孙滢的嘴巴。
“不要……唔唔……呸呸呸,这是什么啊……咦?”似乎是没有尝出是什么味道,又似乎人隐隐有些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