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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强顺连忙给老大爷打招呼,老大爷记性还不错,一眼也把我们认出了,我们问他去干啥,他说家里的母羊血窝了,割点软草垫窝,血窝,也就是下崽了,下崽不得流血嘛,所以叫“血窝”,畜生下崽这个,也有很多忌讳,对外不能说下崽,得用别的词儿代替,要不然对家里的人畜都不好,列如家里牛下了崽,小牛犊子的衣包必须挂到枣树上,衣包也就是胎盘。好像又跑题了,最近这几天一直魂不守舍的,老是跑题。
老大爷见我们三个一人拎一根棍子,气势汹汹的,就问我们要去干啥,我们就跟老大爷说了,之前在村里遇上一只大狼狗,后来跟我们同行的两个人,现在都不见了,我们包袱也被大狼狗挠破了,我们怀疑我们同行的两个人,上了这座山,找我们同伴的同时,顺便找找那只大狼狗。
老大爷一听,连忙劝我们,你们还是别找了,回去等着吧,至于那大狼狗,他说他们附近这一带,根本人家养大狼狗。
我们一听,山上的决心更大了,老大爷又劝我们,这座山可轻易上不得,这顶上,还有一道很高的山峰,那座峰,他们当地人叫它“阎王岭”,听听这名字,不是个啥好去处,岭上面经常出怪事儿,上去的人很少能下来,就算侥幸下来的,也会变成傻子,活不了几年就死了。
老大爷似乎不是在危言耸听吓唬我们,说的一脸正色,我一听竟然还有这种地方,这不是跟之前的那雾村差不多了么?
强顺犹豫着问我,还要不要上去,我一咬牙说,那大狼狗之前不就在上面么,它能上咱们就能上,在说了万一陈辉两个在上面,遇上了危险咋办呢。
老大爷在一旁连忙又劝我们,老头说,你们真要上山找人也行,可千万别上山顶的那座阎王岭,上去了,你们可真就下不来了。
我笑着冲老大爷点了点头,“您放心,俺们就在山坡上找找,不上那道岭上去。”
辞别老大爷,几个人开始上山,这一代的山都不是太高,也不是太陡,只是连绵起伏横向极深,等爬到山顶以后,就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眼前全是大大小小的山头,顺着山顶,几乎能直线走向任何一个山头,只是山顶上的路高高低低落差很大。
三个人在山顶找了块地势相对高一点儿的地方,打眼朝四周一看,野草遍山,枯黄萧瑟,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时候,傻牛抬手指了指不远的一道山梁,我打眼朝山梁一看,能比我们现在所站立的山头,还要高出上百米,傻牛扯了扯我的衣裳,“师父、师父在上粘……”
我扭头看了傻牛一眼,强顺问道:“傻牛哥陈道长真的在上面么?”
“嗯”傻牛点了头,强顺看向我,一脸惧色,“黄河,那里就是刚才老大爷说的阎王岭吧,不是说,上面怪事儿多么,陈道长上那上面干啥咧?”
我一咬牙,“不管干啥,咱必须上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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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山林
辞别老大爷,几个人开始爬山。他们这一带的山,属于矮山,跟我们家乡那里的山差不多,不是太高,也不是太陡。虽然不高,但连绵起伏纵向极深。
等我们几个爬到山顶,就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视线里全是大大小小的山头,没有像样儿的路,高高低低,起伏很大。
三个人找了个地势较高的地方,打眼朝四下看了看,满山野草,遍地枯黄,目力所极之处,似乎是山与天的连接点,只是这山顶上连一条人影都没有。
我心里顿时疑惑,难道陈辉跟毛孩儿并没有上山么?也就在这时候,傻牛抬手朝不远的一道山梁指了指,我顺着他手指朝那山梁一看,距离我们这里大概能有上百米,整个儿成上弦月半弧状,乍一看就跟一条搁浅在岸上的鱼似的。
我扭头朝傻牛看了一眼,没等问他,他扯了扯我的衣裳,嘟囔道:“师父、师父在上粘……”他是说,陈辉在那山梁上面。
一旁的强顺连忙问道:“傻牛哥,你说啥,陈道长在那座山上呀?”
“嗯!”傻牛点了点头。
强顺转脸看向了我,露出一丝惧色,“黄河,那里就、就是老大爷说的阎王岭吧?”
我点点头,又朝那座鱼一样的山岭看了看,“应该是吧。”
强顺说道:“陈道长上那上面干啥嘞,你觉得,真是那只大狼狗把他们引上去的吗?”
这谁知道呢,我舔了舔嘴唇,“现在不管咋样儿,咱得上去看看。”
强顺又看向了傻牛,问傻牛:“傻牛哥,你师父真的在那上面么?”
“嗯”傻牛又笃定地点了点头。
强顺忙问:“那你咋知道嘞?”
傻牛眨巴着眼睛看向了强顺,好像不知道该咋回答了,我伸手一拉强顺,“傻牛哥这样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咱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强顺砸了砸嘴。
很快地,三个人来到了山岭下面,我抬头朝岭上看了看,算不上巍峨雄俊,也不算太高,只是跟周围那些山比起来显得很不搭调,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座山,摞在了我们脚下的这座山上面。
山岭上树木很多,上面野草似乎也比其他山顶高出很多,其他山头的野草最多达到我们的膝盖位置,这座岭上的野草足有齐腰身,有些地方估计我们钻进去都不露头,整个儿岭上怪木狼林、犬牙交错,不像啥好去处,加上这时候是冬天,这些植物个个枯黄苍凉,看上去让人打心眼里冒寒气儿。
在我们左手边不远处,岭上的植被有被人踩踏的痕迹,像是有人上去了,保不齐就是陈辉跟毛孩儿,我连忙吩咐强顺跟傻牛,咱待会儿上的时候都小心点儿,光从岭上这些植物就能看出来,这里不是个啥好地方。
强顺没吭声儿,傻牛点了点头,又抬手朝岭上指了指,我问他:“陈道长就在你指的那个位置吗?”
“嗯!”
“那好,你们跟着我,我先上。”没等我迈脚,傻牛一把拉住了我,“我、我第一,我第一……”
我朝他看了一眼,他似乎知道陈辉的具体位置,想在头前带路。我冲他一摆手,傻牛第一个走在了前面,我让强顺跟在傻牛后面,我留在了最后,看着前面带路的傻牛,我感觉自己越来越摸不透他了。
这道岭,虽然不算陡,但是因为植被过于茂密,走起来异常艰难,所幸这还是冬天,要是在夏天,恐怕是寸步难行。
走着走着,天色变了,原本就阴晴不定的天空,这时候变的昏沉阴暗的,这时候是下午,却好像到了傍晚时分。
接着又往前走出一段,天色更暗了,不过,没有一丝风,空气干冷干冷的,我抬头朝天上看看,心说,这不会又要下雪了吧,就冲这天色,要是下的话,肯定有是鹅毛大雪,连忙朝前面的傻牛喊了一声:“傻牛哥,还有多远呢?”
傻牛停下身子,抬手朝我们右手上方指了指,“上粘,上粘……”
“还在上面呀?”强顺气喘吁吁叫道:“在地下看着也不算高,咋走了这么久,还没到顶呢?”
听强顺这么说,我朝上看看,又回头朝下看看,两边都是野草,严严实实遮挡住实现,看不到顶也看不到底。
我喊了一声,“要不先停下歇会儿吧。”
三个人停下来,强顺凑到我跟前,跟我要了根烟,两个人坐进了草窝里,傻牛坐到了我们对面。
我一边抽烟,一边打量傻牛,忍不住问道:“傻牛哥,其实我也挺好奇的,你到底是咋知道你师父在这座山上的?”
傻牛看向,冲嘿嘿嘿一个傻笑,“有、有人告诉我捏。”
一听这话,我跟强顺都是一愣,强顺忙问:“谁告诉你的?”
傻牛傻乎乎地摇了摇头,“不让说,说了会害死气气。”
强顺闻言,扭头打量了我一眼,我连忙说道:“你别看我,这跟我没关系,我也啥都不知道。”
强顺又问:“告诉你那人长啥样儿?”
傻牛眨巴了两下眼睛,“不、不知道,就、就告诉我捏,告诉我……”傻牛似乎不知道该咋表达了,抬手指了指他自己的耳朵。
我当即明白了,对强顺说道:“你别再问了,这是有人在傻牛哥耳朵边上说的,他应该也看不见那个人。”
强顺看向我,又问道:“会不会是你太爷,去年冬天你太爷不是还上过傻牛哥的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