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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仲言也就笑笑，那种笑不达眼底，透露出的摄人和诡谲，见者没一个不虚的。
他说话倒是还很客气，生意黄了没事，朋友还是要做的，好歹吃完这顿饭再走。
明知他这是绵里藏针，客户看着他那张冰山脸，没走成。
也就吃了那么二十分钟的时间吧。
厉仲言本该是震动的手机不知何时调成了铃声，响了一下。
餐厅里响着悦耳的钢琴曲，是兼职生的现场弹奏，弹得还可以。
厉仲言的手机铃声在这舒缓的琴声中显得几分违和，他不握筷的手伸过去，将铃声按掉，又十分自然的拿了起来，点开里面的内容。
视线淡淡的从客户脸上扫过，连笑容都玩味起来。
“陈先生，你城那套别墅的价值挺高嘛，这投资眼光很不错。不过…您太太知道吗？哦，对了，你家老二老三出生的时间会离得蛮近的，到时候，我是包一个红包呢？还是两个？”
客户被这当头一棒打得方寸全乱了，手抖得连筷子也拿不稳，脸肿成猪肝色。
那吃瘪的样子，让一旁的方言看了，差点笑出声。但他总算忍住了，轻咳一声，硬生生憋回去。
厉仲言这话说得是有讲究的。
这个陈先生的公司不姓陈，他妻子才是公司的合法继承人。
妻子的父亲是公司的创始者，他妻子也算得上一位女强人，父亲去世后就接管了公司。
陈先生是个妻管严，表面上事事顺从妻子，又为公司鞠躬尽瘁又顾家，是个老实的好男人。
实际上，这让他觉得很没有男人该有的尊严。
在家被妻子使唤，到公司，还得为妻子当牛做马，日子过得要多窝囊有多窝囊。
为了过得像个男人一点，几年前，他在另一个城市养了个二奶，还瞒着他妻子，专门买了套房送她。
………………………………
第一百九十七章 恋爱中的人都是神经病！
他的第一个孩子是二奶给生的。
妻子一心扑在公司的事上，完全不想孩子的事。也是后来想起，三十大几的人了，再不生就来不及了，才想赶紧的生一个。
事儿就赶巧在，二奶也有了二胎，预产期比他妻子就晚了半个月。
“厉…厉总…”
“嗯？”厉仲言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的应声。
吃得差不多了，筷子放到一旁，拿餐巾擦了擦嘴，好整以暇的等着他的下文。
“这样吧，原价我也不要了，您在把价格往上提一个点，这笔生意咱们就成了，您给的这个价我回去也没法交代啊！”
客户的态度明显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心有鬼祟的人，是最容易拿捏的。
“不加。”厉仲言仍然一口咬死，绝不松懈。
他没再往下压，已经算是放他一马了。
“厉总…”
“陈先生，是你自己说的，这笔生意，做得成，咱们就做，做不成，就让它黄吧，有的是人愿意卖给我。”厉仲言轻描淡写的口吻里，不减傲意。
客户长叹口气，“也就厉总您了，别人若是出这个价，打死我都不会卖的！”
厉仲言冷冷勾唇，不置可否，只说，“剩下的事，陈先生和我的助理继续谈就可以了。”
正欲起身离开，忽然，手机又响了一下。
是那女人给隔了很久才给他的回复。
看到上面“我爱你”的字样，他平淡无波的眼中有什么激荡了一下，很快消失不见，神情未变。
“好吧，那就按陈先生说的，再提一个点。”
这出神转折，别说陈先生，连方言都懵逼了。
刚才是谁态度强硬，半点都不肯让，现在生意都已经成了，他却又让了，这又是什么说法？
难道…不由自主的将视线缓缓移动到厉仲言手中拿着的手机上。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句话说得一点不错，恋爱中的人，都是神经病！
苏曼瑶在经纪人和助理的陪同下，到定制工作室试过礼服后，把年会当天的衣服定了下来。
一套金色抹胸长裙走红毯用，还有件黑色小礼服，宴会上用。
定下这两套之后，不合适的地方让设计师又抓紧改进了一下，确定没问题后，打包好让苏曼瑶带走自行保管。
也没有忙到很晚，天黑之前就把一天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上车之后，把厉仲言发给她的地址报给司机。
到了公寓，助理和董华一块儿跟她上楼，她循着门牌号找到厉仲言说的那间。
门是虚掩着的，大抵是厉仲言猜到她没钥匙刻意安排的。
助理好奇的问了一句，“苏姐，你家还有别人在啊。”
她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开放式的厨房里，一个不算陌生的人影转过身看向她。
很明显，她在做饭，砂锅里煲着汤。
是上个月才招到厉宅的一个佣人，叫张芳，才十八岁，不过人很勤快也很老实。
厉仲言难道是怕她连饭都不会做，把自己饿坏，特意让个人过来照顾她？
“苏小姐，再有十分钟就可以吃饭了。”
“嗯。”
苏曼瑶点点头，这才有对助理道：“这是我家的钟点工，小张。”
助理却没回答她，不由自主的打量起她这间公寓，微微放大的瞳孔昭示者她的诧异，董华也是。
屋子是刚收拾过的，窗明几净，阳光洒在纤尘不染的窗台上。
………………………………
第一百九十八章 大隐隐于市！
落地窗外的欧式大阳台上，绿植清新。
屋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空余的空间很多，使整个屋子看起来格外的开阔。
特别是这个屋子的装修风格，换作熟悉的人，铁定一眼就能认出这房子姓厉。
厉仲言似乎很崇尚欧式复古的建筑风格，它虽然不至于像厉宅那般金碧辉煌如贵族城堡，但细节中体现的奢华与精致，却是任谁都无法忽略了。
季敏到底涉世未深，只知道这地方好，还辨别不出究竟好到什么程度。
董华的心里却是再清楚不过的，趁着季敏不注意，又把苏曼瑶拉到了角落，质问，“曼瑶，跟姐摊牌吧。”
“啊？”苏曼瑶一怔，这又是要闹哪出啊。
“你男朋友…身价也不差吧？”
一定不差。
这间公寓的装饰，到处都充斥着一种低调奢华的高贵感，而且，有时候从一间屋子装饰的风格和细节上，就可以看得出房主人的个人修养。
不将富态浮于表面，将华美掩于平常，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看得出，这间房子的主人很有涵养，也…很有钱。
从家具到哪怕一个小小的装饰品，用的都是世界名牌啊！
一间不常住的屋子尚且如此，那平时住的地方呢？
想到这里，董华情不自禁的好奇起苏曼瑶的男朋友究竟是何许人。
董华一开始以为，苏曼瑶不说是觉得拿不出手，现在才发现，什么拿不出手，人家明明是低调好吧！
想起先前听吴良说，苏曼瑶男朋友连台好车都没有。
看来不是没有，是…嗯，大隐隐于市！
就像她还没进屋子的时候，何曾料到，这么普通的居民区里，藏着高端大气的一间屋子？
她倒向吴良的那杆天平，慢慢慢慢的回正，甚至，它开始出现向另一侧倾斜的趋势了。
苏曼瑶从董华的表情里也猜出了些什么，又不能更她说，只能干笑，搪塞道：“华姐，你别问啦，他说暂时不想让人知道。”
这是要低调到负存在感啊。
究竟是有多家财万贯，才会这么不愿意露富？
董华越想越耐不住心里那痒痒的骚动，但她到底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即便是自己手下的艺人，她也尊重**。
“行吧，那这个暂时过去了，你再跟我说。”
苏曼瑶微笑，“一定。”
董华和季敏留下来吃过饭才离开。
送走了她们俩，苏曼瑶就关门进卧室查看了一下生活用品。
拉开橱柜一看，惊呆了。
自带梯子的双层衣柜里，衣服分门别类，有条不紊的放好，第一层是鞋帽饰品之类的摆放区域，第二层是悬挂区。
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特别是那些还没来得及摘的标签，竟给人一种货架的既视感。
是的，这些衣服都是全新的，完全不是她在厉宅时穿的那些。
其中有几款，还是的圣诞限量款，面向所有年轻都市时尚女性，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