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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她畏惧他的霸道,在她心里他是残忍的,她不敢反抗,她的顺从只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他怎么会忽略她说出那句话时,那种认真,和决绝。
就好像,被人知道是他的太太,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情。
他是谁?他是厉仲言,多少女人做梦都想爬上他的床。
他呢?他为了一个她,拒绝了全世界。即使方法不太对,到底是把这个被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着的位置捧到她面前双手奉上了。
她也只是勉强接受。
甚至认为它,不得见光。
他带上车门的动作轻轻的,没什么大的声响,轻缓到蒙着头打电话的苏曼瑶还是浑然不觉。
没有人看见,男人面部的肌肉紧绷到了极致,牙关紧咬,也隐忍到了极致。
这样的极致,让他向来平淡无波的眼眶中,也泛起了红丝。
苏曼瑶也是深思熟虑后,才认真的回答了宁淼淼。
这次,她是想得很清楚,才说的。
“我和厉仲言隐婚的这段时间,我的日子过得很平静,我喜欢这样的平静,而不是一波三折的生活。你知道吗,结婚的前两个月,我们几乎是彼此完全不介入对方的生活了,除了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之外,别无交集。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我们俩变得牵扯不清,从裘娇娇的事,到今天,发生了各种各样让我哭笑不得的事情,甚至连你也牵涉其中,你被打的那件事,不能说跟厉仲言毫无关系吧。如果我的生活原来是一碗平静的水,那么,到今天就被他彻底打翻了。”
她顿了顿,又说,“你不是一向很好奇,我明明和厉仲言全无交集,怎么突然就和他结婚了吗?那我给你讲讲我和他的所谓前缘吧,其实我和他也不是没有交集。厉仲言…他爸爸早年因工去世,没领到补偿金。我妈妈也是见厉姨带着他拾荒度日,实在可怜,就给她提供了一份保姆的工作,还供他继续上学。自打我有记忆开始,他就住在我家。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厉姨带着他走了。真的很突然,他没给我理由,也没有跟我告别,之后音讯全无。消失了整整十年之后,却突然找上了我,让我嫁给他。我…”
“厉总,后面的门没关好。”
她说到这里,突然听到了挡板降下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方言对厉仲言说的话。
像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捏住心脏,骤然一缩后,窒息感灭顶二来。
她把大衣从头顶取下,看到早已坐上了车的厉仲言,剩下的所有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所以,他是什么时候上车的?
她和宁淼淼说的那些话,他听进去了多少?
“喂?蠢瑶,你还在吗?苏苏?小苏苏…”狭小逼仄的空间里,流溢着的,是压得人根本喘不过气的沉默。
她看见厉仲言铁青的脸近在眼前,薄唇紧抿,那神情如从地狱走来一般的可怖,额上的青筋在突突的跳,大掌紧紧握成双拳,用力到指节泛白。
那是一场正蓄势待发的疾风骤雨。
苏曼瑶的喉咙上仿佛被刮伤了一把锁,钥匙不知被丢哪里去了。
声带被死死锁住,半个字节都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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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嫁给我,对你来说是耻辱?
她默不作声的挂上电话,双手颤抖得厉害,手机从掌心滑落到地上。
方言跟在厉仲言身边太久了,久到他算得上唯一一个可以揣摩透厉仲言几分心思的人。
刚才在外面回答那些记者问题的时候,他看得出来,厉总的情绪并不高涨,甚至是有些郁闷的。
而现在…看样子,太太是做了触及厉总底线的事情了。
不是他该掺和的事,他连忙转过身去,升好挡板。
苏曼瑶很自然的弯腰去捡手机,手机掉到了厉仲言的脚边,她边战战兢兢的往他那边移了一些去够。
把手机捡回手中,尚未来得及完全直起身子,便有一只大手伸过来,揪住她头发的动作突如其来,往后一扯,疼得她眼泪都掉出来了。
“嘶”
她倒抽口凉气,被迫和他对视。
很意外的,她竟从厉仲言的眼中看到了恨。
没错,是恨,浓烈如醇酒的恨。
厉仲言恨她?为什么?
她其实不知道,厉仲言最不喜人提及的,就是他的过往,他卑微到尘埃里,在苏家拾人牙慧的那些日子。
最不喜她提的那个人,便是苏曼瑶。
她偏偏提了,当着他的面,告诉给她的好朋友知道。
很好,苏曼瑶,你终于说心里话了对么?
他如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如何?受人景仰顶礼膜拜,身上系着多少荣耀又如何?
在她们苏家人的眼里,他还不就是个没出息的穷小子,是保姆的儿子,是奴。
所以,她才这么抗拒被人知道她和他结婚了的事吧?
他的过去,小道消息里早已传得人尽皆知,只是他今时不同往日,无人胆敢在他面前提及。
非得深究,也只会说,英雄不问出处。
但他妈妈曾是苏家保姆的事情,从来都不是秘密。
苏曼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吧?
主人家的掌上明珠,在家道中落后,为了生计被迫屈尊嫁给曾经的仆人家的儿子。
呵,这是一件多么为她那两个到死都要保全面子的父母抹黑的事情啊。怎么愿意向世人承认呢?
“你的意思是说,我介入你的生活,让你觉得负累?”
“我没有…”她弱声反驳,想想自己适才的话,到底有些心虚。
她不是觉得负累,只是,最近经历了太多令她心惊肉跳的事情了,她很怕,很没有安全感。
可是,她那种说法,似乎确实会让人轻而易举的有那种想法。
“那你是什么意思?”厉仲言的青筋在暴跳,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他是真的有了放下怨恨好好对她的意思啊,可是她呢,偏偏要重提这些旧事,毫不留情的踩踏碾压他那可怜的自尊心。
“我…”苏曼瑶能感觉到自己的发丝在一根一根的断裂着,脑中一阵嗡嗡声,却什么都答不上来。
“你什么?说啊!”他的声音已经冷得透透的,字节铿锵,声音带着摄人的穿透力,像刀一样刺到她心上。
“厉仲言,你真的误会了。”
“误会?误会什么了?”他自嘲一笑,讥讽,“嗯,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对吧。苏曼瑶,其实你是看不起我,无论我对你多好,我混得多如鱼得水,在你心里,我永远都只是个佣人的儿子,你觉得你嫁给我简直就是耻辱,不想你这耻辱为人所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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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何必在我面前装出乖巧的样子
什么?他究竟在说什么?
“我没有,厉仲言,我没这么想,我从没这样想过…”
她怎么可能看不起他?
从来没有过好吗?以前没有过,现在依然没有。
“可你刚刚说的话,不就是那个意思?”厉仲言恨不得将牙龈都咬碎了。
“不是的,不是那个意思,我…”
“够了,我不想听!你刚刚所说的话,足以证明一切了,苏曼瑶,原来你到了现在,还是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啊!既然这样,这段时间何必要在我面前,装出一副那么乖巧可人的样子?你不觉得恶心吗?”
苏曼瑶疼得直掉眼泪,头发被他死死扯着,每一个摇头的动作都会崩断她几根头发。
“我没有,厉仲言,我真的没有。”
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呢?就因为她说错了几句话,就成这样了?
厉仲言把她狠狠甩向一边,用力过猛,她的脸生生扭向一边。
身形不稳,她直直朝那一侧的车窗砸过去。
下意识的用手抵住车门,才免了脸砸上去的罪。
她伏在车窗上,重重喘了半晌,可怎么都压不下那恐慌,还有那可以把她淹没的痛。
他对她慢慢明显了的好,此刻全部化作极光箭羽,穿脑而过后点点散去,仿佛只是她自作多情的错觉。
他还是他,不容她说出哪怕一句话,否则,她便会受到教训。
是她多心了。
酒吧。
苏曼瑶莫名其妙的挂断电话之后,宁淼淼的眼皮也突突跳了几下。
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她不放心,就要给苏曼瑶回拨。
有一只手,从背后拍了她一下。
她回头,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