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池初夏紧了紧身上的背包,捏紧了腰间的玉佩。
城门口已经有不少商人聚集,早几年老朱规定了特定的贸易区,商人只能在贸易区进行易物,现在倒是没有那个限制,所以商业税没了,主要的税收则是路上所设置的各个关卡,交的钱便是关税,但是关卡并不算多,比起未来世纪里大大小小的收费站,这只是小巫见大巫。
另外则是在城门口处设立征收的商业税,就是城门税,她所打包的包裹比较大,里面还藏着背包,重量的话,肯定是要交税的,只希望他们不要检查里面的内容,如果非要查的话,也只能拿朱橚的令牌挡一挡,但是一旦如此,只怕朱橚很容易就能知道自己从哪个城门而出,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城门不远处有营运的马车在等待,池初夏走过去干脆直接高价从一老夫手中买了一辆,他的这辆马车绝对不值这个价儿,当下利索的给卖掉,这钱完全可以换辆更高级的马车了。
不过池初夏看中的是他的马儿,这马儿虽然不似其它马匹那般高大壮硕,但是一看就是耐力很好的类型,她要长途跋涉,自然是选这种马儿比较好。
排队过城门,她倒是高看了这些看门侍卫的敬业程度,多数他们确实也只是瞅上一眼,并不会去仔细检查过往行人的包裹和物品,这个点儿进城的多是周围的菜农进城来卖菜,或者一些酒楼出去收货,不过池初夏还是让守城侍卫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毕竟这般貌美的女孩子并不多见。
“这位小姐,这个点儿出城么?会不会不太安全?”小侍卫年纪不大,自然想和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套套近乎。
“多谢官爷好意,无事,请问需要交多少税银?”池初夏在登记册上登记好之后,拿出一个小钱袋。
“一钱银子即可。”
池初夏递过去一两银子,“虽然开春了,但乍暖还寒时候最是容易生病,你们一会儿下了晌儿就去城里喝点儿热汤暖暖身子。”
“这怎么行……”
“嘘,一会儿你们头儿看见就不好了,快收着吧。”池初夏明媚一笑,而后跳上马车吩咐车夫赶离这里,到了远处,她让老夫下了车回城,自己则驾着马车慢慢走着。
去往广西的话,路途万里迢迢,毕竟此时没有便捷的高速公路,而官道能走的通也不错了,只是官道的话,若朱橚要寻自己,肯定难以躲过,而不走官道的话,不知要绕多少千山万水,十分的危险,思来想去,还是走官道,到时画画妆,再化个老太婆就好。
记得以前看小说,常有作者说平民不可走官道,然则非也,来往行商多是平民,官道所设置的关卡用于收纳关税,这是国家税收的一个重要保障,而并排可以过两辆马车的道路宽度就是道,只能走一辆马车的道路则称为‘路’,不走官道的话,小路狭窄,马车难以通行,遇到打劫之流,想跑都难。
况且官道亦是各地老百姓往来以及物资运输的重要交通要道。
而其他小路的分化,若只是一个人可以担着担子通行的小路,称为‘径’,所谓田间小径就是如此。
至于只能够允许一个人通行的道路,则是‘蹊’,一般所说另辟蹊径,就是形容这些较小的蜿蜒小路。
东西走向的田间小埂(geng四音),称为陌,而南北方向走向的小路,便是‘阡’。
池初夏一路向南而行,未出安徽省期间,路上多有盘查,她一女子,只好紧跟着前方一支布匹货商队伍而行,所幸盘查并不严谨,但她也得好好思考下,这万里迢迢的路,一定是要找到同行者的,只自己一人,实在过于危险,况且此时女子的地位,还这般的低。
另外自己所需的物资也是需要考虑的一部分,来时包裹中所带金银钱物的数量不少,以备不时之需所带的一些贵重首饰也有,但如何保护钱财也很重要,原本也可以选择跟随货商一起前行,但货运队伍人员不少,又有镖头跟着,男人过多,不能知晓且保证个个心存善意,她不敢贸然以身犯险。
此时一个人出门,才发现诸多无奈,以前的自己,仗着一点儿小聪明,是被朱橚他们保护的太好了。
在一个休整点儿的茶楼停下马车,池初夏买了几个烧饼,又灌了几壶水,现在天气还不过于炎热,水也能保存几天,出来时候大物件无法携带,因此找个补给处买一床被子也是十分需要。
这时旁边的桌位在闲聊,一个富家公子模样,一个官家公子做派,身边还站着随从,显然架势不小。
“之前之幽兄的蚕丝运输队,也碰到了那伙儿刁民,被削了近半车的上好缎子。”富家公子道。
“没有报官么?一些拦路要材的刁民而已,出个两队官兵不就能解决?”官家公子笑吟吟地略带不屑。
“当然报了,只是那等不作为的官员,哪里会管?只怕巡防捕快过去溜一圈儿,吃上刁民家准备的好酒好肉,还得叮嘱几句下次多截点儿,这年头儿,商人不好做呀。”
“好好好,还不懂你心里那点儿小九儿?此行本公子护你,到了杭州之后我会让父亲好好盘查下这沿途的刁民。”官家少爷意气风发,声音颇高,显然对自己的身份有那么几分优越感。
这时又一桌人不屑的笑了起来,看起来则是一个江湖人士,手中一把宝刀看起来是精打,应该不错,能拿到这么好的刀,要么背景惊人,要么就是从背景惊人的人手中抢夺而来,当然,他肯定有护着这把刀的能力,否则也难以在控铁严厉的大明朝好好的握着它。
“黄口小儿夸下海口,大概是没有调查过你们口中刁民的背景吧?那可是江湖上令人闻风色变的刀四爷,留你们一条性命,还在乎半车绸缎?”粗犷汉子哈哈大笑。
面对这样的嘲讽,官家少爷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大胆,你是何人?胆敢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池初夏看这架势,当下拿上烧饼和水站起身,她的桌位正好在两桌人中间,若是打起来会殃及她这池鱼。
“哈哈,蝎老六,你看你,把小娘子都给吓跑了。”汉子身边的同伴也都哈哈大笑起来,毕竟池初夏的长相实在娇美,这样一女子孤身在路上,不引人瞩目才怪。
她未停下脚步,径直来到马车处,想快些离开这里。
因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一些眼睛在盯着自己,这令她感到惶恐不安。
然而她刚走到马车旁,身后就传来了那个被称为蝎老六的人的声音。
“姑娘,奉劝还是晚两个时辰再行上路,来时见道路上有木箱挡大事儿,看规格是大户人家的户丧,你一个单身姑娘,沾染了邪气可不太好。”
池初夏诧异的回头,这粗犷汉子看着吓人,但是听话音倒也并非凶狠狡诈之人,这所谓的木箱挡大事,指的是逢门丧事,所要用的一种规格,就是把用木头做的箱子,一般是高半米,长方形,将之放在四面道路之上,一是提醒路人前方有丧事,可以绕行,不能绕行的,就捐几个钱儿去去晦气,捐了钱儿的也可以进主人家里讨要一碗大锅菜和两个馒头。
池初夏微微欠身行礼,以示谢意,不过她还是打算上路,大不了就多捐几个大事儿钱,买个过路干净就是,况且之前一直跟着的行商也正准备上路了,跟着人多的队伍行进总比孤身上路要稍微好些。
然而汉子再次出声,“姑娘,听大哥一句劝,晚两个时辰再上路,那大事是凶杀丧,主家一户八个死了仨,都是被山贼砍死的,这都已经七日,再有两个时辰下了葬,撤了挡大事,再走不迟。”
池初夏看了看日头,再有两个时辰,太阳也就要下山了,行夜路可绝对不会是一个好的选择。
“谢壮士关心,只是小女还有要事需要赶路,实在不能耽误。”
那两个官家富家公子哈哈大笑,官家公子姓李,李昱(yu)衡,富家公子则姓赵,赵遥!
“比起大户门丧和山贼,倒是你们更吓人吧?这位小姐,莫怕,若实在需要赶路,不如与我们同行,在下李昱衡,家父杭州知府李长吉,若是去往杭州,与我们可以通行,就算不去杭州,此下南去,也能同走上好一段路子,有官家侍卫相护,不必惧怕沿途恶徒。”官家公子李昱衡道。
富家公子也是殷勤的邀请,一是池初夏确实长相娇美,二则看她身上的气质,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作为一个商人之后,父亲常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