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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的等级相对来说比步兵要高级很多,穿的多为靴子,也有用牛皮或者马皮做成,步兵基本只能穿布鞋或者草鞋。这些布鞋也是高级士兵才可以穿的了,低级负责运压粮草的行军则大部分还是穿的草鞋,将士们常常是磨破了脚自己忍着,一路下去,血淋林的脚印儿。
甄月哈哈大笑,“你穿越来这大明算好的了,就我最初,我不会告诉你,裤子的起源还是胡人传进来的,咱们汉人传统的裤子其实只有两个套筒,完全开档的那种,再说别说是古代了,就民国时期,很多普通百姓都是日常生活不穿鞋,串亲戚办大事儿了才穿,破伤风死的真是不少。”
张小歪没眼看自己的师傅,看着他现在孩子的模样,与池初夏整天说的话题……
“破伤风么?你想多了,铁对于现在的大明来说还是战略物资,没有工业化生产,钉子基本还都是靠敲打出来的柳钉,这些人脚下磨出来的茧子估计普通的刀片儿都划不破。”池初夏摇了摇头,看着那些穿着草鞋走来走去,或者干脆赤脚走路的女人,一阵无奈,她能帮助的真是有限,大势如此,不是她一个想法就能改变的。
甄月深感以为然,“我的造船厂最大的需求也是钢铁,炼钢我完全不懂,所以一点儿门路都没有,钉子也十分的贵,有的达官贵族做的木船看似宏大气派,然而根本经不起海上风浪的长途跋涉,想去欧洲还真是一个梦啊,呵呵。”
“你那么想去欧洲么?”池初夏好奇的看着他。
甄月扭过脸,“我讨厌死这古代,你不会理解我的感受的。”
说完他径直离去。
池初夏一阵错愕,低头自问,自己就不讨厌这古代么?
可是,羁绊太多了,但若问她还想不想回现代,答案是毫无疑问的,只是这里也有她无法割舍下的人和事。
踌躇了一会儿,她还是选择去找甄月,毕竟现在确定身份的未来人,只有他们两个,不想让彼此心存芥蒂。
甄月正在屋中沉着脸摆弄一个船只模型,听到池初夏进来,他也未抬起眼皮,只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
“还在生气?我也没有说不帮你,我们同来自未来,如果连我们都不携手共进,这感觉就太糟糕了。”池初夏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甄月抬起稚嫩的脸,却有着一双犀利的看透世间一切的眸,“我问你,什么是古代,什么又是现代,你的概念里,是不是来到了明朝所处的一个时间段儿,就把古代这一时间归结为了明朝?明朝的疆土才多大?这只是针对于中国人甚至是汉人来说,你把自己置身于这封建王朝的奴隶制度里,妄图改变些什么吗?”
“为什么这么说?”
“呵呵,每一个从未来而来的人,都希望把自己时代的文明和先进带到这里,我知道你看不惯这大明朝的奴隶制度,阶级划分森严,但是就算放到现代,就有什么不同了么?大家努力的学习,奋发向上,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做人上人么?每个人都想享受优越的生活,所渴求的人人平等,即使再过一万年也不可能会实现。我知道你想护着你在这里的亲人朋友平安一世,但是生活是他们的,即使悲惨如泥,平庸如水,或者如荷叶一样死的惨烈,但这在时间面前,都只是沧海一粟,尘归尘土归土,生命截至的瞬间,就是定格的时空画面,我没办法和你解释我的感受,我只是希望,去看看这个时空里,那些发现新事物的瞬间,如果你来此古代,就是甘心束缚在这封建王朝里,玩儿一些无聊的阴谋诡计,和一些注定是历史的人斗些心计什么的,那么我想,我们还是就此分别的好。”
池初夏被这一席话说的一句话也回不上来,只是她一个女子,真的没有太大的雄心壮志,可是听甄月的话来说,她也真的好想去见识一下这广袤的世界,无尽的未解之谜,在未来的时候,总是幻想着可以穿越时空,似乎就是为了经历一些不同?
迷茫。
是自己用自己的框架把自己给束缚了对么?
“你们都只是尽量的生活在自己努力营造出来的安逸里,而我,是想冒险的,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血里带风的我!”甄月站起身,把模型递给了池初夏,然后起身去忙自己的事情。
池初夏来到何冰和池初晴这里,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倒是何冰,已然长的更加高大,完全不像这个年纪瘦小的小孩儿,他看出了池初夏有心事。
“姐,有什么你就吩咐呗,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总是雷厉风行的。”
是哈,以前的她确实雷厉风行的,现在是越发畏首畏尾,自打荷叶出事之后,她似乎已经步步胆战心惊,生怕因为自己的一丝失误,再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如果我离开这里,带着你们去流浪,你们愿意去么?”
比起未知的去面对大自然,呆在周王和燕王的身边虽然要面对尔虞我诈和阶级尊卑,但至少能吃饱穿暖。
初晴抿嘴笑了起来,“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一定跟着你。”
何冰傻乎乎的跟着笑,“我也是,我也是,姐和初晴哥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池初夏瞬间松了口气,是啊,甄月说的对,愿意跟着自己的,自然会跟着,但是人各有志,若不想跟着的,那么就好好的道别就好。
“那好,若姐走,就带上你们。”
与此同时,京城各大官员的世家子弟王孙贵族们也都到达此处,这群公子哥儿与各个王爷们的关系都颇好,当然,他们彼此之间也诸多竞争,因为将来极有可能会作为某位王爷藩地里的辅臣。
接风宴上,燕王和周王楚王以及临安公主的驸马李祺依次落座,接着大臣韩宜可与御史大夫陈宁,再然后便是各个官家公子。
胡宪材与梅殷现在倒是相谈甚欢,聊的很是投机。
“听闻殿下们向圣上推举有劳务工?”胡宪材拱手敬酒,因为他是宰相之子,即使是御史大夫,也不得不给他几分面子,他更是官家二代甚至三代里面的头领人物。
燕王淡淡点了点头,“只有给他们生存的希望,才能更有效率的完成清淤工程吧,况且此次有了机械方面的改造,任务完成量比起以往数年的效率都要高上不知多少。”
“可是殿下,中原之地,连年的洪涝造成盐碱之地,多地收成并不理想,劳工甚多,我们朝廷的国库恐怕空不出银子来支付劳工们的酬劳。”
底下各个公子也都跟着附和,韩宜可韩大人则不说话,他也想看看燕王是要如何解决这个难题。
燕王皱眉,比起领兵打仗,他最讨厌的就是政事,“各个皇陵和宫殿的建造所开销巨大,暂停一处皇陵的建造不就可以了么?只要黄河防洪改造好,来年有了好收成再建不迟。”
胡宪材眼色看了眼梅殷,后者会意,起身行礼回道,“殿下不可,皇陵和王宫的建造关系着国家的大运势,历代君主都最为看重皇陵,这方面圣上也不会同意停下。”
周王嗤笑一声,“那依梅大人所见,要如何是好?这劳工们的酬劳也不能食言,若是集体罢工了,只靠杀有用么?把人杀完了,难不成梅大人去黄河里挖泥?”
这梅殷倒也是个人才,被王爷这样训斥,也并无惊慌,“殿下,古秦始皇修建长城,为了得到他想要的长城,当时有一项提议,我们不如效仿。”
“什么?”燕王询问。
“那就是盐税,如今山西等地的食盐供应地已经被朝廷占领垄断,只要适当的增加盐税即可。”梅殷道。
楚王眉头紧锁,如今他的年纪已然可以议政,“劳工们的酬劳本就微薄,而且盐税这项已经在税收行列,再强行征收盐税这恐怕不妥。”
“只是稍微的加一些,缩减一点儿劳工们的酬劳即可。”胡宪材也跟着道,这本就是他的主意,食盐垄断这块儿,他们家可没少从中获益。“
“这个本王写奏本与父皇和皇兄商议之后再行定夺。”燕王冷冷道。
……
这边池初夏听完周王所讲,当下冷笑起来,甄月也是翻着白眼撇着嘴,“这帮家伙又开始作妖了,朝廷分拨的粮款,他们已从中苛扣了大半儿,还不满足,食盐是万万不可再增加赋税的,史上多少祸乱,皆是因盐税而起。”
池初夏表示认同,如此下去,劳工们本被点燃的希望若是掐灭,只怕迎来的反抗会更加剧烈。
“现在食盐的主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