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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大哥,这……这些人…要做什么?”小五毕竟是孩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说话都不顺畅了。
“小五别怕,他们是冲我来的。”祁时黎安抚着他,又大声和黑衣人说:“你们找的是我,与这个孩子无关,先放他走。”
黑衣人本就是嗜血的杀手,哪里管那么多,交换了眼神,便举刀而来。
“咻!”有一声尖锐地破空之声呼啸而来,直中祁时黎身前的黑衣人,伴随着更多的破空声,一队影卫疾驰而来!
祁时黎寻着声音来源,一眼就看见了她,即便这雪夜那样暗,也没有挡住他的视线。她早已掀了风帽,倾城的容颜在寒风中紧绷着,森冷的神色透着帝王的威压,寒风倒卷她的长,她如救世的将军,千里奔袭而来,从此再不离开。
“阿时!”帝曦语片刻间已至他身前,“阿时,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她上下打量他。影卫众多,很快就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我没事,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很危险。”她出现的太突然,祁时黎惊讶之余反倒在担心她。
“幸好,我赶上了!”帝曦语一下子抱住他,还好,他没事。祁时黎被她抱的有些懵,正要说话,她却一个旋身,带的他一个错身,避开了刀锋,帝曦语动作极快,招式狠断,很快了结那人,又有别的黑衣人迎上来。
祁时黎没有带长剑,顺手从地上捡起黑衣人的刀,也和黑衣人打起来了。之前学的剑术他离开皇宫还是有练,虽然还不能和训练有素的杀手匹敌,但也不至于处处被动。帝曦语一面对付眼前的人,一面留意他,深怕他出事。
黑衣人渐渐不敌影卫,落入下风,人数越来越少。斜空里有一枝箭刺来,箭头闪着诡异的光芒,在空中滑过完美冷酷的弧度,从祁时黎身后直指他胸口,“小心!”帝曦语惊呼,却也知道以他之力,避无可避!
迅错身!噗!利器入肉的声音,她挡在他背后,生生受了这一箭!
“曦儿!”
“陛下!”
祁时黎和影月同时惊呼,他只觉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连忙格开眼前的人,转身接住她。“曦儿!你……”
帝曦语的脸色已经瞬间疼的苍白,伤口不断涌出黑色的鲜血。
黑衣人见她受伤,“撤!”就纷纷逃走。帝曦语咬着牙,保持着清醒,“影月,一个……都不要放走!”
“是!”影月本是极冷静之人,毫不拖泥带水,迅带着一部分人去追逃走的黑衣人。
祁时黎被她的样子吓得不轻,一把打横抱起,一路跑着回院子。“快!宫儿,看看陛下伤怎么样了!”
宫儿连忙上前为帝曦语处理伤口,“请帝爵先出去吧,奴婢现在为陛下治伤,都在这里多有不便。”祁时黎本不想走,但这里的屋子窄小,他在这里的确有些碍手碍脚,皱着眉点了点头,出去了。倒是徵儿此刻却冷冷的看了祁时黎走出去,脸上多有不快,也跟着他出去了。
“帝爵留步!”徵儿仍然如往常一样呼他帝爵,却不复昔日的尊敬,多了几分嘲讽的厉色。
“徵儿?你有什么事吗?”他在走廊上站定,还在担心着帝曦语的伤势并未觉着对方语气里的不敬。
“不知您觉得自己当得起帝爵二字吗?”徵儿眉间尽是愤怒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敬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没有料到徵儿如此态度。
“徵儿的意思是您配不上帝爵二字!”她说话毫不避讳,直冲冲的也不顾什么身份地位。“帝爵是陛下的丈夫,是一心一意会为陛下好的人,可你只会给陛下带来伤害和数不清的麻烦,所以不配!”
“徵儿!”商儿刚出来,听到她如此说,忙喝住她,疾步上前,“你胡说什么呢,快跪下向帝爵请罪。”又向着帝爵施礼,“帝爵恕罪,徵儿一向是急性子,说话总是注意不到方寸,如今是看陛下受了重伤才一时乱了方寸,望帝爵从轻处置。”
“我不!商儿姐姐,我说的难道有错吗他理应知道陛下为他做了多少,陛下不说,你们不说,难道也不要我说吗?”她固执的看着商儿,没有要退缩的意思。商儿也默然了,不知道该如何劝阻她,陛下的付出,帝爵的确应该知道。
徵儿转回头来,看着祁时黎,“敢问帝爵,帝爵当日私自逃出宫是为了什么?”祁时黎皱着眉没有回答,徵儿也没有等着回答,而是继续说,“那是因为帝爵觉得陛下冷落了帝爵,偏宠当时的叔少卿对吗可陛下一直将帝爵放在心尖上,没有过一刻冷落。”
“自找回帝爵开始陛下再未宠幸过宫中任何人,待叔少卿好不过也是待朋友一般。陛下怕宫中暗流涌动帝爵出事,时时派人暗中保护。即便是落水之事,陛下也没有真正责怪过帝爵。
“可……”祁时黎听的有些恍惚,不知道该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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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蛊毒难解
“帝爵是说陛下禁足之事吗?即便禁足那也是为保护帝爵。陛下为了帝爵,多少时候在拿自己的命,拿凤耀帝国在赌!当日落水之事,按律帝爵当斩!陛下却压下了所有进言要斩帝爵的折子,犯众怒,失民心都不在乎。禁足里帝爵生病,每日夜里陛下都守在帝爵榻边亲自照顾。知道帝爵离开,便派人暗中保护,也不曾问罪。每次一有危险,陛下都是以命相护。如今扔下几十万大军来救帝爵而受重伤,倘若有什么好歹,凤耀将帝位无继,凤耀百姓又当如何!”
祁时黎默然,心里有炽热在滚动,她从未说过,只是暗自做了一切。徵儿看他神色变化,语气也不再十分凌厉,“即便这些帝爵都不知,那帝爵难道也没有察觉陛下的自称?陛下待帝爵从来都不以女帝身份自居,全是实打实的真心,可帝爵呢!”徵儿说完行了个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商儿见徵儿这般模样,说到:“徵儿母族当年着陷害,亏得当时是太子的陛下平反,救了她合族上百人,所以她待陛下格外亲近些,帝爵莫要怪罪。”
徵儿的话如同惊雷响在祁时黎的脑子里,他没有在意商儿说的什么,随意的摆了摆手,独自走下台阶,望着院子里的梅花书出神,小院四周的墙上都站着影卫,她们悄无声息犹如围墙的一部分。她们之前是不是也这样悄无声息的藏在暗处保护着小院呢?是自己误会了她的真心,他脑子很乱,现在只想她好好的,希望还能来得及对她好。祁时黎的眼眶发热,胸膛里憋着一股热气,翻腾喧闹,搅得他灵魂都乱了,曦儿,你一定要坚持住!
小五被今天晚上的事情弄懵了,这接连发生的事都让他不敢相信,在院子一角站着,看见祁时黎从屋里出来和人在说什么,又呆呆的走到院子里站着出神。许久他咬牙,鼓起勇气走上前去,“黎…黎大哥,我听见她们叫你……帝爵,你真的是帝爵吗?”
听见小五问祁时黎才回过神来,点点头,“我就是帝爵祁时黎。今夜之事吓坏你了吧。”
小五听完连忙跪下行礼,“拜见帝爵!草民不识帝爵,多有冒犯,望帝爵恕罪。”
“快起来。”祁时黎伸手把他扶起来。
“那刚刚受伤的人就是陛下吗?”小五惊讶的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一夜之间,先是遇上了可怕的黑衣人,然后又见到凤耀帝国身份最为尊贵的两个人,这些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
“嗯。”祁时黎点头。
“那陛下!刚刚陛下身上都是血……”小五面色变得十分紧张,搓着手急切的祈祷,说话都有些乱了,“陛下千万千万要好好的呀!”
被他的情绪感动,祁时黎忍不住问:“小五你很在乎陛下的安危?”
“是啊!陛下年纪轻轻继任,稳定国中局势,为了凤耀百姓日日操劳,没有陛下就没有如今的凤耀,所以陛下一定不能有事!”小五望着屋子的方向,眼神满是殷诚,像在膜拜神袛一般。
“她一定不会有事的。”祁时黎喃喃,像是在告诉小五又像在对自己说。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很漫长,一个多时辰后宫儿才出来,“陛下怎么样了?”祁时黎疾步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心里上上下下的十分忐忑。
“帝爵别急!陛下的伤口在心口上几寸,并未伤到要害。”祁时黎闻言才稍稍放心了点,“那箭上的毒如何?我刚刚看见陛下流的血是黑色的,那毒要不要紧?”
“这……这毒现在还不会伤到陛下的性命。”宫儿十分紧